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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还是幼体的缘故吗?这孩子处于一种半兽半人的状态,部分保持着兽化,尾巴、腿、一只手臂,但主要躯干和人没什么区别。”

“头上的是角,应该会随着生长而越来越大。加大一点能量供给。”

兹——

“兽的成长完全取决于获取的能量,成长不以时间来计算,但不可思议的是,随着成长并不是兽化越来越多,而是在驯服体内的兽,就像天衣五的恶魔,从本质上来看,她最初应该是‘人’。”

“用人类爱酝酿人类恶,的确是非常精明的一招。”另外一个稚嫩一些的声音传来,道:“是为了欺瞒已经存在的星神吧。直到成功的那一刻,人们才会发现她的本质是【兽】。虚数力量分析报告出来了,她的能量分析处于亚历克斯你和未名星神之间。真有意思。”

德拉科——索多玛之兽,beast VI在昏迷之中茫然的听到了有一些对话,她想要掌控自己的身体,却发现感受不到自己的四肢,心跳的声音也格外的明显。

余,这是在哪里?

德拉科思维沉重的像是灌了铅,听得到模模糊糊的声音,却似乎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盖提亚的力量更加倾向于未名星神了。这个小兽居然还处于一种中立的状态吗?”

“对。不过借此可以得出一个推论,未名星神的诞生应该是一样的,就比如说,类似亚历克斯你忽然坠落,才会诞生那种完全对立的存在。可别遭遇到兽的蛊惑啊,那你可是宇宙之灾了。”

“想多了。蛊惑我还是有点难的,如果真有那一天,我敢打赌,琥珀王的锤子应该会瞬间砸在我的脑门上。”

“要先缝合吗?这个个体具有很高的观察价值,比迪亚波罗那个有意思很多。”

“长期观察吗?没问题,我们可以借用模拟宇宙演算她的未来。”

“黑塔你不是说克里珀会直接动手吗?”

“之前是纯粹的兽,这个嘛,我感觉不会。”

德拉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发现自己的感知能力逐渐恢复,她重新感觉到自己的四肢和尾巴的存在,慢慢的,视野也恢复。

“唔!呜呜呜呜!”身上已经绑着拘束服的德拉科醒过来后发现自己被绑的死死的,动弹不得,瞬间就想释放力量解脱束缚,但刚刚调用力量,却发现调用的越多,被抽走的越多。

可恶的人类!

“挣扎对你没有好处。”阮梅脱下口罩,摘下满是鲜血的手套,说道:“等你什么时候学会配合了,我们会给你解绑的。”

“呜呜呜呜呜!”

德拉科不断的扭动着身体,除了能够看见几个人之外,其余全部都被封锁。小黑塔双手抱胸的说道:“不能用你虚无的力量镇压哦,不然她的命途力量会被污染的,必须让他保持纯粹才行。对方目前处于‘中立’的状态,也就是有机会沟通,有机会相处的。”

“那还真的有些麻烦呢。”亚历克斯说道:“我最近可没那么多时间,有点事情。”

“什么事情?你不是忙完了吗?”黑塔看向亚历克斯,亚历克斯摊开手,道:“匹诺康尼请我录庆典的主题曲,不眠之夜,还邀请我去跳舞拍mV呢。我还在犹豫要不要,他们在等我回复呢。”

“家族的家伙啊,嘁。”黑塔提起家族似乎有些嗤之以鼻,她说道:“所以这家伙怎么办?”

“黑塔你应该能做一个拘束器吧,限制力量的。”阮梅看向黑塔说道:“这对你不难。如果把兽的那一面拘束住,也不过是个普通小女孩而已。”

“那打包送到黑塔空间站吧。”黑塔说道:“等我处理好了再送过来。”

亚历克斯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他走上前站在德拉科的视野里,说道:“还请稍微忍耐一下吧。”

说着,亚历克斯再一次把对方彻底的冰封了,虽然对方看起来是个幼女,但那爪牙和尾巴可不是开玩笑的,破坏力比一般命途行者更胜一筹,必须得妥善处理才行。

“我晚些时候亲自押送吧。”亚历克斯说道:“这可是贪饕想要的东西,得小心一些。”

“嗯,拘束器制作完成后你再领回来吧,阮梅观测起来比较方便一些。”黑塔点头,打了个响指道:“什么时候去匹诺康尼。”

“过年呗。”亚历克斯已经约定明年新年去匹诺康尼参加家族的盛会,他和希佩之间还有许多事情要聊——包括唤醒雅利洛VI的“盖亚”与“阿赖耶”,来消除裂界。还有有关于迷思的事情。

如今家族的邀请函也已经更新,因为亚历克斯明确表示自己会参加,参加的规格也开始上升,一些原本拒绝参加的势力,也给出了答复。就是可怜公司的砂金了,本来他是公司去家族的主事人,现在成了排头小兵,提前过去为接待公司高层和亚历克斯做准备了。

“虽然我觉得,只要希佩不出手,你在匹诺康尼不会有什么危险。”黑塔说道:“但希佩不出手是不可能的吧?”

“祂都亲自邀请我了。”亚历克斯揉着头说道:“总要去的,不过在那之前,还有其他事情要办,一步一步来吧。”

经过一阵子的航行,贝洛伯格号重新回到了地球的附近,这一次地球发生的异常被控制的很快,最为严重的除了世界之巅被亚历克斯的交手所波及,一些名胜古迹受到损害,其余大部分都是一些海啸。亚历克斯也亲自冻住过海面,整体影响不大。

但不少魔术师,都萌生了新的念头,想跟着贝洛伯格去旅行,布洛妮娅纠结了一会后,增加了百余位留学的名额,同时允诺会在近地轨道上架构一个空间站——天空岛学院,用以传播来自宇宙的知识。至于贸易,虫洞发生器还在重建,启用成本也很高,必须等星穹列车过来把星轨开拓之后,才能建立完整的贸易。

“公司这里已经收到预警,我们会加大在亚空障壁附近的军事力量。”疤眼夫人在视频通话中对着亚历克斯说道:“看来在我们的眼光不能及的地方,古兽依旧在活动。”

对于公司而言,反物质军团那叫做敌人,那古兽就是世仇了。公司一直都在宣扬克里珀在黄昏战争中的贡献,既然古兽再现了,那他们不会和对待丰饶民以及反物质军团那样,不刻意围剿,而是主动出击势必把所有古兽都消灭干净。

“嗯。”亚历克斯坐在办公桌后面,道:“最好令使带队,目前还有一个贪饕之子存活着。”

“施耐德主管对开拓未知区域有着十足的兴趣。”

那家伙啊,一开始和亚历克斯很不对路的市场开拓部主管。但他的确可以算是存护的狂信者了,面对古兽想必一定会重拳出击。

“可以,他坐镇的话,放心一些。”

结束了例行的理事会会议后,亚历克斯伸了一个懒腰往后靠着,地球这边的损失布洛妮娅准备直接买单,用以展现善意,未来公司、他们想要介入这片未探明的星空,都得借助这里进行补给。回来的这几天,贝洛伯格也很忙碌,科研部门正在根据这一次的战场的表现,对现有武装进行改良。杰帕德也在抓军队的训练,自己的锻炼也没落下。

在亚历克斯看来,杰帕德这一次已经发挥的很好了,靠着透支自己的力量,完美的庇护了所有人。亚历克斯都感觉他给自己的压力比其他人对他的期待高出太多。

这小子,奖励他去觐见琥珀王吧。

亚历克斯已经摸清楚琥珀王的大致位置——公司一直都在关注琥珀王的行踪,而琥珀王也都待在原地筑墙,挺好找,准备这里的一切都结束后,过去拜会下战神。

其他星神先不去说,贪饕肯定得琥珀王来应付,亚历克斯心想:最好能去找个什么信物,不必这么兴师动众的自己全宇宙呼唤,他当时真的没有百分百的信心琥珀王会回应自己。

“爸爸,要吃点点心吗?”

亚历克斯转动椅子,回头看着走进来的萝丝,笑着说道:“自己做的吗?”

“智世她们在研究怎么做曲奇。”萝丝端着一盘小动物形状的曲奇饼干走过来,道:“总算是成功了一点,拿过来给你尝尝。”

“好呀,萝丝自己没有尝试吗?”

“按耐不住,我怕我连面粉都直接吃了。”萝丝吐了下舌头,她常年处于吃不饱的状态,再多也吃得下,道:“等下一炉烤好我给布洛妮娅和希儿姐姐也送点过去。”

亚历克斯尝了几片,味道还行,鼓励了一句后,看到萝丝站在那望着自己,道:“是不是有事想说?”

“那个,我可以让阮梅阿姨帮我培养几只真蛰虫吗?”萝丝挠着脸颊说道:“每次迷思的人出现,镜流阿姨都得保护我,总觉得不太好。虽然,我认为针对我的事情应该是虚构史学家自己弄的,不是迷思在主导,但光是这样解释,大家好像都不会放心,所以,还是希望有点能够保护自己的能力,这样就不用让大家分心照顾我了。”

萝丝有些担心,毕竟自己是黑历史的,亚历克斯会不会在意自己和虫子接触,她也拿捏不准。

亚历克斯没有思索太久就说道:“当然可以了,但是,战斗力怎么样?寻常的袭击贝洛伯格警卫队都可以处理,如果有令使级别的力量……”

“这时候就要用微型真蛰虫了。”萝丝举起手指说道:“即便是令使,也难以防御微型真蛰虫的进攻,一旦被钻入到神经内,就能把对方变成傀儡哦。当年有不少星神的令使就被微型真蛰虫暗算,呃……”

亚历克斯在记忆里翻找了一下,繁育所经历的东西对他来说是一段影片,而不是自己的记忆,得查找才能找到准确的资料。找一下后,发现这点东西真的有点离谱,如果说碎星虫王是具备令使级别的杀伤力的话,那微型真蛰虫就是专门针对强大个体的杀招,他们几乎肉眼不可见,如同一粒分成,会不断渗入到别人的身体内,一旦数量达到某个临界值,就能直接把肉体操控。

“其实有我们两个的记忆,再加上阮梅的技术,想重现寰宇虫灾并不算难啊。”亚历克斯思虑了一下可行性还挺高的,原本失去繁育命途后,虫子的扩散速度变缓,强大个体出现的概率也变小,但有一个妖才阮梅可以弥补。

“阮梅这两天手头没有其他实验,你直接找她吧,我会和她发信息的。”亚历克斯笑着说道:“萝丝已经会给我们分担压力了,不错不错。”

鼓励教育为主,关系还会和谐。

“嘿嘿。”萝丝笑了一下后,脸上的表情逐渐失去了少女的天真和浪漫,说道:“爸爸要小心一些奥博洛斯。繁育和祂交过手,所以很清楚。祂当年出手不仅仅是因为繁育威胁了实物,也是因为寰宇虫灾在向墙外扩散。”

“如果说,克里珀是墙内的守护神,那奥博洛斯就是墙外的看门蛇,外面的宇宙,在酝酿着星神都无法忽视的危险,所以克里珀才会千年如一日的挥动着那沉重的锤子。虽然名为存护,但让祂都选择被迫防御而不是主动进攻的……一定是更加恐怖的东西。”

“嗯。”亚历克斯揉了揉萝丝的头发,道:“我知道,但是呢,萝丝现在不需要思考这一切,先享受做人吧。其他的,我会处理的。”

“嘿嘿,好!我新买了一些浴室用具,嘿嘿嘿嘿。”

和女儿交谈一会后,亚历克斯做着接下来的安排,去一次黑塔空间站押送兽,然后再去见克里珀,差不多就要过年去匹诺康尼了。不过,总会有事情发生,一则通讯扰乱了亚历克斯的计划。

星来的通讯。

星:三月七出事了,好像和你有关,现在一直高烧不退,亚历克斯你有空的时候来列车组看一下吧。

小三月出事了?还和我有关?

……

“感觉迷迷糊糊的,抱歉,让大家担心了。”

三月七躺在自己粉红色的闺房里,呢喃得对着列车组的大家道歉,她现在浑身发冷,一直在出汗,看起来虚弱无比,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个症状已经持续了几天了,一开始以为只是感冒,没怎么在意,但现在却变得越发严重了起来卧床不起了。

“亚历克斯马上就来。”星擦着三月七额头上的汗,道:“或许他会有办法治疗。”

他们已经在附近的行星给三月七看诊过了,但无论什么东西都无法检测出三月七的异常。瓦尔特尝试诊断一下,发现三月七的力量呈现一种混乱的状态——偶尔不受控制会将周围的东西冰住。

最严重的是,三月七的双腿已经重新开始被六相冰冻结了。而且还在继续,也不知道过多久,她可能就会变成被列车组找到时的那一个状态——彻底冰封。

瓦尔特现在也只能勉强利用虚无的力量缓慢一下这个进程,说道:“小三月别紧张,既然你做梦梦到他了,那他肯定会有办法。”

“那毕竟是亚历克斯嘛,哈……哈。”三月七虚弱的笑着,道:“他出马肯定没问题,就是……劳累别人特意跑了一次了。”

“他们所在的位置无法跃迁过去。”姬子也叹了一口气,不然的话列车已经直接去贝洛伯格号了,再加上前阵子通讯被阻拦,他们也花费了不少力气来联络上亚历克斯那边。

“丹恒,瓦尔特,陪我去准备些吃的吧,就不用万能合成机了。”姬子说道:“星,你帮忙用热水擦拭一下三月七的身体吧。”

“嗯嗯,包在我的身上。”

把房间只留给两个人后,星把岁阳浮烟叫了出来,浮烟的大眼珠子看了下三月七后,道:“看来我之前的判断没有错,主人,三月小姐应该是被迫在自保。就像是人类发烧是为了消除体内的病毒一样,她的自我封印,结冰,应该也是一种对自己的保护。”

“我不就是做了个梦嘛。”三月七也很无辜,就是做个梦梦到了亚历克斯,怎么就自己就要结块了?

“先不提这些,帮我烧壶热水,浮烟。”星挥了挥手指挥了一下。

哎,堂堂岁阳现在只能用鬼火烧水了,浮烟感慨了一句,却也不敢怠慢,赶紧把水烧热。

星认真的替三月七把身体擦干净,忽然问道:“要上厕所吗?好几天了,你都没上过厕所。”

三月七忽然来劲了,一本正经的回答道:“美少女是不需要上厕所的!难道你要吗?”

为了证明自己也是美少女,星硬着头皮说道:“当然不要了!看来你还有点精神,坚持坚持。”

“那必须的,我怎么会……咳咳。”三月七鼓起腮帮子出了一口气,道:“我可不想冒险就此中断啊。”

“所以,你梦到亚历克斯什么了?”星擦着三月七的大腿,忽然觉得毛巾有点碍事,自己直接用手擦也挺好。

“不能说啊,绝对不能说。”三月七喃喃低语道:“我有种预感,如果说出口,那我真的就要结冰了,不,或许会有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我感觉有人一直在边上盯着我,只要我敢多嘴,就可能把我给拧断脖子。”

“别说鬼故事啊。”星担心的看了眼附近,又看到在那烧水的浮烟,道:“好像鬼故事也没什么可怕。女鬼也可以生孩子嘛。”

擦干净之后把三月七的被子重新盖好,星刚想去看看外面的午饭怎么样了,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亚历克斯的声音,道:“我可以进来吗?”

“亚历克斯!”

拉开门看到亚历克斯,星就有一种看到万能的爸爸的感觉,不管什么事情都能全部都顺顺利利解决。

“我还担心我来晚了。”亚历克斯走进房间里,三月七躺在床上虚弱的笑着,他走到床边上坐下,拉出来三月七的手感受了一下。

这可真是糟糕,有一股力量一直都在试图冰封对方,而三月七一直在抵抗,才会变成这样。

“浮黎留下来的东西。是记忆的力量。”亚历克斯很快就给出了判断,三月七惊讶的说道:“可是,那不是让我忘记自己的过去吗?我也没想起来啊。我就是做了一个有关于你的梦。”

三月七在穷观阵里见过了记忆的使者,当时对方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所以才让她忘记自己的过去。最后她也坦然接受了——下次再找呗。

亚历克斯皱起眉头,抬起手,Ix迅速出现并且将整个房间都吞噬,把所有人都笼罩在其中,道:“关于我的什么梦?”

“那个,我怕说了会立刻死亡或者,被冰封。”即便身处Ix体内,但那种不安感始终萦绕在三月七的心头。亚历克斯诧异的回过头,他同样发现Ix体内出现了一股不属于虚无的力量,一直都围绕在三月七的周围。

不是记忆,是……

亚历克斯想脱口而出那个名字,但忽然想到了什么,选择了沉默,他解除了虚无立场,事宜稍等自己一会,来到列车上流光忆庭留下来的那面镜子面前,用力的敲了几下。

“原来是兰德先生,好久不见。”

戴着镜面面具的忆者立刻出现,恭敬的对着亚历克斯说道:“有什么吩咐吗?”

“和你的上司说,三月七似乎想起了一些不该想起的东西,麻烦再封印一下。”

忆者说道:“这件事情我不太清楚,但我会立刻汇报。”

说着就立马消失了。

做完这一切后,亚历克斯回去朝着两人问道:“症状什么时候开始的?”

星报出了一个时间,道:“当时我们正在听新闻呢,正好准点报时,三月七忽然就晕倒了,醒了就说做梦了,然后一直不适到现在。”

这个时间,亚历克斯倒推了一下……

这个时间点,应该是纳努克透过盖提亚降临的时候。

阿哈……

亚历克斯在心中想着:难道三月七的存在也和你,和我有关联吗?一旦她想起来,你就得抹除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