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织田作在小巷子里奔跑着。
一人手拿匕首向织田作划过去,被后者轻松躲过。前方又出现一个持枪的人,织作躲过一枪,从身后拿出配枪开了两枪作为警示,却未动杀机。
动作连贯,行云流水。
“别动!”
这时,从织田作身后飞来一颗子弹,擦过织田作的头皮而去。
织田作咬了咬后槽牙,“不逃跑而设下埋伏吗?”
他看了看手里的保险箱。
“目标是这个保险箱吗?”
两人渐渐地向织田作包围过来。
“织田作,快蹲下来!”
一声大吼从身后传来。
两人都愣了一下。
织田作听到后立马包头蹲了下来。
一声爆炸声,画面一片空白,夹杂着突击枪的声音。
一时间子弹飞舞,瞬间在两人身上爆出数朵血花。
懒散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真是令人困扰的男人啊,织田作。”
太宰走到身侧,看着地下两具已然不动的尸体,嘴角勾起一抹笑。
“只要你有心,瞬间就能杀掉这些家伙了。”
织田作抬起头,太宰治向织田作伸出手。
(我的异能力天衣无缝能预见五六秒后的未来。)
织田作握住太宰治伸过来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织田作之助看着地上的人影握了握拳头。
“杀掉了吗?”
太宰治歪着头笑道,“就算活捉也问不出情报,毕竟他们可是很喜欢在牙齿里的毒药味的。”
“我知道,你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吧。但是啊,对手是战斗的专家就算你不想杀也不行啊。”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嗯,要是你没来我就死了。”
太宰治笑了笑,却并未说话,眼中却没有半点认同。
织田作之助,以你的异能谁能杀得了你呢?
看着身边的友人,太宰治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织田作之助,信奉无论发生什么都绝不杀人奇怪的港口黑手党。因为他那麻烦的信念,在组织里被当成了跑腿明明这么有能力......”
“这种抱怨我已经听过几万次。”织田作之助突然开口打断,语气淡淡的。
“说回这次的袭击,到底是什么人?”
太宰治抬了抬下巴示意到看看他的腰部吧。
只见那几具尸体上腰部都擦着一把老式的手枪。
“老式手枪?看着有点眼熟啊。”织田作将手枪拿了出来,递到太宰治的面前。
“这好像叫Gray Ghost。”太宰治呜了一声,“老式的欧洲手枪,连发性跟精准度都很一般。”
“在这种窄巷里最多也就拿来威胁一下而已。恐怕这只手枪对他们来说是—种象征吧。”
“为了宣示自己是什么人。”
织田作之助听到重点下意识的询问,“是什么人?”
太宰也没有隐瞒,回答自己刚查到的线索,“mimic。”
织田作之助明显没听过这个名字。
“mimic?”
太宰治点了点头,“嗯,详情还在调查中。”
“不过顺着他们狙击安吾房间的这条线索,说不定会有所发现。”
织田作之助适时的举起手中的箱子,“是为了夺回这个保险箱。”
他拿起手中的银白色保险箱,太宰治也看了过来。
“保险箱?”
织田作之助回道,“放在安吾的房间里,但是没钥匙打不开。”
太宰治在脸上露出笑容,“什么嘛,就这点事啊。”
太宰治摸摸口袋,不知是从哪个姑娘头上送过来的发卡,然后将其班直。
太宰治伸出手一脸期待的等待着保险箱。
“我看看。”
“给我。”
他接过保险箱,耳朵贴在锁孔附近仔细地听着。
随着“咔擦”一声,保险箱被顺利撬开。
太宰治脸上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笑容。
“打开了。”
织田作不由得感叹了一句,“真是手巧啊。”
随着保险箱的打开,里面的东西展现在众人面前。
织田作的瞳孔猛的放大,手掌心不自觉地冒出冷汗。“喂。”
那躺在保险箱里的东西正是那mimic所象征的Gray Ghost。
织田作之助不可置信的开口。
“等等,为什么...你刚刚说过这把枪是象征吧。”
“为了宣示他们是什么人,那安吾拥有这把...”
织田作脸上满是不安的神情,太宰治打断他的话,面上是少有的严肃。
“只凭这个也算不了什么有可能是安吾从他们那里抢来的这把枪。也有可能是那些人为了陷害某个人而伪造的证据。”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正如你所说的。”
太宰治脸上的笑容却突然淡了下去。
“但是,织田作。告诉你一件事吧。”
“昨天在店里喝酒的时候,安吾说他是交易完回来的是吧?那应该是说谎。什么?你看过安吾的包吧。从上到下放着烟、折叠伞、相机以及作为战利品的古董钟。折叠伞用过后用擦水布包了起来,然后他说他出差的东京下了雨。对吧?”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下了雨,伞湿了。有什么问题吗?”
太宰治却突然抬起了头,他的一句话让织田助冷汗直冒。
“安吾是开车去的交易地点的所以他是什么时候用的伞呢?不是交易前,因为伞放在钟上面。但也不是交易后,因为伞的湿透程度看来不是两三分钟的事,应该在雨中起码过了30分钟。明明在雨中站了那么久,安吾的鞋子和裤子却是干的。交易是8点结束的,和我们见面是10点。交易结束后只有两个小时,还来不及干。
织田作之助还想寻找借口,“也许他带了换洗衣服。”
太宰治却直接驳回了他的想法,“离开店后我搭他的车回的家并没有在车内看见滑下来的衣服。根据我的设想,安吾没有去交易,而是在雨中和人见面,大概谈了30分钟,消磨了剩下的时间才回来。像安吾这样的情报员一般会把密会的地方在雨中路边。比室内更适合密谈。”
“安吾是黑手党的成员,他总有一些事情不能告诉我们...
“那他说一声就好了。”太宰薄唇微张,“说‘不能说’”。这样的话,我跟你都不会问下去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织田作都没有办法再辩解下去。
太宰治眼神淡漠,“所以他特地隐瞒行踪,甚至隐瞒了我们所要的赴的那场密会究竟有什么的?”
稀稀碎碎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倒地的人当中一个强撑起了身体,此刻正拿着枪对准太宰治。
明明性命已经被拿捏在别人的枪口之上,太宰治却依旧悠然自得的笑着。它甚至颇有性质的聊起了天,而后将自己的脑门对在了枪口上。
嘴角恶劣的笑容和那些许空洞诡异的眼神,让那拿着枪的黑衣人身子一抖,太宰治正准备开始他愉快的玩耍,打算奔向死亡的时候,一道身影快速出现。
黑衣人本就是强弩之末,满身枪口,此刻一只手硬生生穿透了他的胸膛,他只能痛哭出声,无力的垂下头时亲眼看到自己还在跳动的心脏,被别人捏在手心。
由于太宰治靠得太近的缘故,鲜血不可避免的溅到了他的身上。他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眼神警惕的看着站在那里的人。
“呐,是你故意把我支走的吗?”解书逸歪着头,目光定定的看着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