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李建强就向男人介绍起了兄妹俩。
兄妹俩拘谨的站着,不知该如何应对。
男人有着一双温和的眼神,
上前一步,向朱齐隽伸出了右手,“你好,鄙姓陈”
朱齐隽赶忙去握,手掌有微微的湿意。
男人了然,只是一握便松开了。
“李兄,咱们边喝茶边聊吧?”
男人转头吩咐侍者几句,而后把李建强请到了主位上。
李建强毫不客气的坐了。
李建强和男子烹茶论道,朱齐隽和妹妹则是坐在一旁,用着糕点蛋糕。
这是第二次,朱齐隽看到记忆中一无是处的渣爹游刃有余的和人周旋,自然、自信,和从前判若两人。
他更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踏入这么高大上的地方,是托了老爹的福。
而且依他看来,那道袍男子对自家老爹很是敬重。
朱齐隽不由得深思,他老爹什么时候这么有能耐了?
夕阳下斜,男人意犹未尽的请教完了最后一个问题,还想说些什么,余光瞥到一旁安静坐着的兄妹俩,有些懊恼。
“瞧,都赖我!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咱们去吃个饭吧?别饿着孩子了”
李建强慢悠悠的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不急,小孩子嘛,饿一会儿没什么”
男人肯定不能饿着贵客,将一家三口请起来,坐着车来到了另一处同样装修奢华内敛的饭店。
吃完饭后,李建强告别了男人,一家三口照着导航,慢慢散步回学校。
好在只有一km左右,全当饭后消食了。
朱齐隽攒了一肚子话想要问李建强,看他悠闲的样子,路上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只能默默咽回去了。
到了学校,朱齐隽送回酒店的妹妹和李建强到了寝室楼下,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你…”
一字出口,朱齐隽却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
总不能直接问,你好像变了?
李建强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纸扇,展开胸前慢慢扇风,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孩子,不该问的别问”
朱齐隽“…不是。爸,你变化挺大的,真好”
李建强用扇子轻轻敲了敲他额头,“你爸我啊,这是觉醒天赋、碰见机缘了”
“若是能侥幸参破道义,百年之后说不得能羽化登仙、纵享极乐”
李建强脸上都是向往。
唯物主义者朱齐隽&朱齐宁:…
“…挺好的,不过千万长点心眼,别像上次一样被骗了”
朱齐隽说道。
朱齐宁也严肃的看着他。
李建强想到上次不小心玩脱了,以至于朱齐隽时不时就拿这个阴阳怪气嘲笑他,脸上浮现一片可疑的薄红,瞪着朱齐隽:“臭小子!”
李建强一把从怀里掏出一个土色布包,扔到朱齐隽手里。
“哼!宁宁,回去了”
李建强傲娇的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清瘦且无情的背影。
朱齐隽打开一看,布包里是个厚厚的红包,还有一张储蓄卡。
朱齐宁凑近哥哥耳朵,“爸说这是他的部分私房钱,你快收好了”
说完,朱齐宁挥了挥手,快步跟上老爹的脚步。
朱齐隽拿着那厚度明显的红包,站在远处默默看着老爹妹妹远去的身影,心里像被什么烫过一样,暖洋洋的。
…
李建强带着朱齐宁在d市大学周围逗留了一周左右,看朱齐隽慢慢适应了大学生活,这才准备打道回府。
回家那日,朱齐隽跟到了车站。
纠结许久,朱齐隽还是趁着李建强去前方买水的间隙,拉住妹妹,小声嘱咐,让她自己在家小心些,有什么不舒服的、不对的,一定记得给哥哥来电话。
虽然老爹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变化巨大,不再像以前那样混蛋;但他还是担心,怕老爹在他走后故态复萌。
朱齐宁最信任哥哥,闻言郑重的点了点头。
朱齐隽看着只到自己腰际的妹妹,有些不舍的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快发车了,…”
李建强站在他们不远处,手里捏着两瓶矿泉水,幽怨的盯着他们。
孩子大了,有秘密了。
朱齐隽不自在的干咳了一声,在李建强期待的眼神中,干巴巴的说了一句,“注意身体”
…
在李建强的强烈要求下,朱齐隽除了每天都给妹妹打电话外,每周都会给老爹来个电话,告知他的近况。
大学生活是丰富多彩的,没有经济压力的朱齐隽像脱了缰的野马、奔向天空的笼中鸟,不但参加了许多社团,还热衷于去不同的学院蹭课。
李建强每晚都悄悄趴在朱齐宁房门外,听着兄妹俩开心的分享生活点滴,开心的呲着大牙。
真好,小孩子就得开开心心的、快快乐乐的。
朱齐隽上了大学,就在隔壁市,每个月都能回来一次。
家里少了个人,显得有些空荡。
李建强每日天未大亮时早起,先打几套拳法,再念一会儿经,等朱齐宁起床了,早饭也做好了。
朱齐宁早已习惯爸爸的体贴,每天起床最期待的事就是跑到厨房,看看老爹又做什么好吃的。
吃完早饭,李建强拿起自己的小挎包,先把女儿送到学校,然后自己再去观里谈经论道;
中午了又跑去学校看一眼女儿,下午准时去接。
周末了也不拘着她,给她拍上好几个护身符才让出门。
老城区人员复杂,尤其是流动人口多,容易滋生罪恶。
朱齐宁一个不到十二岁的小学生,却集合了老爹和妈妈的优点,长得玉雪可爱。
再过两年长开了,绝对是个美人。
李建强害怕呀,害怕女儿被哪个不怕死的混蛋吓到了,也怕哪家的猪凑上来。
所以他每天风雨无阻、雷打不动的接送上下学,出门也是做足了保护措施才让去。
为了女儿的未来,李建强决定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除了给朱齐宁报她喜欢的兴趣班外,还自己加了一个武术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