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有些事是需要清零的
云中行正在厨房炒鸡蛋,猛然看到方落落噔噔噔的下楼梯,一脸怒气的过来,虽然不知道为何,但一准没好事。
方落落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身后,用力一拍他屁股,恶狠狠道
:你干嘛掐我屁股。
云中行刚才怕方落落皮实肉厚,下手时失了轻重,现在哪敢回头放对,边装作忙活得不可开交,还努力擦一把虚无缥缈的汗水,边提高嗓门争辩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掐了,有人证吗?做指纹鉴定比对了?平白无故可别乱冤枉好人啊!
方落落怒不可歇道
:冤枉?就冲你这做贼心虚的样子,开庭都免了。你不招,我大刑伺候。
见糊弄不过去,中行忙回头换了一副笑脸,极其亲近的搭着她肩膀问道
:你先消消气,我问你一个问题,我的事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我哪颗牙齿拔了?
落落不假思索道
:右边第二颗。
:我大学干嘛被处分?
:替考。
中行柔声说道
:所以说嘛!其实我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都瞒不过你的,没有人比你更懂我,男的女的一个都没有。
方落落想想确实如此,云中行自以为得计,正要推她离开厨房,可方落落立马又回过神来,直直问道
:可这和你掐我有什么关系?
云中行只好可怜巴巴的说道
:你就这么爱刨根问底,就不能让我保留这一丢丢的小秘密?
:可你是在拿我的屁股存你的秘密呃!
云中行斩钉截铁道
:我从来不会在我俩之间分个你的我的,以前、现在、将来,都不会。
落落怔了怔,我顶你个肺,这还有什么可说的,摇了摇头叹息道
:算了,可怜了我的屁股。
中行一本正经说道
:你要是还觉得可怜,我有个办法能平衡一下。
:怎么个平衡法?
中行摸了摸鼻子奸笑着道
:那就是把另一边屁股也给我掐一下,我保证掐的力度一样。
:我去。。。
落落看他一副跃跃欲试张牙舞爪的样子,赶紧落荒而逃。
宁芷溪洗漱整齐,正想着是不是该去拉偏架,随即见落落垂头丧气的回来,知道她又被忽悠了,忍不住挤兑道
:你以前搞不定他,现在更不是对手。
落落厚着脸皮说道
:他在精心的给我们做早餐诶,我不能太计较,这个,这个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砗,我们两个都不行。
落落知她话里有话,闭口不接这个茬。
:难道不是吗?
芷溪仍是纠结问道。
落落见绕不开,只好温言开导道
:有些事是需要清零的,对吧。就结果而言,那人已经输得黯然离场。你再这样耿耿于怀,生活又哪里有半点趣味。
:我总感觉她会纠缠不清,你是没见识过她戏精上身的段位。
:起码我没看到他们有联系,这不联系,慢慢的,也就淡了。当然,信任不可放任,你自己也要看紧点。
:看住他有用吗?那个宓雪神通广大,上个月我秘密抓了中行回来,她几天就找到了你,又摸到我这里来求我。
落落沉默片刻,才问道
:我还没问你,那几天怎么了?怎么你后来又想不通要自杀?
宁芷溪愤愤道
:她就是求我原谅中行,她知道我不在乎钱,也没和我谈钱,就是哭着求我,就跪在这里,跪了三天三夜,晕了两次,这个人拧得我都服了,来求我,我反过来还要照顾她。我气不过,就问她,你们才认识几天呐,能不能省点戏,搞得跟爱了几辈子一样的。你猜她怎么说?
:她怎么说?
:她居然还来劲了,说确实是命中注定的,云中行是她这辈子的爱人,这几辈子的爱人。
这说辞糊弄鬼都不信,方落落啧道
:呃……这就明显耍流氓了,我还说云中行是我上辈子的儿子呢……
宁芷溪半真半假道
:你别说还真像这么回事,怪不得你早晚都给他什么。原来真是命中注定的。
落落脸色一红。
:......呃,你是我上辈子的姑奶奶。她这么说你就信了?
宁芷溪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张旧黄纸递给落落。
:这是什么?
:宓雪给我的。
方落落展开黄纸,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两行字,“只待冬来雪印,不复独我前行。”款是一个天师印。落落不明所以,读了两遍问道
:这五言不是五言,诗不是诗的是什么来的?
宁芷溪晦气道
:宓雪说她2011年的时候,在龙虎山拍戏,顺道去天师府拜会了张天师。
:张天师?龙虎山的张天师?
:嗯,就是张天师,天师看了她很久,然后写了这张纸条给她,留了两句话。
:哪两句话?
:天师说她过两年有一劫,但不是难。
方落落不以为然道
:天师都喜欢说以后的事,反正都是玄之又玄的。
宁芷溪阴沉着脸道
:下一句更玄。天师让她把这张纸条给不信她的人,然后说2016年1月24日她就懂了,宓雪自己不会懂,也不用懂,那人会懂。
......
老实说,这天师把年月日都算得如此精细,绝对是大忌,但如果一语中的,这简直是法术是天机了。方落落良久之后才问道
:那你懂了?
:我现在不懂,过两年真到了那一天我也不想懂,你给我5天时间,老娘能给你找100张这样的纸条,说我们是命中注定的,光孝寺的大师,少林的方丈,蒙古的萨满、峨眉的尼姑。
方落落见她如此较真,叹了口气,
:你到底还是信了。
:我不是信了,我是气,我那天知道自己怀孕了,想了一晚上,气昏头了,你们有天师指引,有天命,这是毒招啊!我都这样了,我命苦,我孩子命苦,老娘想不通。你们是命中注定,那老娘连命都不要了……
哎......方落落唯有一声叹息……轻轻地抱着芷溪。良久才说道
:其实宓雪她......她人还是可以的,那天她做完跨年晚会就秘密赶来医院,求我带她来看你,给我挡住了。对于她,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宁芷溪知她想做老好人,不满道
:你叛变了,你想求我待见她?
:你会吗?
:等我死了……
......
落落摸了摸她肚皮,好言劝道
:话别说得这么绝。
:那除非这粤城下雪了……
落落:这个更狠。不过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什么想法?
:你说你要是生个儿子,等他长大了,我们就去找几个算命先生,寻遍全国各地名牌大学校花,千金小姐,像宓雪这样的,不,比宓雪还漂亮的,分别作首藏头露尾诗给她们,说几句玄之又玄的话,我看怎么也有几个傻白甜的上当,你宝贝儿子何愁无芳草。
:这样也行?
方落落信心满满道
:绝对行。
宁芷溪忧虑道
:那儿子知道了不得和我翻脸?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懂吗?
宁芷溪细想这确实是神一样的大招,毕竟自己也是上当受骗者,此招无解,值得拥有,思索着说道
:那现在就行动,从胎教开始,幼儿园入手,小学、初中、高中、到大学,怎么也能铺垫个几千人,几个算命先生先生不够,起码30个,再找几十个私家侦探,天天转少年宫,能歌善舞的重点关注,琴棋书画的第二档。
方落落头一次见宁芷溪脑子转速如此之快,一脸震惊的看着她,嘴巴实在是闭不上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得宁芷溪有点不好意思,弱弱问道
:怎么啦?
:没什么?
:哎呀!有话你就直说嘛!
方落落一本正经道
:我要离你远点。
:为什么?
:怕传染。
宁芷溪摸不着头脑
:传染什么?
:傻气。好几层楼高的傻气。
说完两个活宝大眼瞪小眼,最后终是抱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宁芷溪笑得不行,消停下来总结到
:我们都傻。
:嗯……我们都傻。
:那宓雪呢?她傻吗?
......
方落落心中黯然道
:你不知道,她比你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