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来到学校的时候,正好好赶上放学。
许多家长都在门口等候。
看到何雨柱骑着自行车,不少人都露出羡慕的神色。
很快,何雨水跟田思雨牵着手走了出来。
“哥!”
何雨水蹦蹦跳跳的来到何雨柱面前。
“柱子哥。”
田思雨羞赧的叫道。
何雨柱笑着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果糖,分给两人。
“小雨,我要吃粉色的那颗!”
何雨水指着田思雨手中的糖说道。
田思雨点点头,将粉色的糖果让给了她。
“不许抢妹妹的东西!”
何雨柱敲了何雨水的脑袋一下。
“我没有欺负小雨!我用两颗换她一颗!”
何雨水大叫道。
随后,她将自己的两颗糖果交给了田思雨。
“不用了,雨水姐姐吃吧。”
田思雨小声说着,目光偷偷瞄向一旁的何雨柱。
看得出来,她对于这位好友的哥哥,还是有些害怕。
何雨柱看出她的心思,知道这对小朋友有自己的相处方式,自己说的太多,只会让田思雨感到压力,于是并未多说什么。
没多久,田泽华也来到了学校门口。
“师父,您这是怎么了?”
看到田泽华的第一眼。
何雨柱立即皱了眉。
田泽华作为鸿宾楼的主厨,穿着打扮一向不俗,同时十分整洁,很有气度。
可今天,他的领口却没有系好,神情也有些低沉。
“没事。”
见到自己的徒弟,田泽华只是摆了摆手。
“师父,您和我说说,没准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
何雨柱问道。
听到这话。
田泽华叹了口气,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我家,咱师徒好好喝一盅!”
.......
回到田泽华家后。
师母蒋芳迎了上来。
“柱子来了啊,你师父天天念叨你,说你总不来,今儿总算来了!”
她笑呵呵的对何雨柱说道。
“师母好。”
何雨柱恭恭敬敬的说道。
“老田,你这是咋的了?”
蒋芳看到田泽华的样子,立马问道。
“先去准备两个菜,再把之前留的酒拿出来,我今天要和柱子好好喝一杯!”
田泽华吩咐道。
见丈夫心情不悦,蒋芳并未多问什么,很快去厨房准备起来。
“师父,我去帮帮师母吧。”
何雨柱觉得自己就这么呆着不太合适,于是主动说道。
“不用,你陪我下两把棋。”
田泽华叫住了他。
下棋的时候,田泽华明显心不在焉,走错了好几回。
何雨柱几次想问,却又忍了下来。
直到饭菜上桌,田泽华给何雨柱倒了杯酒。
“师父,我自己来!”
何雨柱连忙起身。
“行了,在自己家,就不用讲究这些了。”
田泽华摆了摆手。
何雨柱如今拳法早有所成,自然无需忌酒。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酒!”
何雨柱毫不吝惜的夸赞道。
酒液入喉,口腔中充斥着醇香的味道,香味绵长,让人回味无穷。
田泽华作为一代大厨,能被他收藏的酒,自然不是凡品。
“这酒还是先前一位贵人请我上门做饭时,送我的礼物。”
田泽华喝了一口酒,说道:“平时你师母舍不得让我喝,这次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能喝上几口!”
“呵呵,师母也是为了师父您的身体着想。”
何雨柱笑着说道:“品酒虽好,适量为宜,若是喝多了,可就伤身了。”
酒过三巡后。
田泽华明显有了几分醉意。
拿着筷子的手,开始有些摇晃。
见状,蒋芳便让何雨水跟田思雨去庭院里玩。
自己也退了下去,留出空间给这对师徒俩。
“柱子,鸿宾楼出事了!”
田泽华放下酒杯,沉声道。
“鸿宾楼出什么事了?”
何雨柱惊了一下,连忙问道。
“军管会的人抓敌特,结果在咱们酒楼查出了潜伏的一名敌特!”
田泽华叹道。
“竟然是这样......”
何雨柱没想到,鸿宾楼中竟然还隐藏着敌特。
不过转念一想。
自古以来,茶馆酒楼便是三教九流的聚会之地。
从这里当敌特,的确能打探到不少消息。
“就算查出敌特,也不影响酒楼的生意吧?”
何雨柱思考片刻,说道。
“若仅仅是敌特,那倒也没什么,可偏偏这件事被街道办派来的人揪着不放,非说咱们鸿宾楼成分复杂,必须接受改造,让我们这些人全都暂且回家反思!”
田泽华打了个酒嗝,愤懑不平的骂道:“老子在鸿宾楼干了这么多年,凭什么他一句话,就要让老子滚蛋?!”
“我看,要滚也是他滚才对”
“街道办派的人?”
何雨柱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过来。
这便是后来的公方经理了。
公私合营后,小型民企由街道办指派公方经理,参与日常的经营管理,并分配最终的股息利润。
事实上,对方的确有资格这么做。
只是。
这样的做法,未免太过激了一些。
就算为了酒楼的运转和盈利,对方也不该这么激进。
除非,对方从一开始就没想让酒楼好过。
“师父,这个街道办派的人,是不是和咱们酒楼有仇?”
何雨柱问道。
“没错,这家伙是芳香居老板的表弟,芳香居的老板和咱们鸿宾楼的老板向来不对付,已经有十多年的仇怨了。”
田泽华啐了一口,解释道。
听到这话。
何雨柱顿时了然。
芳香居与鸿宾楼一样,同为四九城的老牌酒楼,名声远扬。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
再加上,双方的老板又积怨已久。
如此说来,就都解释的通了。
“柱子,你说说,是不是没有这种道理?!”
田泽华拍着桌子叫道:“咱们酒楼干了多少年了,从来都是自己说的算,凭什么现在随便来个人,就对酒楼指手画脚的,还要让我们都听他的!”
“这个狗屁公私合营,也忒不讲道理了吧!”
看着双眼通红的田泽华。
何雨柱叹了口气。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们来说,一时间难以接受公私合营,也实属正常。
可时代的洪流,远非一个人,或者一个集体能够对抗的。
就算是他,也没资格这么说,更别说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