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裹小脚,你是裹小脑……”
柳茹月刚张嘴怼周景江的时候,就听到傅斯年急切地说着:“我看得上啊,我很看得上的,只要柳小姐愿意嫁给我,我马上就找人去下聘!”
说完之后,似乎意识到自己太急切了,又补了一句:“柳小姐这种有钱大方,还长得漂亮温柔善良的女人,只要是个正常人都看得上的啊!”
傅斯年描了这么多,众人听到耳朵里就成了傅斯年愿意为了钱娶柳茹月一个二婚的女人。
关牧云心里更是疑惑:据他所知,军费也没缺到大帅需要卖身的地步啊?
难道,之前大帅让他打听柳小姐的时候,就已经盘算好了要卖身养军队?
想到这,大帅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瞬间又高大上了不少。
柳茹月看着傅斯年这般猴急的模样,心里更是确定了对方确实已经觉醒了记忆。
顿时觉得,这一局有些意思!
娇俏的小脸通红,柳茹月有些害羞地说着:“大帅莫要取笑人家,月儿虽然没和周家少爷洞房,但怎么说也是一个二嫁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器宇轩昂的大帅您呢?”
“配得上!怎么配不上?”
傅斯年听到柳茹月的话之后,心里咆哮着:月儿,你配我祖宗八辈子!
“柳小姐,你这种心里记挂着受难同胞,愿意捐赠财物的女子,非一般女子,而是女中豪杰,正好配得上我这个大帅。”
傅斯年走到柳茹月的旁边,殷勤地笑着:“这样,柳小姐,为了表示我傅某人的诚意,我送你归家?”
看着男人急切想和自己独处的样子,柳茹月心中暗乐:这男人就是改不了猴急的毛病。
她有些无奈地对着樱桃道:“樱桃,你且留下,等着本小姐的嫁妆收拾完了之后一起归家。”
说完之后,便有些羞怯地跟着傅斯年往外走。
傅斯年听到柳茹月提到嫁妆,对着关牧云道:“你也留下,好好守着柳小姐的嫁妆,务必不要别人贪墨了!”
说完之后,领着柳茹月扬长而去、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众人莫名觉得有些般配。
但是,过后却全都是懊悔:早知道大帅这么缺钱,给两个铺子就能够成为大帅的女人,他们早就去给家里的女儿运作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
哼,他们别的不多,就是钱多!
肯定能够给自己女儿运作来大帅夫人的位置。
来宾们心里这样想着,便找了借口纷纷离去。
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周家人心中很是难受:好好的一场洗尘宴,菜都还没上来,人就都走光了。
都怪柳茹月,都是那个贱蹄子,害得自家丢光了人。
周家人咬牙切齿,根本就没觉得自己有错。
他们想要对着府上柳家陪嫁过来的丫鬟发脾气,但是,碍于大帅身边的副官在此,他们只能够忍着。
越忍,心里越是恨柳茹月。
“如今咱们府上得罪了柳氏,她现在攀上了大帅,说不定会吹枕头风,只怕是会对咱们周家不利。”
众人散去,周老爷有些低落地说着。
这话其实现在说很不合适,但是,周老爷当着林疏影的面说,就是想敲打一下这个儿媳妇。
周景江听到自己老爹的话之后,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着:“父亲,你多虑了。
她柳茹月不过是一个女人,怎么能够左右得了大帅的想法?
疏影可是林将军的爱女,只要疏影回去给林将军说一句,有林将军出手,柳茹月还能不能成大帅的女人都是一回事。”
林疏影本来还在生气刚刚傅斯年给自己白眼的事情,听到两人的话之后,接过来说道:“我听父亲他们同僚一起闲聊的时候提到大帅已经二十四五了,身边从未出现过服侍的女人,有那种自己爬床的女人,没成功不说,还全都被大帅手下的揍了一顿。
听说啊,大帅祖传的子嗣薄弱,五代单穿,他父亲更是快六十岁了才生下的他。
到了大帅这一代,子嗣只怕更艰难。
而且,据说,只是据说哈,大帅好像因为子嗣受挫的原因,不怎么喜欢女人,喜欢的是男人……”
林疏影一脸八卦地说着傅斯年,仿佛把对方说得越一无是处,她就越好受。
周家人听到林疏影的话之后,全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周母更是直接干呕了起来:“天啦,这也太恶心了吧?”
倒是周景江,还装模作样地说了两句:“哎呀,那柳茹月跟着大帅不是入了狼窝?大帅明明图的就是她柳家的钱啊?”
“呵呵!”
干呕完的周母接过儿子的话说道:“那个蠢女人还认为人家是看上了她。也不知道哪个正常的男人会看上一个被夫家抛弃的女人……”
几人越说越欢快,只有周老爷心里还是有些不爽:他祖传的铺子啊,那可是传了几代的铺子啊,就这样被他弄丢了,以后他死了怎么去见祖宗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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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出行也是走路?”
出了周家,柳茹月本以为会有小汽车能够坐。
但是,她可是注意到了刚出周府的时候,傅斯年对着马路对面打了一个手势,紧接着,停在那里的小汽车就开走了。
很明显,傅斯年指使的。
傅斯年正沉浸在:好棒,支走了车子,自己就可以和月儿一起走回去,就能够多待一会儿了。
听到柳茹月的问题,他只能够尴尬地回道:“我今天不是出来公办,就没有用车。”
柳茹月莞尔一笑,葱白的食指指了指自己的三寸金莲,娇滴滴地说着:“大帅一心为民,只是月儿的脚不适合走远路,不如,月儿请你坐黄包车?”
顺着柳茹月的手,傅斯年看到了柳茹月那被裹成小脚的三寸金莲,心疼得不行,暗悔:怎么就让车走了?
车都走了,他再后悔也没法子。
立马招呼过来一辆双人的黄包车,对着柳茹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柳小姐,请!”
看到柳茹月要朝着黄包车上去的时候,还绅士地扶着对方。
手搭在女人胳膊肘上的那一瞬间,傅斯年感觉自己的心怦怦直跳:好想搂搂月儿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