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听说过朝生暮死的不周花?”
“我只听说过蜉蝣。”
蜉蝣之物,朝生暮死。
林妮作为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和三年应试教育,四年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这点东西还是知道的。
至于烦人精说的不周花,大概率是他们那个世界的东西。
“都差不多,这东西是用那朝生暮死之物制成,只要激活它,死亡就是这东西的唯一归宿。”
这么说林妮就理解了,也就是说这手绳是个消耗品,是有时限的。
“它只能撑一天?”
“不,那小姑娘做了特殊处理,只要你不刺激它们,不破坏她精心炼制的结构,撑上七天应该不成问题。”
烦人精一眼看出那手绳的底细,看出保质期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
也就是说自己必须在七天之内拿到暖玉,在使用落神笔和千魂录后,阴属性灵气已经不再是区区春息丹能压制的了。
事情变得麻烦起来了。
林妮愣神的功夫,关寅,关心月和关楚紫三人来到他们身旁。
“我怎么感觉坛云上人的气息跌落了,你们做了什么?”关寅问。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齐岳舟的状态也不怎么好,在神魂空间搏命谁也别想完好无损,只不过相比于坛云上人,他的状态更好一些罢了。
“好。”
关心月没有废话,当即点头同意。
而完全没有玩够的关楚紫露出不开心的表情,从开打到结束,也就十几分钟,太快了!
她觉得自己刚进入状态,结果就这么戛然而止了。
好比看一个恐怖电影,酝酿了很久的情绪,结果在最关键的时候停电了,很难受!
“没想到事情结束得这么快,我还以为要跟他们大战几个回合呢。”
关寅也有类似的感受,他与范衍斗法浅尝辄止,说是切磋都有些勉强。
“你不是跟范衍斗了几个回合吗,我感觉我就是来凑数的。”关心月吐槽道。
关寅和关楚紫他们好歹还过了把瘾,她非但没能出几次手,还要担心齐岳舟用力过猛把坛云上人给干死了。
“谁能想到他这么猛,一个人就把坛云上人给干了,完全不给我们发挥的机会。”
关寅看着虚弱的齐岳舟,又是佩服又是嫉妒,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战得这么酣畅淋漓。
“侥幸。”齐岳舟淡淡一笑道。
“话说回来,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坛云上人看起来伤得不轻啊。”
不等齐岳舟回答,关心月抢先一步问道,“你把他的神魂拘禁了?”
“他是金丹上人,我一个小金丹怎么可能拘禁他的神魂。”
“是啊。”关寅附和道,“金丹上人的神魂如果这么好拘,那还结那个丹做什么?”
这个道理关心月不是不明白,不过从坛云上人失魂般的状态可以判断,那会儿他的神魂绝对不在。
“我不否认对付他用了神魂的力量,不过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
齐岳舟摇头,“那是我的秘密。”
他都这么说了,关心月便只能将疑问吞进肚子里。
冒然打听别人的秘密是很冒犯的行为,若是碰上不那么好说话的怕是会起冲突。
虽然齐岳舟肯定不是那种人,但那也不是关心月去冒犯他的倚仗。
此间事了,关家一行人与林妮齐岳舟一起回了关家。
他们刚到关家,天权殿便收到来自开阳殿的控诉,要求他们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关楚荆早有预料,不慌不忙的做着应对。
玉衡殿那边,张之贤并不知道那边的斗法已经结束了,他按照约定拖饮霞上人三小时,时间不到坚决不会让饮霞上人离开。
然而不过二十分钟左右,饮霞上人突然脸色一变,起身就要走。
“盈玉师叔,你这是要去哪?”
饮霞上人咬牙切齿,回头恶狠狠的瞪了眼张之贤。
“看来他们也不怎么信任你,那边都结束了,你还跟个傻子似的在这里拖住我。”
“盈玉师叔对我有些误解,他们结束与否跟我可没关系。”
且不说张之贤根本不信饮霞上人的话,就算那边真的结束了,他也不会让饮霞上人现在就离开。
那个杀了自己那死鬼哥哥的坛云上人现在肯定不好受,饮霞上人迟回去一刻,他就多难受一刻,何乐而不为呢?
“张之贤,我没空跟你在这里浪费时间,你别逼我对你动手!”
面对饮霞上人的威胁,张之贤报之以微笑。
“你尽管动手。”
这里可是玉衡殿,闻人家的地盘,她若再动手,那位叶摩老祖可不会再无动于衷。
饮霞上人紧握拳头,她脸色阴沉,最终还是没有动手。
那位叶摩老祖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前辈,不必为了一时之气惹到那位。
不过根据开阳殿那边传过来的消息,坛云上人的状态并不怎么好,她必须得尽快回去为坛云上人疗伤。
“盈玉师叔,这里风景宜人,是个修炼的好地方,不如平心静气,打坐吐纳。”
饮霞上人越急,张之贤越淡定。
她着急说明坛云上人情况很不好,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让她回去了。
林妮那边好不容量易打出来的战果,可不能让饮霞上人给轻易抹消了。
“闭嘴!”
饮霞上人怒喝一声,心情烦躁的坐了回去。
她还不能离开,张之贤随时可能进玉衡殿搞事,与龙虎山的事相比,坛云上人只能往后靠。
“这样就对了。”
见饮霞上人坐了回去,张之贤露出满意的微笑,淡定的闭目修炼起来。
开阳殿,坛云上人境界跌落,整个人萎靡不振,可偏偏这个时候没有其他的金丹上人在,一群弟子急得团团转。
“饮霞上人没有回复吗?”洪百烈皱着眉头问。
“没有,饮霞上人没有回应我们的呼唤。”负责联系的弟子摇头道。
“黎家怎么说?”
“他们说今天所有金丹上人都有任务在身,抽不出空来。”
洪百烈闻言脸沉了下来。
这黎家果然靠不住,平时一副同进退的样子,关键时刻就只会推脱!
“我去请茗萍上人!”
如今还在的金丹上人只有臧姑钗的师父茗萍上人了,不过她是个脾气很古怪的人,不一定能请得动她。
洪百烈刚要动身,就见一身红衣的臧姑钗走了进来。
“不用去请我师父她老人家了,她不管这事。”
洪百烈没有搭理臧姑钗,跟身边的人交代了一番后大步向外走去。
“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臧姑钗拦住洪百烈,不悦道。
“让开!”
洪百烈如发怒的雄狮,目光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