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合适的,他们能去见她,你不行?”
坛云上人沉默着摇头。
卢慧君的身份特殊,即便是平时他们也都会刻意避开她,更何况现在她以秦风道侣的身份接见黄龙山来的客人。
这个时候也只有秦风能没有任何顾忌的参与他们的会面了。
不过这会儿秦风并不在玉城山。
昨天孙晨雨和林妮上山后,他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玉城山。
他去了哪里,做什么,谁都不知道。
不过在离开之前,他将监视林妮和孙晨雨的工作交给了坛云上人。
“既然你这么在意,那这样好了,我去会会他们。”
饮霞上人说罢便要飞去,不过被坛云上人及时拦住了。
“不必如此,先静观其变,我们的重心应该放在对付躲在关家的那个林妮身上。”坛云上人语气凝重。
相比于有黄龙山这个背景的孙晨雨,他更担忧的是林妮这个看起来毫无根基的一介散人。
饮霞上人对此完全无法理解。
“不过是去会会他们,不会影响那边的计划,你太谨慎了。”
“那小丫头跟个狐狸似的,谨慎一些把握更大。”
见坛云上人如此坚持,饮霞上人便只好放弃去会会孙晨雨他们的打算。
不过饮霞上人只是自己不去,她悄悄通过龙虎山的秘法联系上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张之贤。
受到饮霞上人消息的张之贤此刻正在关家附近,他打算溜进关家,去见林妮。
自己那个死鬼哥哥的死,她肯定知道前因后果。
抱着这样的信念,张之贤不畏困难,要闯关家的地盘。
奈何他还没行动,饮霞上人那边便又给他派了任务。
“这老女人以为我是她的随从吗?”
虽然嘴上吐槽,可张之贤还是立刻回头,直奔金津居而去了。
他离开后不久,关家一个早就发现了他的守卫一脸疑惑的出现在他刚刚的位置,看向他离开的方向。
“这小子抽的什么风?”
那边,在玉城山早起的弟子的注目礼下,孙晨雨一行四人到了开阳殿。
这会儿在开阳殿驻守的是洪百烈,秦风的二弟子,秦悦的二师兄。
洪百烈跟秦悦的关系很好,平日里没少暗中帮秦悦,可这会儿看到秦悦带着孙晨雨他们过来了,也是头皮一炸。
谁不知道秦风跟黄龙山关系并不好,尤其是掀了乾坤殿,元婴之下第一人的陈道长。
作为秦风的二弟子,洪百烈比外人还要清楚自己师父对黄龙山陈道长的厌恶有多深。
秦悦竟然带着陈道长的徒弟来了,这……不好办啊!
“小悦儿,你这是?”
洪百烈硬着头皮拦住秦悦,瞥了眼孙晨雨他们。
“洪师兄,我带孙姐姐他们去见妈妈,你可别拦我。”秦悦像是知道洪百烈接下来要说什么,直接给他堵了回去。
对此,洪百烈只能苦笑。
然而洪百烈开不了这个口,有的是别人能开个口。
“秦悦,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竟然带他们来,吃里扒外也要有个限度吧!”
一个尖锐且充满嘲讽的女声自洪百烈身后传来,听到这个声音洪百烈脸色更苦了。
而秦悦则眉毛一挑,抱着胳膊呛了回去。
“这里是我家,你一个外人管得未免太宽了吧!”
“呵呵,你家?”
这时,一个红发红衣,如烈火一般的女人出现在几人眼前,她的眉心有一团红色火焰印记,在雪白的皮肤的衬托下,显得十分妖异。
比女名臧姑钗,是开阳殿四大筑基弟子中唯一一个非秦风弟子,她的师父是茗萍上人,开阳殿的执事金丹,也是秦风势力夺取开阳殿的最大功臣。
她曾姓闻人,但与闻人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怎么,不是我家难道还是你家?”
开阳殿四大筑基弟子里,秦悦最讨厌的就是臧姑钗,其次就是跟秦风如出一辙的大师兄范衍。
“我可不敢如此大言不惭,厚颜无耻。”
“你也就嘴上能耐了。”
秦悦早就习惯了臧姑钗这阴阳怪气的说话方式了,压根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我们开阳殿不欢迎黄龙山的人,你们从哪来回哪去吧!”
臧姑钗也懒得跟秦悦继续扯皮,直接对孙晨雨三人说道。
“口气倒是不小,你什么时候能代表开阳殿了?”秦悦讥讽道。
现在坐镇开阳殿的是洪百烈,不是她臧姑钗,她说了不算。
“洪百烈,这几人可是黄龙山的人,我可不是出自私心,你自己想清楚。”
臧姑钗看向一脸为难的洪百烈,言语之间满是威胁。
大有一副如果洪百烈放孙晨雨他们进去,她就去告他的状的架势。
“洪师兄,这件事与你无关,事后我会去跟他解释的。”
“呵呵,真是没大没小,离渊上人是你的父亲,怎么,你连爸爸都不会叫了?”
“有你什么事!”
秦悦怒斥臧姑钗。
一提到这事,她就压不住怒火。
“怎么没有我的事,严格算起来,我是你的师姐,管教你是天经地义的。”
“你可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二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孙晨雨几人面面相觑,被她们两人夹在其中的洪百烈也是一脸惆怅。
就在这时,一个人出现了。
“呵,这里可真热闹啊。”
突兀的声音让针锋相对的两人戛然而止,几人同时循声看去。
张之贤不知何时来了开阳殿,这会儿正背靠一根柱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你是张之贤?”
洪百烈第一时间认出了他,孙晨雨和宋桦也一样,毕竟昨天才刚见过他。
“幸会,鄙人龙虎山张之贤,丰饮霞上人之命前来拜访离渊上人的道侣。”
张之贤很随意的行了道礼,态度十分轻佻。
这让臧姑钗十分不爽。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难道龙虎山没有教你规矩吗?你跟那个张之由比起来,也太差劲了吧!”
“不好意思啊,我没什么教养,不能跟我那个死鬼哥哥一样当个听话的狗。”
张之贤似笑非笑的看着臧姑钗,平静的目光之下有暗流在涌动。
“呵,原来还是兄弟俩。”臧姑钗更加不屑了。
张之由没死之前,在玉城山夹着尾巴做人,如果不是靠上秦风,他根本没有机会离开玉城山半步。
也正事因为如此,臧姑钗压根瞧不起他。
连带的,也瞧不起接替他的张之贤。
“怎么,我也不能拜见这位呗?那我就回去复命了,告辞。”
说罢,张之贤转身就要走。
洪百烈见状连忙拦住他,“张兄莫走!”
“怎么?我又能拜见了?”
张之贤嘲讽之意毫不掩饰。
“当然,张兄请。”
洪百烈硬着头皮,陪着笑请张之贤向里走。
张之贤轻笑一声,瞥了眼脸色难看的臧姑钗。
“原来你不是个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