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的死,在魏国并没有引起多大影响,然而宋国长安。
吏部侍郎崔敞得知消息,哭晕了过去。
“大人,快,去请医者。”
崔府上下慌乱起来,随后,崔敞醒了过来,大喝道:“拓跋晃,我崔敞和你势不两立。”
同时,兖州刺史府也是这样,崔恬也悲痛不已,崔家上下一片雪白。
不管怎样,崔浩是崔家当代家主,他的影响力对崔家人还是很大的。
刘义隆也得知了这一消息,也是唏嘘不已,当初他可是很看好崔浩,还特意拉拢过他,毕竟崔浩的才能可是经过历史验证的。
刘义隆想到一首诗,“智谋断国灼蓍龟,自比留侯果是非。一死人言缘史事,谁知谋泄为南归。”
刘义隆摇了摇头,崔浩一死,他心中也彻底放下心来,这样以后攻打魏国就少了一个劲敌。
不过刘义隆现在的心中,拓跋晃才是劲敌,毕竟他才十五岁啊,这样一个人就展现了这样的能力,此子不可小觑。
同时拓跋晃也将刘义隆作为大敌,毕竟刘义隆就连他那个雄才大略的父皇都给打自闭了。
不过拓跋晃现在要解决柔然的问题,宋国是大敌,而柔然就是烦人的苍蝇,想要灭了他不容易,但是他随时都有可能咬自己一口。
于是,拓跋晃召集心腹开始商议。
拓跋晃首先开口道:“诸位,如今国内基本稳定,百姓休养生息,但是柔然却一直骚扰边境,虽然有北方六镇,但是依旧很难完全杜绝柔然骑兵的骚扰。”
刘洁道:“陛下,臣以为柔然以游牧为主,得势而进,失势则退,实在很难攻破啊!”
奚斤也道:“陛下,臣以为当继续加派骑兵巡逻边境。”
就在众人不断分析的时候,建宁王拓跋崇道:“陛下,臣有一策。”
众人都停下来看着他,同时等着拓跋晃大声。
“皇叔快说!”
拓跋崇道:“陛下,当初西海公主下嫁郁久闾吴提,各部亲上加亲,可从郁久闾吴提的族人中选择一贵族之女立为皇后。”
延和三年,以吴提尚西海公主,又遣使人纳吴提妹为夫人,又进为左昭仪。
如今可以以此安抚柔然,虽然和亲并不稳妥,但是总有效果。
思考片刻,拓跋晃道:“派遣使者,向柔然提起和亲。”
“诺。”
这样,拓跋晃就开始准备,派遣礼部官员出使柔然。
很快,礼部主客司郎中王程为使者,出使柔然,并带着从宋国购买的一些珍奇异宝。
同时,派出禁卫右营统领纥骨绰为护卫队长,带领一千骑兵为使团护卫队。
三日后,使团出发向着柔然可汗庭而去。
本来历史上的郁久闾皇后并不是这个时候和亲来到魏国的,而是在拓跋焘登基不久就和父亲投靠了魏国。
不过这次拓跋晃处置贵族,他们的家族也在其中,被打压,所以,拓跋晃不可能从他们中选择皇后。
几天后,可汗庭。
“启禀可汗陛下,魏国派人通知,魏国派出使团出使。”
郁久闾吴提也想知道,魏国这次有什么目的,于是道:“让魏国使团进入草原吧。”
“诺。”
得到允许的魏国使团从怀荒镇进入草原向着可汗庭而去。
王程也在想,这次皇帝让他出使关系到魏国的布局,责任重大,不过他很有自信,不就是和亲吗,手到擒来。
别说,其实柔然最近也不好过,和高车再次摩擦不断。
虽然还没有爆发战争,但是也让郁久闾吴提郁闷不已,如今的郁久闾吴提早就没了当初那个心性,但是,他确实再次让柔然崛起。
但是,他最近有些后悔,当初刘义隆亲率骑兵深入漠北可是让他胆战心惊。
郁久闾吴提知道,他得罪宋国是错误的,对此,他对谢稚十分痛恨,然而他却不知道,谢稚已经投靠宋国了。
几日后,魏国使团进入了可汗庭,郁久闾吴提也不吝啬,将他们安排进最好的一个驿馆。
第二日,郁久闾吴提召见王程。
“外臣王程拜见可汗陛下。”
“起来吧,使者前来所为何事?”
“可汗陛下,最近可汗陛下麾下的骑兵经常在我大魏边境劫掠,恳请可汗陛下能够约束麾下骑兵。”
郁久闾吴提有些愤怒,但是一名柔然将领道:“大胆,居然如此和我大柔然可汗说话,就不怕会不去魏国吗?”
王程面无表情,只是看着郁久闾吴提。
郁久闾吴提安抚手下将领,然后道:“不要说废话,直接说目的。”
王程道:“可汗陛下,臣以为,柔然和大魏为邻居,当和平相处。”
郁久闾吴提很显然不满意,道:“哼,魏国小皇帝想干什么?”
王程道:“可汗陛下,臣知道,高车最近可是很不安分,我皇陛下心怀仁慈,不认百姓受难,愿与柔然结为姻亲,永不相叛。”
郁久闾吴提想了想,如今确实很头疼,高车不断挑衅,但是他又不能全力对付高车,虽然宋国可以牵制魏国,但是并不靠谱,如果能够和魏国和亲,至少短时间内不会爆发战争。
“可是本可汗毕竟是魏皇姑父,这……”
王程道:“可汗陛下,我皇陛下的意思是,可从可汗家族旁支中选择一适龄女子,我皇愿立为皇后。”
郁久闾吴提没想到,居然可以成为皇后,于是他想到了侄女,虽然不是亲侄女,但是依旧是自己的族人。
郁久闾吴提很开心,道:“好,既然如此,本可汗答应了。”
“多谢可汗陛下。”
就这样,柔然和魏国结为姻亲。
几时候,柔然可汗郁久闾吴提亲自送侄女离开可汗庭,并派出一万骑兵护送。
这个郁久闾氏,其实并不受家人重视,如今可以联姻魏国,当然不会有人在意。
然而这对于她来说却是一个机会,他可以脱离那些不待见自己的家人,不管怎么,她即将成为大魏皇后。
随着队伍接近边境,景象越来越好,郁久闾氏心情也好了起来,她有了希望,那就是可以在魏国好好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