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光世带人包围了长史府。
吴俊大怒不已,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
“柳光世,你身为青州都督,为何私自带兵包围本长史的府邸,难道你想造反不成?”
“吴长史,本将军奉楚王殿下之命,请大人前往议事。”
“议事?也不用这么大阵势吧?”
“大人,楚王殿下之命,请大人不要为难本将军。”
这个时候吴俊有些担心,难道王笃把他供出来不成。
不过他有信心,王笃暂时把他供出来,恐怕他的长子就活不了了。
“好,既然楚王殿下的命令,本官就和你走一遭。”
不一会,吴俊来到刺史府大堂。
“参见楚王殿下、鲁王殿下。”
“吴俊,你可知罪。”
“殿下何意?”
“你自己看看吧。”刘义宣将一封信扔给了吴俊。
吴俊看完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这是污蔑。”
“是不是污蔑,吴大人难道不知。”
“来人,拿上来。”
不一会,一名衙役将吴俊曾经写过的文书拿了上来。
刘义康一对比,那封信和文书是出自一人之手。
“吴大人不想看看吗?”
“殿下,这是有人模仿下官的笔迹!”
“哼,证据确凿还敢狡辩,来人,上刑。”
“且慢,在下乃是青州长史,从四品上的官职,你们有何权利……”
“此乃陛下御赐宝剑,三品之下官员可先斩后奏,难道你想试试吗?”
吴俊哑口无言,心中盘算,面前可是皇帝的亲弟弟,就算把他杀了,顶多就是斥责一番,况且还有那封信,可能连斥责都没有。
“殿下,下官说,不过请殿下保全下官家人,下官也是受人胁迫。”
“说吧。”
“是御史大夫常释之。”
刘义康和刘义宣震惊了,居然牵扯到朝中大臣,恐怕事情大了。
“先将吴俊押入大牢。”
“诺。”
“四哥,向皇兄上表吧,事情大了。”
“好,本王这就上表。”
“二位殿下,那王笃怎么办?”
“王笃已经没有必要再审,暂时押下,等陛下旨意再说。”
“诺。”
不久后刘义隆收到了刘义康的奏章。
刘义隆看完勃然大怒。
“铄儿,立刻带青龙卫将常释之押入天牢,查抄其家。”
“父皇,常大夫身居高位,恐怕如此轻易抓捕……”
“铄儿,你忘了你弟弟怎么死的吗?”
“父皇,难道?”
“去吧。”
“诺。”
刘铄不再迟疑,立刻点齐一千青龙卫准备去抓常释之。
此时常府也来了一人。
“你来自青州。”
“是的大人,这里有一封信。”
常释之接过信,看完后大惊。
“来人,备马,立刻出城。”
“诺。”
不一会两匹马从北墙西城门徽安门出城。
这个时候刘铄来到常府。
“包围常府,冲进去。”
管家刚想阻止,看到是青龙卫,又一看,居然是南平王。
“殿下,这是何意?”
“奉圣谕,捉拿常释之,查封常府。”
“这……”
刘铄一挥手,青龙卫士卒立刻冲进府中搜查。
不一会,常府所有人都被集中起来,不过青龙卫在常府并没有任何收获,常府不仅没有多少财物,更没发现暗室之类的东西。
“殿下,没发现常释之。”
“你们守住这里。任何人不得离开。”
随后,刘铄返回御书房向刘义隆禀报了情况。
“他去哪了?”
“儿臣不知。”
“立刻去询问各城门守将,务必抓住常释之。”
“诺。”
由于担心常释之已经出城刘铄又调集了一千骑兵前往城门询问。
洛阳城外郭城有8个城门,西墙无门,南墙3门,自东向西为长夏门、定鼎门、厚载门,东墙3门,自南向北为永通门、唐建春门、上东门,北墙2门,东为安喜门,西为徽安门。
刘铄先去的北城墙,因为他担心常释之出北门过黄河投奔魏国。
先到的安喜门,结果守门士卒并没有见过常释之,随后又前往徽安门。
“你们见过御史大夫常释之吗?”
“启禀陛下,大约半个时辰前常大夫带着一个随从出城去了。”
“立刻出城追赶。”
“诺。”
刘铄率领骑兵出城追赶,结果一连追了二十余里也没见踪影。
“殿下,怎么办?”
“回城,告知父皇。”
……
“什么,跑了?”
“父皇,据说在儿臣去之前有人带来了一封信,随后常释之就离开了常府。”
“传旨周边郡县,一旦发现常释之立刻扣留。”
“诺。”
圣旨很快传遍洛州各郡县。
洛阳宫议政殿。
“陛下,臣有本要奏。”
“讲。”
“陛下,御史大夫常释之何罪之有为何要抓捕于他,而且常大夫身为御史大夫,就算有错也要经刑部、大理寺、御史中丞三司会审才能定罪,如此草率,不合定制。”
“陛下,如此对待朝廷重臣,会寒了满朝文武的心啊!”
其余大臣也有一些出来附和。
刘义隆眉头紧皱,这让他愤怒不已,“哼,你们这是在责怪朕吗?”
“臣等不敢。”
徐麟道:“陛下,御史大夫毕竟是朝廷重臣,,陛下如此确实欠妥。”
刘义隆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不过就算是这样,常释之也逃出了洛阳。
“好,朕知道,这次朕确实有些鲁莽了,如今朕就说说事情的原因。”
随后,刘义隆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朝中大臣震惊不已。
开始说话的几个大臣也有些气愤。
“陛下臣有罪。”
“好了,不怪你们,御史中丞徐彬暂代御史大夫之职。”
“诺。”
“再传旨,让各州郡全力缉捕常释之,有敢包庇窝藏与其同罪。”
“诺。”
散朝之后,刘义隆回到皇后寝宫,皇后袁齐妫自从太子刘劭薨逝之后就一直身体不好。
“妫儿,别太伤心了,劭儿也不想你这样,再说,咱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可是劭儿再也回不来了。”
刘义隆心中也不平静,他何尝不伤心,可是他是皇帝,不能悲伤,他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
安抚了一阵袁齐妫,刘义隆又回到了御书房,虽然有刘义符和大臣处理政事,他还是不能懈怠。
“陛下,这里有我们,陛下还是休息去吧。”
“无妨,朕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