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府。
水溶解决了累丝金凤的事儿,轻声细语的安慰了迎春两句,便出了屋子,沿着游廊走道,朝着甬道的方向走去。
既然来了,侄儿媳妇可不能不见,还有自己的女儿。
以他对侄儿媳妇的了解,知晓自己来到荣国公府,想必已然是扫榻相迎,作为添头的尤氏也早就到位。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想想,还是有些许小激动的。
穿过一道回廊,水溶蹙了蹙眉,只见一袭锦绣的凤姐儿迎面而来,身材苗条,体态风骚,两弯柳叶吊梢眉下,那双丹凤三角眼炯炯有神,内藏而不外露。
“哟,这不是王爷吗,不在荣庆堂见老祖宗,怎得在院内闲逛起来。”
凤姐儿落落大方的走进前来,弯弯睫毛之下的丹凤眼微微眯了起来,丹唇轻启,明媚的玉颜噙着一抹笑意。
水溶凝眸看向凤姐,面上平静无波,道:“与你无关。”
说罢,水溶也懒得理会凤姐儿,举步从凤姐儿身边走过,目光落在平儿那张俏丽的脸蛋儿上,笑着说道:“平儿,近来可好?”
虽说平儿是个黄花大闺女,可也是知晓他根底的人儿,犹记得她为救主而抱着他大腿的场景,颇有些怀念哩。
平儿面颊粉红,垂着螓首,羞涩道:“尚可,有劳王爷关心。”
水溶轻笑一声,伸手便捏着丽人的下颌轻轻抬起,凝视着丽人那宛若胭脂的玉颜,嘴角微微上扬,道:“要不你来本王身边当差。”
对于忠贞不二的平儿,水溶还是颇为喜欢的,尤其是知晓他根底,也算是半个自己人,水溶可不会便宜别人去。
凤姐儿玉面含煞,那双狭长的凤眸立了起来,斜眉入鬓,芳心愤懑不已,咬牙切齿道:“我呸,平儿是我的人,你想要她,做梦去。”
这王八羔子,自己特意过来寻他,不给自己好脸色就算了,此时居然越过她与调戏起平儿来,置她于何地。
这腌臜的玩意,和那贾琏没两样。
水溶挑了挑眉,侧眸看向凤姐儿那张羞恼的玉颜,淡然道:“本王要她,还由不得你不给,再吵吵,仔细给你一巴掌。”
凤姐儿闻言,芳心一颤,裙裳下的笔直微微一紧,两弯吊梢眉下,那双丹凤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彩。
不怪凤姐儿如此反应,实在是眼前的少年是真会扇她,尤其是身后的丰翘,惨遭毒手,疼得她几天都不适应。
平儿玉面含羞,俏丽的眉眼间满是羞涩,低声道:“王爷,奶奶有事寻你。”
瞧瞧,她就知道自家奶奶主动来寻王爷,定然没有便宜可占,若是任由奶奶胡咧咧,定然有好果子吃,索性由她挑明,省得闹出什么幺蛾子。
毕竟,她觉得王爷还是讲理的,就是对奶奶有些苛刻。
“哦”
水溶闻言,凝神看向凤姐儿,清秀的眉宇下,目光在丽人那丰腴的娇躯上下打量,嘴角勾勒起一抹动人。
其实从遇见凤姐儿之时,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若是偶然遇之,凤姐儿指定领着一群婆子、丫鬟,何至于单单就带着平儿。
如今听平儿所言,果然如他所料。
凤姐儿对上水溶玩味的眼神,芳心一颤,明媚的脸蛋儿微微涨红,眉眼间有一股被戳破心思的窘急,啐骂道:“呸,放屁,姑奶奶寻这王八羔子能有什么事。”
这该死的平儿,居然胡言乱语,等着,待会有这蹄子好受。
“你骂谁。”
王八羔子,这是骂谁呢。
凤姐儿瞧见少年沉下来的脸,娇躯一颤,心中只觉大事不妙,颤声道:“没我没骂你,我骂的是平儿。”
自己过于羞急,居然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骂出来了,要遭。
水溶凝视着凤姐儿那窘迫的玉颜,心下也是了然,什么骂平儿,那摆明就是在骂自己,照这情况来看,估摸着私底下没少骂他。
不过水溶也懒得与凤姐儿计较,毕竟他对凤姐儿的所作所为,一口咬下来都没话说,骂他都算是轻的。
话虽如此,但水溶也不可能视若无睹,以他对凤姐儿的了解,这次简单的放过她,下回还敢当着他的面啐他。
沉吟一声,水溶开口道:“凤嫂子,荣国公府里你熟悉,附近哪有空闲的屋子,领本王过去。”
凤姐儿闻言,芳心一跳,明艳的的玉容上浮上一抹淡淡的熏红,吊梢眉下,狭长的凤眸潋滟,闪烁着异样的神采。
这去空闲的屋子,难不成是要.教训她!
此时的凤姐儿不禁不惧怕,心底深处甚至有几许澎湃,眉眼间萦绕着一抹淡不可察的妩媚,贝齿轻咬着丹唇,声线有几许颤抖,道:“王爷随我来。”
说罢,凤姐儿便扭过腰肢,迈步而行。
水溶见状,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倒也不说什么,随着凤姐儿而行,而平儿柳眸闪烁,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
没一会儿,凤姐儿拐进一间屋子。
水溶走了进去,瞧见屋内虽是简陋,但却颇为整洁,虽不知这是做什么用的,但精明的凤姐儿既然领他来,安全定然有所保障。
堂而皇之的落座在交椅上,水溶抬眸看了一眼那垂着螓首的凤姐儿,目光微微一动,转而便落在平儿身上,招呼道:“平儿,你过来。”
平儿心下一动,抬眸看看一眼凤姐儿,抿了抿粉唇,移步近得前来,轻声问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这时候,想来王爷是让她去望风吧!
正这般想着,却见王爷笑而不语,伸手拉过她的小手,微微用力,脚下一个踉跄,凑上前来,俏丽的脸颊上,浮着一抹错愕。
“你家奶奶刚刚可是得罪了本王,本王的火气很大,若是不想她受罪,你得伺候好来。”
愣神之际的平儿还不知王爷是什么意思,耳边便传来王爷的声音,结合现下的状况,顿时让平儿明白过来,那张雪腻的脸蛋儿酡红一片。
她又不是没做过,怎会不知什么是伺候。
凤姐儿见此情形,顿时气的咬牙切齿,原本以为这人让她领着来空闲的屋子,是要.不承想居然是方便他和平儿。
怎可如此辱她。
只是气恼归气恼,但鉴于以往受到的教训,凤姐儿却是有些踌躇,潋滟的凤眸闪了闪,便阴阳怪气的说道:“哟,那我在这儿待着倒是惹人嫌,要不我走。”
“也好,看着你就来气,滚吧。”水溶头也不抬,面色淡然。
“你”
凤姐儿雪腻的脸蛋儿涨红,眉眼间满是愤懑之色,那双狭长的凤眸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奸夫淫妇,好似一头被惹怒了的雌豹,要吃人一般。
平儿虽然没瞧见凤姐儿的神色,但她却感觉如芒在背,贝齿紧咬着粉唇,柳眉颤动道:“王爷,您别闹了。”
伺候爷不是不能伺候,左右不是第一回,但奶奶当前,这不是在刀尖上跳舞。
水溶没理会那要吃人的凤姐儿,垂眸看向平儿那羞恼不胜的玉颜,宛若一株解语花,笑道:“平儿,你也不想让你家奶奶受罪吧!”
平儿闻言,娇躯一颤,水润的唇瓣微微阖动几下,终觉也没说什么,抬起颤抖的素手,便朝着少年的腰带摸去。
她清楚王爷对奶奶的苛责,说这话可不带假。
有时候,平儿也觉得奇怪的很,王爷素来情形谦和的人,怎得就对奶奶这么不留情面。
水溶微微蹙了蹙眉,旋即便又舒展看来,轻轻吐了一口浊气,整个人顿时有一种轻盈之感,让人飘飘欲仙。
果然啊,拿捏平儿最好的办法,那便是凤姐儿了,不得不说,平儿对凤姐儿的忠贞,可歌可泣。
凝眸看向那侍立的凤姐儿,见其凤眸盈盈,似是有些失神,心下不觉好笑,悠然的开口道:“凤姐儿,你寻本王有何事。”
凤姐儿娇躯一颤,抬眸对上少年那带着几许戏谑的目光,芳心顿时羞臊,微微偏过螓首,声音中带着几许莫名的味道,说道:“我没事寻王爷。”
水溶见凤姐儿还嘴硬,面上的笑意更足,目光在丽人那羞涩的玉颜上打量,戏谑道:“凤嫂子……这是想我了吧?”
主动寻他,却口是心非,这表现,不就是想他才过来。
至于为何想他,其实也容易理解,从凤姐儿与贾琏闹翻之后,两人之间便冷淡如水,徒留下凤姐儿一人独守。
所谓“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其中的苦楚冷暖自知,怕是凤姐儿早就已经是思念如潮一般了。
以凤姐儿的志气,即便是幽怨,她也不会因此而自甘堕落,随意拉个毛头小子作践自己。
而水溶却不同。
一来两人之间已然有了实质性的关系,债多不怕压身,容易接受,二来便是水溶的身为地位都远远压制于她。
女人都是幕强,对于强者臣服,理所当然,便是素来霸道张扬的凤姐儿也不例外。
凤姐儿闻言,芳心一惊,转过那张艳丽如霞的脸蛋儿看向少年,正欲反驳之际,凤眸又下意识的看向平儿,眸中闪烁,垂下螓首也不说话。
“说话。”水溶目光湛然,声音中带着几许不容拒绝。
凤姐儿心头羞恼,抬起螓首就欲反驳,只是对上少年的目光,心儿又不禁微微一颤,丹唇哆嗦了一下,又把话噎了回去。
也不知怎得,凤姐儿笃定自己若是反驳一句,王爷定然会毫不留情的哄她走。
“嗯!”
凤姐贝齿咬了咬下唇,脸颊红艳如霞,忍不住的扭过螓首,不敢直视少年,声若蚊蝇的轻应了一声。
实话实说,若是不想,她又怎会主动来寻这欺辱了她的少年。
埋于螓首的平儿听见凤姐儿那一声轻应,芳心了然,她就知道自家奶奶主动来寻王爷,心思不纯。
其实想想,自家奶奶也苦,从与琏二爷闹僵之后,便是独自一人,每每瞧着那幸福的一家,心中的酸楚可想而知,苦的奶奶大半夜的都唉声叹气。
水溶自然也听见了,嘴角勾勒起的弧度愈发的上扬,凝眸看向凤姐儿,吩咐道:“过来。”
“干嘛!”
凤姐儿芳心一跳,不满的询问起来,只是脚下却好像不听使唤一般,迈步朝着少年而去,待来到少年近前,才缓过神来,顿时羞臊涌上心头。
这.自己这是魔怔了,就有那么不要脸。
心神恍惚之际,凤姐儿凝眸看着眼前的少年,芳心隐隐期待着什么,只见少年忽然将手探了过来,落在自己身前的襟口上,纤纤素手握紧成拳,旋即便又松了开来。
都这般了,还有什么可拒绝的。
水溶感受着掌心的那一抹软腻,凝眸看着丽人那艳丽的脸蛋儿,心中升起了一抹得意之情。
他都对凤姐儿这般颐气指使,除却乖巧听话,任由他拿捏以外,竟无一丝反抗之意,还真是有趣的紧。
都说凤姐儿霸道张扬,还不是心悦诚服起来,看来水溶的调教,颇有用处。
凤姐儿啊,你就不能惯着她。
沉吟一声,水溶收回了手,拍了拍平儿美丽的螓首,笑着说道:“平儿,可以了,你去一旁歇着去。”
平儿娇躯一颤,抬起那张宛若胭脂的脸蛋,美眸盈盈的看了一眼身前凌乱的凤姐儿,心下了然,起身朝一侧侍立,从襟口处取下绣帕,擦了擦晶莹的唇瓣。
凤姐儿垂眸而望,两弯吊梢眉下,那双潋滟的凤眸盈盈,好似沁着一层水雾,裙裳下那双笔直不由的并拢几分。
水溶见状,吩咐道:“凤嫂子,坐吧。”
凤姐儿闻言,娇躯一颤,那双狭长的凤眸微微瞪圆了来,芳心羞恼不胜,忍不住的瞪了少年一眼,暗啐了两句。
这王八羔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于她。
贝齿紧咬着粉唇,凤姐儿美眸闪动,当即也不说什么,素手抵在腰间的束带上,堂而皇之的便坐了下来。
“嗯~”
凤姐儿腻哼一声,雪腻的脸蛋儿恍若桃李,纤纤素手搭在少年的肩头上,眉眼间满是畅然之色,似是一朝通畅。
水溶轻笑一声,倒也不意外凤姐儿的行径,毕竟这位可是风火的很,既然都到如此境地了,还有什么可忸怩的。
只是瞧着丽人那似是沉醉的玉颜,想起先前那一股柔顺,心头恶趣味陡生,打趣道:“凤嫂子,你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