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情书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周金儒想念,凯尔希也不会同意。
但道歉信还是要写的,全岛推送就不必了,只要念给她听就行。
博士的深情告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干员们复盘了当时的人物场景,得出一个还算靠谱的结论。
这波啊,这波是紧急避险。
“……好了,不要再笑了。”
亚叶收敛了表情,但抽动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她故意说道:“都怪博士昨天玩的太大了,虽然法不责众,但总要有人来负责的。”
“所以负责的人是我啊,大家放松一下也没什么,凯尔希医生不会说什么的。”
“那你和老师……”
周金儒笑了笑:“你也关心这个?”
“那当然,”亚叶振振有词,“老师可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我也会关心她的幸福。”
“她没想好,我也没想好。”
没想好?
明明都已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告白了,怎么会没有想好呢?
周金儒轻声道:“她不会凭一时冲动做事,我还不清楚她想做什么。”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敲门声,艾利奥特站在那里。
“你来了,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异客”艾利奥特淡淡道:“请说吧。”
周金儒双手手指交叉,看着对方的眼睛,认真道:“接下来我们要去一趟大骑士领郊外,你准备一下,一个小时后出发,我们最后的目的地是大骑士领。”
“好的。”
艾利奥特今天戴了一副眼镜,他扶了扶镜框:“博士的队伍里有多少成员?”
“名单等一下交给你,你先去准备吧。”
“嗯。”
目送对方离开时的背影,周金儒的目光闪烁了两下。
一旁边的亚叶忽然觉得有点害怕,刚才四叔叔的神态好像一头凶猛的野兽,眼神更是扫视着猎物的破绽。
她鼓起勇气:“我也要去。”
“不,你留下来。”
周金儒拉开办公桌抽屉,将一张纸推到亚叶的面前:“这就是你接下来的工作。”
“担任老师的助手,负责阿米娅的生活起居?”
“对。”
前面一条还好说,亚叶能理解,但是阿米娅现在不需要保姆啊,十六岁的少女可以很好的照顾好自己,小兔子一直都很独立的。
“你跟着阿米娅,她在罗德岛,你就跟着凯尔希,她离开罗德岛,你就跟着她,她去哪儿你去哪儿,就这么简单。”
亚叶茫然道:“我还是不理解。”
“不要把我想的那么神秘,这是一项普通的工作,如果阿米娅会有危险,我不可能只安排你一个人的,放心吧。”
亚叶点头答应下来。
“对了,别忘了记录她们两个的生活记录,凯尔希医生对阿米娅的关照几乎到了病态的地步,你忘了记,她会生气的。”
“连老师的生活都要记录吗?”
周金儒恨铁不成钢道:“你是凯尔希的学生啊,就这么生分?她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你就帮帮她啊。”
“哦。”
亚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是她太不尊重老师了。
……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几名接到通知的干员纷纷来到控制中枢。
“斯卡蒂,棘刺,极境,煌,黑,锡兰,艾雅法拉和白金,全部人员都到齐了。”
周金儒点点头,语气却不怎么客气:“你忘了自己,艾利奥特,你也在我的队伍里面。”
艾利奥特认真道:“是。”
“大骑士领郊外,有人在那里等我们,没有问题的话,现在就出发。”
干员们离开控制中枢,这时候阿米娅走了进来,疑惑道:“是突发情况吗,我怎么不知道有行动安排?”
“你睡了多久?”
小兔子幼嫩的脸蛋红了,煞是好看,她刚睡醒,已经错过了上班时间。
周金儒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去和闪灵她们会合,再留在罗德岛,凯尔希医生会弄死我的。”
“都怪博士太胡来,不过我会帮你的。”
小兔子表示她站在周金儒这边。
“我还是出去躲几天吧,说不定回来就没事了,凯尔希医生也不是记隔夜仇的人。”
……
“出去躲一躲的想法是明智的。”
车上,星熊竖起了大拇指,除此以外还有仍然感到茫然的梁警司。
周金儒揽着他的肩膀,作为在情景剧里一起去过会所的好朋友,大骑士领有的是良善之地,不可不品尝。
“梁警司,现在你还对安赛尔有感情吗?”
“我感觉好多了,不过大骑士领真的有那么好的地方吗?”
勾肩搭背的博士悄悄从口袋里摸出一张VIP黑卡塞进梁超手中,露出男人见了都会会心一笑的表情:“我带你去啊,大骑士领不光有这些,还支持猜马,库兰塔姑娘们在赛场上挥洒汗水,你想象一下……”
“咳咳,博士,请注意你的个人形象,梁警司,你代表龙门警务的脸面。”
星熊实在听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提醒他们注意一点。
周金儒毫不在意道:“梁警司在龙门帮了我很大的忙,而且安赛尔三番五次打破他的头,这个人情我一直放在心上,再者说,作为朋友,我觉得都是应该的。”
梁超连忙拒绝道:“不了,阿光先生,还是不了,我是龙门近卫局的警司,还是要注意个人形象的。”
“梁警司,我需要一架僚机。”
什么关系最铁?
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
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了。
只有男人才懂男人。
何谓僚机?
梁超的思维格外活泛,立即握住周金儒的手:“既然这样说,我一定会帮你的!”
坐在副驾驶的星熊捂住了脸,她已经没眼再看着两个家伙了。
……
车队开出罗德岛的泊区时,有人正在高处注视着他们离开。
“我搞不懂你们两个是怎么想的,一个拼命追,一个拼命躲,要么是你,要么是他,难道他已经不喜欢你了?”
华法琳还在喋喋不休。
凯尔希捏着护栏的指关节发白,她咬着嘴唇,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
过了许久,她吐出一口气,手掌松开。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