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匠听到萧塬一口叫破了自己的身份,,似乎并不意外,而是端起萧塬拿出来的酒水喝了一口。
“好酒!”美酒入喉,李铁匠不由得眼前一亮,抬头看向萧塬说道:“侯爷这酒,醇香连绵,入口之后,酒香味依旧口齿留香,当真是好酒,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可以买到?”
“买不到!”萧塬笑着摇摇头,说道:“这是我新研制的新酒,你还是第一个正式喝这酒的人!”
李铁匠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大笑着说道:“那还真是辱没了这酒,在下如今就是个普通的铁匠罢了!”
萧塬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说道:“你至少是个铁匠,我要是没了侯爵的头衔,连个农民都算不上,因为我不会种田!”
“哈哈哈哈……”听到萧塬这么说,李铁匠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都说侯爷乃是八面玲珑的人,今日一见,方知传言不虚!”
萧塬也笑着说道:“这可是本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种能力,我也进入到官场之后才具备的!”
两人也没有继续谈起李铁匠的过往,而是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一边说说笑笑,一边吃吃喝喝。
萧塬带来的酒很快就被喝光了,李铁匠感觉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是他的酒,在昨日的时候,就和虎子已经喝完了,所以现在也没有了。
“还想喝?我特意只带了这么一点,倒不是因为舍不得,而是酒喝多了伤身,适可而止更好!再说了,来日方长,若是你想喝,每日可以去作坊那边购买一瓶你喜欢的酒水,我会和那边交代一声,只卖给你一瓶,多了没有!”萧塬笑呵呵的说道。
李铁匠脸色一垮,苦笑着说道:“侯爷这是想要帮我戒酒啊?喝了你的好酒,别的酒水哪能入口?”
“哈哈哈……此乃阳谋!你若是不想中计,可以不去购买!”萧塬朝着对方眨眨眼,轻笑着说道。
“侯爷不愧是天下有名的智者,此计当真厉害!”李铁匠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不知道这新酒可有名字?”
萧塬想了想之后,说道:“此酒酒香连绵悠长,暂时没有想到合适的名字,不过此酒酿造出来的时候,有工匠不小心弄错了两种材料的配比,结果出来之后,一种辛辣,一种温和,两者相辅相成,中和之后,就是现在咱们喝的这种酒,却是意外的有些惊喜!”
李铁匠看着空空的酒碗,听着萧塬说着酿造时的意外,却造成了最好的结果。
“侯爷今日来,是为了什么?”突然,李铁匠抬头看向萧塬,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萧塬也放下了筷子,看向了对方,说道:“兴安庄是我一手建立起来,我不希望有人想要去破坏他它,所以我过来确认一下,你会不会伤害这里的人!”
“那侯爷的结论是什么?”李铁匠面无表情的问道。
他也很喜欢这里,但是如果这里容不下他,那么他大不了离开这里就是了。
“一个铁匠,想来也不会对庄户们造成威胁,你说对吧?”萧塬却突然笑了起来,说道。
他有意让两人之间的谈话变得更加的轻松一些。
但是李铁匠却苦笑一声,说道:“我手上可沾染了不少鲜血,侯爷也不介意么?”
“听说当年你也只是喜欢和人比剑而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却像是发狂一样,三日间连屠十八家山寨,所过之处鸡犬不留,我虽然不知道原因,你杀的那些人也是贼匪,但是本侯还是需要你一个保证,你不会将我兴安庄给屠了就行!”西欧奥苑耸耸肩,略显轻松的说道。
能做出这种事情的,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有极大的仇恨,根据他刚才和对方的谈话,发现对方精神和认知都很正常,也就是说并非疯子,既然如此,他其实也就不是很担心了。
李铁匠没有回答,眼神中却充满了痛苦,他似乎陷入到了曾经的回忆之中,就在这个时候,萧塬突然又拿出一瓶酒水放在了李铁匠面前。
李铁匠也没有废话,接过酒水就大口喝了起来。
“咳咳咳……”或许是喝的太猛了,李铁匠接连咳嗽了好几声,“这就是没有中和之前的酒水?好烈的酒水!”
“没错,我有酒,你可有故事?”说完,萧塬又拿出来一瓶,给自己倒了一杯之后,剩余的都给了李铁匠。
李铁匠一愣,然后放声大笑起来,“侯爷真乃妙人!”
说着,他又喝了一大口烈酒,“好酒!”
“我从小就喜欢剑,家中也算是剑术世家,加上我颇具天赋,所以年纪轻轻的时候,就开始挑战各路名家,也算是少年成名!”李铁匠一边喝酒,一边开始讲述他的故事,“而阿通则是我的贴身丫鬟,她一直陪在我身边,陪着我四处比剑,照顾着我的生活!”
说到那个叫做阿通的女子时,李向苏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似乎除了剑之外,他的生活中只有那个叫做阿通的女子。
“后来,随着我的名气越来越大,我也开始挑战老一辈的强者,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我和阿通完婚了,虽然家中反对,但是我不在乎,为了完成我的梦想,那年我来到京都,挑战当时的剑神,阿通很担心我,当时的她已经怀有身孕,但是为了不让我分神,她选择在附近的村子住下,由我独自前往京都!”李向苏将瓶中的烈酒一口气喝光,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起来。
萧塬则是叹了口气,虽然对方说的风轻云淡,但是他能感受到,对方对剑术的热爱,以及对那位叫做阿通的女子的喜欢。
“等我战胜了当时的剑神,成为了最年轻的剑神时,我却再也见不到我的阿通了!整个村子都被一把火给烧光了!那些贼匪……连怀有身孕的阿通也没有放过……那些畜生……”红着双眼的李向阳突然一巴掌拍在桌上,整个桌子瞬间四分五裂,将萧塬都看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