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似笑非笑的无名,萧塬挣扎着问道:“内侍令,要不您通融一下?今日乃本侯成亲的大日子!要不您看这样成不?我亲自下厨,给您正一桌,您带着人在这吃着喝着就成,如何?”
见到萧塬的模样,无名内心之中也是偷笑不已,但是表面上却还是一本正经的回道:“侯爷,非是我要为难你!但是你应该知道,陛下的命令,我只能执行!”
一旁的小仙儿见状,悄悄的退下,然后朝着唐婉顺的房间跑去。
此时的唐婉顺,正在和小竹、玉娘在里屋聊天,春兰三人则是在外屋也小声的说着什么。
见到小仙儿进来,春兰首先起身,行礼道:“仙儿姑娘,可是公子来了?”
小仙儿没有理会她,摆摆手之后,急匆匆的直接进入了里屋,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夫人,不好了!”见到唐婉顺之后,小仙儿赶紧将事情说了一遍。
“你听到夫君如何称呼那人么?”唐婉顺迟疑了一下,问道。
“好像是什么内侍令!”小仙儿想了想之后,开口说道。
唐婉顺脸色一变,她自然知道内侍令是什么职位,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皇帝将自己最信任的人派过来,那么也就是说这事不容置疑!
她的脸色变得苦涩,原本她以为自己来到了京都,皇帝就应该对她放心一些了,没想到在她大婚的日子,皇帝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是大夏的郡主,耶律燕是北幽的郡主,虽然她和萧塬早就已经是老夫老妻了,但是如果今日萧塬去了耶律燕那里,这让她以后如何管理萧家内院?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春兰敲门走了进来。
“夫人,外面一名自称是内侍令的人求见!”春兰脸色奇怪的说道。
她原本也是大户家的千金,也知道内侍省是什么地方而内侍令自然就是内侍省最大的官了。
“走吧!随我去看看!”唐婉顺舒了口气,沉声说道:“小竹、玉娘,等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要说话,听着就好,知道么?”
小竹和玉娘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也听话的点了点头。
“夫人……要不我去吧?就说今日乃是您的大喜日子,不能见外客!”小仙儿犹豫了一下,说道。
唐婉顺无奈的笑了笑,拍了拍她,说道:“这事躲不掉的,内侍非是别人,就算是现在见我,也非是逾越!”
对于小仙儿的好意,她还是有些感动的,不枉自己将她派到萧塬身边,她的确尽到了贴身丫鬟的职责。
很快,身穿大红嫁衣的唐婉顺,就带着几人从里屋出来,见到了一脸笑意的无名。
“老奴无名,见过德文郡主!”无名朝着唐婉顺躬身行礼道。
以无名的身份地位,能给唐婉顺行礼,就让她有些诧异,赶紧回礼道:“内侍令客气了,不知此时见我,可是有要事?”
“郡主见谅,老奴此来,乃是为了执行陛下的命令!”无名看了小仙儿一眼,笑呵呵的说道:“不过陛下此举和郡主无关,而是为了惩罚德安侯,所以特意嘱咐老奴,若是郡主不快,此事便可作罢!”
说完,他又来到唐婉顺耳边,小声了说了几句。
唐婉顺听完,有些惊疑不定的看向无名,迟疑了一下,说道:“不知夫君所犯何罪,陛下他……”
无名摇摇头,并没有回答唐婉顺的询问,而是轻声说道:“郡主无需担心,若是陛下真的怪罪德安侯,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惩罚?”
唐婉顺沉默了片刻,点点头,侧过身对小仙儿说道:“仙儿,去准备酒菜招待内侍令!将夫君所珍藏的好酒拿一瓶出来!”
“夫人?”小仙儿有些诧异的看向唐婉顺,刚才那老头到底和夫人说了什么?
“按我的吩咐去做吧!”唐婉顺并没有解释,而是轻声说道。
“是,夫人!”小仙儿闻言,行礼之后才朝着外面走去。
“夏菊和冬梅也去帮忙!小竹和玉娘今夜留在我这里休息,你们弄好了之后,就回去休息吧!不用都守在这里!”
“是,夫人!”夏菊和冬梅虽然也不明白现在的情况,不过她们可不敢询问,只是老老实实听从安排。
至于此时的萧塬,已经来到了耶律燕的房间中。
原本正在吃着东西喝着小酒的耶律燕,一脸惊讶的看着出现在门口萧塬,咽下了嘴里的肉块之后,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在她身边的两个丫鬟,也是一脸警惕的看着萧塬,似乎害怕萧塬乱来。
萧塬也没有回答,只是耸了耸肩,然后朝着外面努努嘴。
耶律燕有些不解,当即走到窗边,悄悄的朝着外面看去,迟疑了一下,问道:“那些人……是谁?”
“内侍省的内侍,领头的乃是陛下身边的内侍令!你去过大殿,应该见过他!”萧塬轻声回道。
耶律燕稍一思索,就想起来了,自己的确见过那个叫做无名的太监,乃是皇帝身边的人。
“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耶律燕虽然猜到了一些,但还是问了出来。
“之前我和酒肆东家商量过,让你去北幽打开那边的市场,所以我估计陛下应该也知道此事,所以才会派人过来!”萧塬沉声说道:“你应该知道,你的身份有多敏感,如果我故意放你离开,皇帝很可能会怀疑我的动机!”
“所以咱们今晚必须要真的洞房了?”耶律燕轻声问道。
“如果你有办法,现在可以说出来,我可以配合你!”萧塬摊摊手,回道。
耶律燕仔细想了想,最后叹了口气,笑着说道:“本来以为我很可怜,没想到你在大夏也并没有那么自由!怎么样?要不是找个机会和我去北幽?”
萧塬翻了个白眼,说道:“虽然皇帝对我有些忌惮,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很不错的,去了北幽,我估计我比奴仆好不到哪去!”
“那倒不至于,王叔对你还是非常看重的!”耶律燕想到了之前耶律飞在听到萧塬的《师说》后的模样,嘴角微微一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