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阎罗,什么意思?”
顾阎罗将整理好的材料全部装进文件袋,为了防止中途有人动手脚,他得亲自交上去,而就在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男人。
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留三七分头发,披着白大褂,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那脸白嫩似很久没有见过阳光一般,却不显女性化,毕竟那棱角分明的脸带着刀削般的锋利,特别是那双眼睛,阴冷的像毒蛇。
周少朴,周少阳的亲哥哥。
他们都在一个军校,只是学的专业不一样,顾阎罗和周少阳是同班同学,和周少朴只是校友,毕业后进入不同部门。
他就喜欢关在实验室研究东西,刚刚送去的饭菜,就是让他检测一下,有没有被人下毒或者其他东西。
他就跟回自己家一样,将洗干净的饭盒放在桌上,然后身子慵懒又优雅地瘫在沙发上,“你突然这么殷勤地给我送饭,是答应我的追求,准备献身于我不成?”
这里的献身。
指的是将身体送给他做研究。
对于这种实验狂魔,顾阎罗选择保持安全距离比较为妙,他可不想自己身体被当成小白鼠,被一个男人戴着手套摸来摸去。
周少朴可不是好糊弄的人,请他帮忙必定大吐血,要不然他就跟蛇一样缠上就不放,不是惦记你眼睛,就是你心肝肺。
顾阎罗将文件袋封好之后,顺手扔进抽屉的时候,实则扔进了空间里面,这才开口问了一句,“那饭菜你吃了?”
“不是你做的,不符合胃口,送给我家小白鼠开荤了。”周少朴一直很挑食,不喜欢的食物一口都不会吃。
至于为何如此,那是因为他有一个外公曾经是宫廷御厨,那手艺真的是一绝,直接把他嘴和胃养刁了。
“小白鼠死了吗?”顾阎罗问。
隔墙有耳,有些话他们不能明着说。
周少朴从怀里掏出一只可爱的小白鼠,那毛白的发亮,显然天天被某人伺候,“死没死,你自个看。”
也就是说,饭菜没有任何问题。
顾阎罗食指敲打着桌面,显然思考这个顾天佑费尽心思接近自己,图什么?别说什么一家人,以他亲生父母的基因,能生出什么好玩意。
周少朴食指撸着老鼠头,它舒服的眯上了小眼睛,小东西还真会享受,他问,“怎么,碰到不干净的东西?”
“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顾阎罗至始至终都没有把顾天佑放在眼里,就一关在家里的病秧子,能有什么能力。
但周少朴却不这么认为,“你不要小瞧一切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比如我的小白鼠,天天关在家里,不管我怎么教它。”
“按照它的本性,它依旧会偷东西,还会在墙上打洞,想要它乖乖听话,还是得放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关起来。”
“我让它吃,它才有的吃,我让它喝,它才有的喝,不通人性的玩意,就不能教,只能让他学会听话就行。”
“不听话,就给它一刀,再培养下一个,这个道理放在人的身上,也是同样的道理,你要是下不去手,可以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