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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白芷果然没起来,还是春桃叫了三四遍才起来的。白芷揉着自己酸痛的腰,暗自懊恼,昨晚也怪她撩的太过火了,不然也不会险些起不来。床铺旁边空空如也,萧景焕应该是早就去上朝了,白芷叹了口气,吩咐春桃伺候她梳洗,预备着给皇后去请安。

春桃说道:“主子,皇上临走之前说了,若是您实在起不来,就不必去请安了,四喜公公已经同皇后娘娘说过了。”

白芷摇摇头:“不必了,叫夏荷过来替我梳妆吧。”

昨晚刚承宠,白芷今日的穿着就格外高调,她叫夏荷配了一副赤金头面,身着粉色百蝶袄裙,脚上踩着蜀锦缎面制成的鞋子,脖子上带着拇指大小的南海珍珠串成的项链。眉毛画的是细眉,隐隐往上挑去,衬得她整个人气质都变了。若说平时请安她是走的温婉路线,那么今日明显就是去搞事情的。

春桃见了都忍不住感慨道:“主子今日可真好看,倒不像是给皇后请安的,倒是像挑事去的。”

白芷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道:“就你话多!本宫已经许久不曾这么打扮过了,若不是如此,旁人只怕以为本宫已经快要失宠了呢。”

皇后的坤宁宫离承乾宫不远,估摸着过了一刻钟,白芷才缓缓而来。

皇后还没有出来,今日不是第一次请安,因此皇后打算等人到齐了再出来。孙贵嫔酸溜溜地说道:“哟,贤妃娘娘来的好早啊,臣妾还以为您不来了呢。”

白芷对着孙氏翻了个白眼,说道:“本宫竟然不知孙贵嫔竟然如此关心本宫,倒是真的叫本宫好生意外啊。不过孙贵嫔若是有这闲工夫,不妨好好地在歌舞上用点心思,我听说孙贵嫔请了乐府的歌姬教导,本宫可等着孙贵嫔一鸣惊人呢。”

孙贵嫔一时找不出话来回怼,便随口说道:“贤妃娘娘您也好不到哪儿去,臣妾可听说了,皇上身上的那个香囊是您送的。哎呀,那个香囊绣的呀,真是惟妙惟肖的,满宫里的绣娘居然都比不上贤妃娘娘的绣工好,那两只鸭子绣的真是栩栩如生,宫里的绣娘们平日里只知道绣鸳鸯,却没想到还是贤妃娘娘更胜一筹。”

在这宫里,谁昨晚承宠,谁就是靶子,因此孙氏此举虽然有失体统,但是终究还是没人跳出来帮白芷说话。

李德妃捂着嘴笑道:“孙贵嫔说的是,本宫听闻昨日午膳时御膳房送了一道鸭子汤,贤妃妹妹可不要吃心了,皇上兴许以为是你想喝鸭子汤了,这才让御膳房的人给你送过去的。皇上一时看走眼,也是有的,这鸳鸯和鸭子本就相似,皇上也是看错了。”

宁昭仪坐在一旁,淡淡地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道:“德妃娘娘说笑了,这绣的无论是鸳鸯还是鸭子,只要皇上喜欢,哪怕说它是凤凰都可以,您说不是吗?”

李德妃一时语塞,不咸不淡地说道:“本宫倒是不知道,宁昭仪何时与贤妃走得那么近了,倒是真叫本宫意外啊。这宫里,最忌讳的就是拉帮结派,宁昭仪可别是会错意。”

宁昭仪不依不饶地说道:“德妃娘娘说笑了,臣妾不过就是就事论事而已,怎么又扯到拉帮结派上头去了?可是臣妾说错什么了?若是臣妾说错什么了,还请德妃娘娘责罚,臣妾纯属无心之失。”

白芷开口道:“宁昭仪不过是仗义执言罢了,也怪本宫在闺中的时候女工没学好,才落得个这样的笑话。不过,皇上昨晚还夸本宫绣的鸳鸯栩栩如生,这皇上说本宫绣的是鸳鸯,它就算是鸭子也是鸳鸯,孙贵嫔,你说是不是?”

孙氏只能低头说道:“贤妃娘娘教训的是,臣妾知错了。”

皇后出来的时候,孙贵嫔正在低头认错。不过皇后在屏风后头听得一清二楚的,因此也没有故作姿态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皇后一脸和蔼地对白芷说道:“早上四喜就同本宫说过了,贤妃昨晚侍寝辛苦,皇上特意允许你不必来请安,你怎么来了?”

皇后若真是要替她解围,大可以早一些出来,用得着这么假惺惺的吗?

白芷不卑不亢地说道:“给皇后娘娘请安是臣妾的本分,臣妾不敢忘本。更何况,臣妾也是沾了皇后娘娘的福,皇上体恤皇后娘娘怀孕辛苦,特意让人在坤宁宫设立了小厨房,还带着臣妾的承乾宫和李姐姐的朝阳宫,说起来,臣妾也该谢过皇后娘娘才是。”

皇后笑容未变,“这件事本宫刚想和你们说,既然贤妃先替本宫说了,那也省的本宫再开口了。”

李德妃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必定是贤妃妹妹先提了,皇上才应允的。不管怎么说,都是本宫该谢过妹妹。”

皇后脸色一变,李德妃这话就是在说她这个皇后说话还没有贤妃管用,虽然名义上是皇上体恤皇后有孕,可是为何不是在坤宁宫同皇后说的,反而是在承乾宫说的?这就很明显了,皇后想当这个好人,却被李德妃一语道破。

“是呀,说起来本宫还要谢谢贤妃。”

皇后又命寒梅拿出两个盒子,分别叫宫女递给李德妃和白芷。

“这是本宫母亲从宫外求来的佛珠,今日便赠与二位妹妹,也希望二位妹妹早日为皇上诞下皇子。”

皇后这才怀孕,就开始显摆上了。白芷不禁觉得好笑,怕是皇后刚才被德妃一语道破,觉得自己丢了面子,这才强行借着送她们东西的借口,来敲打她们二人。她们将来即便是生下了孩子,也只能是庶子,而皇后的儿子却是嫡子,当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白芷面不改色地收下了佛珠,不过春桃却没有拿稳,那串佛珠的绳子散了,佛珠也四处跌落在地上。

“糊涂东西!这可是皇后娘娘的心意,你弄坏了,叫本宫怎么同皇后娘娘交代!”

李德妃选择作壁上观,孙贵嫔酸溜溜地说道:“贤妃娘娘身边的婢女怎么如此不小心,摔了东西事小,藐视皇后娘娘的心意事大。”

皇后勉强稳住了,她宽和地说道:“不过是一串佛珠罢了,妹妹又何必动这么大的气呢。春桃是妹妹的陪嫁,妹妹即便是要教导,也该是关起门来,何必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倒是叫春桃没了面子,日后如何当差?”

白芷似乎还要骂,春桃就先哭着求饶:“皇后娘娘恕罪,都是奴婢的不是,求您不要迁怒我们娘娘。奴婢似乎闻到了一种异香,就一时不慎将盒子打翻在地,都是奴婢的错,求娘娘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