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侧妃见白芷油盐不进,好话坏话都说尽了,她还是不愿意同自己合作,也只能作罢。
“妹妹说的哪里话,你我本就是姐妹,有什么容不容易的。若是妹妹日后有什么要求,尽管叫春桃来找我就是了。”
白芷陪着笑脸,说道:“那妹妹就提前恭贺姐姐夺得管家之权了,李姐姐颇有王妃的风范,妹妹以为,兴许李姐姐能管的比王妃还好呢?”
得了一个不算承诺的承诺,李侧妃走了。
李侧妃走后,白芷默默地想着,李侧妃这是按捺不住了,这管家之权是个烫手山芋,既然李侧妃要,那就全都给她就行了。为此得罪王妃,不划算,李侧妃那是有底气,她有一个女儿傍身,王妃肚子里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旦管家之权到手,她管的比王妃好,难保下人们不会说李侧妃的好话,王妃就是再贤惠也无济于事了。
白芷则不一样,她目前还没有想要孩子的打算,眼下时机不成熟,等老皇帝驾崩之后再要孩子也不迟,到时候她的地位稳定了,也护得住自己的孩子。
李侧妃果真去请了萧景焕去映月轩,借口小郡主想父王了,正巧萧景焕忙完公务,也想见见女儿,于是便去了。
过程是怎样的,白芷不清楚,但是最后的结果是好的。李侧妃顺利拿到了管家之权,王爷还亲自让四喜去玲珑阁跑一趟,同王妃说清楚。白芷看着窗外的天空,喃喃自语到:这王府的天很快就要变了,瞧着吧,李侧妃与王妃的争斗只怕是会越来越激烈了。她们斗的越激烈,于白芷而言就越好,无论是哪一方败了,对她都是好事。
玲珑阁,王妃刚喝完保胎药,四喜就来了。
“奴才给王妃请安,奴才奉了王爷的命令,来拿府里的账本。”
寒梅一脸茫然,“四喜公公莫不是弄错了,王妃管家从未出过差错,王爷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要账本了呢?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四喜倒也没有隐瞒,“王爷见王妃怀相不好,体恤王妃。想着王妃管理后院之事,不利于您保胎,于是便叫奴才来取账本,并不是王爷不满王妃,寒梅姑娘莫要会错了意。”
寒梅刚才说话的语气有些冲,见四喜有些不高兴了,连忙赔罪,“四喜公公勿怪,王妃这几日身子不适,王爷体恤王妃,王妃自然感念王爷恩德。只是不知,王爷要这账本有何用?王爷日理万机,莫不是他要亲自看账本?”
四喜见了银子,就好说话多了, 他对着王妃说道;“李侧妃娘娘向王爷提起,说王妃身子不适,不宜再继续管家,让王爷将管家之权收回来,另外找个人管家,王爷若是看顾不过来,可以请前院的账房先生代替,也能让王妃好生安胎。”
四喜这话说得很委婉,李侧妃摆明了是想要管家之权,王爷虽然没有当场应允,但是这账本也不可能真的送到前院的账房先生那儿,多半是送去李侧妃那里。
想明白这一层,王妃又赏了四喜银子,亲自问道:“账本倒是小事,前院的账房先生看顾问题倒也不大,只是后院管家的事情刻不容缓,敢问公公,王爷可有说过让李侧妃管家?”
“这个王爷倒是没说,只是王妃身子不适,这后院中也就只有李侧妃的位分高,资历又深,奴才以为,这管家之权十有八九会落到李侧妃手里。”
这管家之权落到谁手上,都不能落在李侧妃的手上,王妃和李侧妃不睦已久,若是管家之权落在李侧妃手上,等王妃生产完再要回来,只怕这管家之权再要回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就算是真的要回来了,只怕李侧妃也会故意在账目上使绊子。最好是有个人能够牵制住李侧妃,眼下这个情况,也就只能将这管家之权交给白侧妃了。
打定了主意之后,王妃说道:“多谢公公告知,只是这管家的事情繁琐,我怕李侧妃难以胜任,若是王爷能够让李侧妃同白侧妃一起管家,我也就能够安心养胎了。”
四喜不是听不出王妃的意思,这是让他去向王爷说,将管家之权一分为二,让李侧妃同白侧妃一同管家,王妃打的什么主意,四喜一清二楚,只要王妃的银子管够,没什么话是不能对着王爷说的,至于能不能成事,就要看王爷的意思了。
“正是这个理儿,王爷那儿,奴才会提醒着,只是王爷若是执意要李侧妃管家,这就不是奴才能够做主的了。”
王妃明白四喜的意思,就是说他不能左右王爷的意思,这个她也能够理解。
“那我就提前谢过公公了,寒梅,好生送公公出去。”
第二天,四喜就亲自往梧桐苑跑了一趟,说王妃怀有身孕,不宜再管家,因此将账本一分为二,一份送到了映月轩,一份送到了梧桐苑。白芷让人打赏了四喜,又让春桃好生送四喜出去。当萧景焕身边的首领太监就是好,无论到哪个院子都是主子们身边的大丫头送出来的。
这管家之权虽然是个烫手山芋,但是既然已经送到了她手上了,那么她也就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她能够管好梧桐苑,她就不信对付不了府里的下人们了。
白芷对着账本便翻阅了起来,直觉告诉她,这个账本绝对是有问题的,王妃不可能有这么好心,至于李侧妃的账本是否有问题,她就不清楚了,十有八九都是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