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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请安时,皇后便独自留下了温贵妃,说是有事相商。

昨日惠贵嫔被禁足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温贵妃不可能不知道,因此她估摸着皇后大概是打算放弃赵王了,转而支持英王。这倒戈的速度还真够快的啊,温贵妃嘲讽一笑,皇后到底还是顾念她的家族荣耀多一些,这母子情分多年,说舍弃便舍弃了。

“不知皇后娘娘独独留下臣妾,所为何事?”

只见皇后十分宽和地说道:“本宫这次留下妹妹,也是为了昨日惠贵嫔的事。昨日惠贵嫔来为赵王求情,言语之间冒犯了妹妹,本宫已经让人将她禁足了,对外只说是她得了失心疯。妹妹是个聪明人,有些话,就不必本宫明说了吧?”

皇后这是临阵倒戈了,她听闻昨日赵王前去坤宁宫求见,却被皇后以头风发作挡了出来,竟然连坤宁宫都没进去。她还以为皇后有多大的骨气呢,没想到还是得向她低头。不过皇后毕竟是皇后,就算来日英王登基了,还是得尊称她为太后,皇后这也是为了以后的日子好过一些,才会示好。

温贵妃了然于胸,笑意盈盈地说道:“皇后娘娘贤良淑德,即便是当年收养了赵王,对宫中的皇子公主也都是一视同仁的,臣妾拜服。”

这个节骨眼上,温贵妃也没有必要非要同皇后硬刚,一旦惹怒皇后,万一她再去支持赵王,岂不是得不偿失?温贵妃在后宫多年,自然懂得这个道理,因此她也并未拒绝皇后的好意,既然皇后有意示好,那么就要先让她拿出一些诚意出来。

皇后听出了温贵妃的弦外之音,十分平和地说道:“赵王虽然在本宫膝下多年,但是一直同惠贵嫔有联系,本宫听闻东瀛进贡了一种生鱼肉,赵王十分喜欢生吃,那鱼肉,就算是在宫中也十分少见,本宫听说赵王似乎每日都要吃,只是不知道这生鱼肉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诚意是相当可以了,温贵妃笑着说道:“皇上宠爱赵王,这生鱼片自然就是皇上赏赐的了,皇上对惠贵嫔也多有优待,想必惠贵嫔也赏了他一些。皇后娘娘可真会说笑,这东瀛的贡品,既然皇后娘娘没有赏,那自然就是皇上赏的了。”

皇后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也不会再留温贵妃,“本宫听闻英王前些日子得了个儿子,倒是要恭喜妹妹了,本宫这里有一对长命锁,妹妹拿回去送给英王吧,就当是本宫贺他添了个儿子。”

温贵妃接过长命锁,“那臣妾就替英王谢过皇后娘娘美意了。”

温贵妃回宫后就连忙叫人召见了英王妃,她不便召见英王,只能通过英王妃传达消息。王妃得到消息后匆匆忙忙地就进宫了,她与温贵妃在宫中详谈了许久,只见王妃回王府之后,就直接去书房见了王爷,是为了传达温贵妃的话。

对于此事,白芷只当做不知情,王妃倒也罢了,此事到底事关重大,即便她已经猜到了什么,也不会主动同人说起,即便是有人问起,她也只会装傻。

次日请安时,王妃春风得意,可以看得出来,她似乎是十分高兴。

她命寒梅取出一个长命锁,送给张良娣。

“皇后娘娘听闻王爷得了个儿子,十分高兴,就赏赐了这个长命锁给小公子。张良娣,你是他的养母,这长命锁,就由你保管吧。”

张良娣不情不愿地起身谢恩,赏赐就赏赐,为什么非要在前头加一个养母?这不是在敲打她,这孩子的生母是陈氏,而陈氏还活着,皇后此举,在张良娣看来,完全是在敲打她,不要仗着这个孩子就为非作歹,陈氏一时半刻的还死不了。

“妾谢过皇后娘娘,谢过王妃赏赐。这长命锁可真是精致啊,妾等回去了便给小公子带上。”

皇后这招还当真是高明,陈氏是她赐给英王的人,陈氏的儿子虽然是由张良娣抚养的,但是皇后此举,是为了提醒张良娣,不要忘了这孩子的生母是陈氏,而不是她。皇后到底是皇后,深知后宫中制衡之道。温贵妃虽然清楚皇后的小心思,但是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前最要紧的,是英王能否继承大统。

李侧妃酸溜溜地说道:“张妹妹可要好生感念皇后娘娘恩德,看得出来,皇后娘娘对这个孩子可是十分重视呢。”

李侧妃的女儿出生时,宫里只是例行赏赐罢了,就连温贵妃赏赐下来的东西也是中规中矩的,这点让李侧妃十分不满,谁叫她生了个女儿,若是她生的是个儿子,是不是能够一举越过王妃在王府中的地位?

张良娣闷闷地,也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脚尖,装作走神的样子。

李侧妃见张良娣不说话,只是哼了一声,并未再多说些什么。

孙承徽可就没有李侧妃那么好说话了,她早就看张良娣不顺眼,无非是比她进王府早一些,却处处高她一等,凭什么她能做得良娣,自己就做不得?从前张良娣位分高,但是孙承徽得宠,也算扯平了,如今张良娣平白就得了一个儿子,岂不是要上天了?

“可不是嘛,依我说呀,张姐姐不光要感念皇后娘娘恩德,还得去谢谢陈奉仪呢。若不是因为陈奉仪身份低微,这孩子怎么会轮得到张姐姐抚养呢?”

张良娣虽然为人低调,但是也从来不与人交恶,孙氏这话说的就未免刻薄了。

白芷忍不住出声:“孙承徽从前就与陈奉仪交好,张良娣一向独来独往惯了,不如就请孙承徽代张良娣替陈奉仪问好?”

孙氏一时间找不到话来挤兑白芷,只能暗自吃下这个亏,嘴硬道:“妾倒是不知,白侧妃什么时候与张良娣十分要好了?”

张良娣看了一眼白芷,不知是因为什么,竟然开口说道:“妾与白侧妃平日里并无往来,只是白侧妃为人仗义罢了。倒是这孙承徽处处与人交好,怎么也不见有人替你说话呢?”

李侧妃捂着帕子笑道:“张良娣快别说了,孙承徽哪能是处处与人交好,她这是看谁得宠就和谁交好,当初陈奉仪有喜的时候,她还不是眼巴巴地跑过去驱寒问暖,如今陈奉仪不得王爷喜爱,她只怕是连看都没去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