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看了看曾广智,又看了看金益善:“金总,我觉得,曾先生就很适合去当这种会议代表。”
“哦?”金益善有些奇怪地看着安迪,觉得安迪的话题转移了。
他看了看曾广智,又看了看安迪,想要知道安迪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公司要培养开会的人,理由很简单,开会的人必须有不错的形象。”安迪笑着说,“曾先生的年龄五十上下,成熟稳重,出入会场不怯场,不会毁公司的外在形象,这是第一点。”
曾广智听了,不自觉地坐得更加端正。
“其次,形象,曾先生的形象,是那种有正气的、温柔敦厚类型的形象。这种形象在会议中不是特别突出,却也和一般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不至于让人觉得公司跌份。”安迪笑着看了看金益善,又看了看曾广智,“对不起啊,我是在分析他们公司需要的人才,拿您打比方了。”
“没事,没事。”曾广智正觉得自己大开眼界了呢。
“谢谢。”安迪笑笑,继续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曾先生如果稍作打扮,穿上西装皮鞋,没有人会怀疑他不是大老板。”
“嗯。”金益善认真地看着曾广智,觉得安迪的眼光独具。
“再次,嘴巴严实。”安迪想了想,看了看杜雯,继续说道,“金总让曾先生不去报警,而是等到三天后到公司,你会给他交代,他真做到了。他还很负责,明明是我的生命财产安全问题,明明金总在我被控制的时候与千金大小姐订婚,曾先生依旧选择了来见金总和我,而不是到处说,说明曾先生对金总的做法虽然不理解,但还是选择了单独沟通。”
“单独沟通吗?”杜雯看了看曾广智,突然觉得这个其貌不扬的老男人,做事还是很靠谱的。
“还有,该他说的,他说,不该他说的,他一句话都没有。”安迪笑了笑,“金总只要稍微训练一下曾先生的总结能力和表述能力,嗯,最好训练一下曾先生的全局观,就能给公司培养一名还不错的会议代表。”
曾广智看了看安迪,想起了以前一位客人对他说的话:“这个世界上,很多女人太傻,将大量时间和精力放在了外在包装上,不断在做美发、美甲,不断在买衣服、买名牌包包,殊不知,那种外在的美,就跟一个花瓶一样,乍看觉得很好,多看了几眼,就乏味了。我倒是愿意和那些长得一般却有思想的女人聊天,和那种女人在一起,时时刻刻会让人舒适而受益。”
曾广智想起此前他内心的反驳:“说得好听,等到真正选择的时候,估计还是会选择胸大无脑、长得漂亮的那些吧?”
现在,曾广智终于惭愧了。尽管这世界上不乏那种为了自己的奢侈享乐而作出不合适选择的人,很显然,金益善似乎并不是这种类型。尤其是后来进来的这位,据说是金总的未婚妻,从进来至今几乎一言不发,却让人由衷赞叹,年轻漂亮,还有内涵,怪不得金总会选择她。
看到杜雯之后,曾广智发现,自己对金益善的批判,变成了纯然的尊敬,甚至是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