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满身本事,需要找愿意学这门本事的人。”安迪笑了笑,“我很清楚,我不愿意学金融。”
“哦?”老头看了看安迪,“能说说为什么吗?”
“不为什么。”安迪笑了笑,“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有得用就行。为了钱而拼命、因为钱而保命,都是可悲的。”
“因为钱而保命?”老头又看了安迪一眼,“怎么说?”
“你看看现在,池小姐看起来养尊处优,但我可以肯定,她内心更羡慕我。”安迪笑着说,“一堆保镖跟着,她也未必完全有安全感。”
“你有?”老头笑着问。
“是的。”安迪笑着,“池小姐不知道,她的人马吓住司机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现在是安全的。”
“理由呢?”老头又笑了。
“一个威胁的架势,说明她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粗。”安迪笑着说,“这说明她还是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在相对陌生的地方,和没有摸清底细的人打交道,不能嚣张跋扈,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老头深深地看了看一旁的池立理,没有言语。而池立理的脸色已经惨白。如果安迪都清楚自己的状况,那么金益善是不是也早就预料到了或跟踪到了什么?否则,金益善怎么迟不发动、早不发动,偏偏在她认为稳操胜券的时候,突然给了她如此突然的逆袭。
安迪的话,已经说得清楚不过了,打他们的主意,算盘打错了。
“舅舅,金益善今天官宣订婚了。”就在池立理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名男子走了进来,搂了搂池立理的肩膀,“根据您的布局,两相抵扣,这次共得到一百万。”
“一百万?”老头笑了笑,“工钱都不够。”
池立理脸色惨白,她明白了,原来,在她布局出现问题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及时出手在补刀。如果不是有这些及时的补救措施,后果将不堪设想。
“安小姐,你怎么看?”老头看向安迪,慈祥地问。
“不怎么看。”安迪笑笑,“我大概猜出你们是干啥的了。不过,我从来主张的只有脚踏实地工作,对这种在工、农、商业之上玩数字游戏的事很不赞同。它有一些操作无异于将手伸进别人的荷包。”
“很聪明。”老头笑着说,“可你改变不了什么。”
“是的,我改变不了什么,我只能确保我自己。”安迪笑了笑。
“小姑娘,多智易夭啊。”老头笑了笑,“你就不怕我痛下决心?”
“不怕。”安迪笑了笑,“你们要对付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哦?”老头这次笑得特别爽朗,“我还真是太长时间没有遇到像你这样又坦率又知道分寸的人了。”
“所以,我可以回去了吗?”安迪笑了笑,“不会留我到明天吧?”
“不会,安小姐一直是自由的。”老头笑了,“可惜,这孩子自作主张请你讲课,没有提前和我说,否则,我想我能听到不少精彩的言论。”
“我说的,都在《如何掌控一天二十四小时》里,您若感兴趣,花十块钱买了看就行。”安迪笑笑,“有钱人的钱,就是好挣,是智商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