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阿泉都听您的!您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张阿泉躬身,低眉顺眼一副服帖模样。
顿了顿,又道:“可是阿泉不懂经营,到时候怕是帮不了老板您!”
詹兆堂笑了,其实他就是钟意阿泉不懂经营这点,要是张阿泉懂得经营公司,他还不放心呢!
“没关系,你只是暂时代替我!你也听到的,那个石志坚都没有证据证明我有罪,一切都是莫须有!我很快就会出去的!到时候你再把公司还给我就行了!”
“好的,老板!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阿泉一切都听您的!”
“很好!我会给公司的代表律师打电话,让他帮忙草拟转让文件,到时候我签字给你,至于我的印章藏在保险中,密码是----”
詹兆堂把密码告诉了张阿泉,“阿泉,你不用担心,只要按照我交代的事情去做就行了!”
詹兆堂怕张阿泉没经历过这么大的事儿会被吓住,就安慰他道。
“老板,您放心,我一定按照你的所说去办!”
“很好!你先去忙吧,记住,不要害怕!一切有我!”詹兆堂打定主意,先让张阿泉做自己的傀儡,等到他没用的时候再一脚踢开。
张阿泉下去。
这边詹兆堂拿起床头电话,拨打给自己律师。
“周律师,我有事情吩咐你去做----”
……
张阿泉走出病房门。
原先恭谨的表情瞬间消失,原本躬曲着的身子也慢慢直了起来。
当他走到医院大门口,一辆车突然行驶过来,嘎吱一声,在他面前停下。
詹兆亨摇开车窗,探出头对他说道:“阿泉,去哪里啊?”
张阿泉忙躬身恭敬道:“我要回家,二老爷!”
“上车,我送你!”
“不必了吧,我----”
“上车!啰嗦什么!”詹兆亨用命令的口吻。
张阿泉小心翼翼地上了车,朝詹兆亨抱拳道:“多谢二老爷!”
“不用谢!对了,我走以后我大哥和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
“是吗?”詹兆亨不信地瞥了张阿泉一眼。
张阿泉低眉顺眼,一副服帖模样。
“那我大哥有没有提关于我的事儿?”
“呃,你的什么事儿?”
“他是怎么看我的?”
“他说二老爷你是好人,又是他亲兄弟!”
“嗤!”詹兆堂冷笑了一下,“他真这么说?”
“呃,这个……”
“阿泉,你这人太老实,不会撒谎的!”詹兆亨像是看穿了张阿泉讥笑道,“他是不是在背后骂我?”
张阿泉不敢去看詹兆亨犀利的眼神,低头道:“这个,我真不知道。”
“好了,我也不逼你!”詹兆亨轻蔑道,“不过我大哥现在身陷囹圄,你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前途了。”
“呃,二老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最清楚!”詹兆亨不满张阿泉装傻充愣,“他这次是出不来了,准确地说我不打算让他出来了!”
詹兆亨算计的很清楚,自己想要长久拿下皇冠,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大哥詹兆堂一辈子住在医院,或者直接蹲进监狱!
在权力面前,亲兄弟也没得谈!
何况詹兆亨等这个机会很久。
以往詹兆堂仗着经营皇冠积攒的人脉,不断打压他,摆出做大佬的架子,他詹兆亨早就烦了!
现在有机会翻身,他当然要抓住!
“可是我这个做弟弟的,又不能做的太过分!所以就要请你帮忙了!”詹兆亨盯着张阿泉,“你倒是说说看,我大哥以前做过那么多坏事,哪个最过分!有没有证据什么的?”
张阿泉沉默了,神色变得很难看。
詹兆亨就敲打他:“其实我这样是为他好!坏事做多了会得到报应的!你看看,他现在身体有多胖,还患着糖尿病!这些都是报应的结果!”
“还有啊,我是他弟弟,我这样做也很无奈,你就当为民除害,做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儿!”
“二老爷,您不要逼我,我真的不知道!”张阿泉为难地摇头道。“就今天还有个叫张春花的疯女人闯过来,差点惊吓到大老爷!现在大老爷又被打得住院,他的报应已经够了!”
“疯女人,张春花?”詹兆亨眼睛一亮。
张阿泉忙惊恐地摆手道:“二老爷,我什么都没说!我说着玩的!”
“好了!我突然记起来还有事情!送不了你了,你下去吧!”詹兆亨让司机把车停下,让张阿泉下车。
张阿泉还是那副诚惶诚恐模样。
詹兆亨得到想要的情报,再也不看他一眼,吩咐司机,“开车!”
汽车扬长而去!
身后,模样诚惶诚恐的张阿泉突然神色收敛,眼神射出一丝恶毒光芒。
……
淅淅沥沥!
天空下着细雨。
“就是这个女人吗?”
一名手下撑着黑色的雨伞,詹兆亨在雨伞下用手帕捂着鼻子,皱着眉头看着在垃圾堆里翻吃的疯女人。
另一名手下忙上前说道:“没错,她就是张春花!以前大老爷为了抢占她家的印刷厂,害死了她老公,又把她儿子卖去了南洋,还把她卖去TAI南!不知道怎么又跑了回来!”
“造孽啊造孽!”詹兆亨捂着鼻子,看着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疯女人,“我大哥也真是的,像这种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点!直接卖去马栏多好!既能赚钱,又能防止她跑掉!现在可好,给我抓他把柄的机会!”
“老板,你要怎么做?”手下心里一阵恶寒,大骂詹氏兄弟不是东西,做的事太伤天害理。
“怎么做?抓住她给她洗洗!弄干净点,最好再找个医生给她看看,从她嘴里掏出一些我大哥的罪证,到时候钉死他!”
“呃,这----”
“这什么这?我在替天行道,懂吗?”
“是!二老爷!”
……
细雨中。
疯女人从脏臭的垃圾堆扒拉出一个盒饭,盒子内还有剩下的米饭还有鱼香肉丝。
疯女人用手抓着米饭和剩菜往嘴巴里塞,嘴里道:“春花要吃饱饱,吃饱了才好去找宝宝!宝宝你在哪里?阿妈好想你!”
细雨朦胧!
她眼角淌出一行水来!
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