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恒放弃了释放数据领域的想法,疑惑的问道:“这里怎么了?”
他并没有发现这里的隧道有任何不对劲,与前面几乎是差不多的环境。而雷傲·雪狼则环顾了四周后说道:“这里顶部和墙壁居然没有菌类!这显然不可能!”
“那就是说明有人刻意清理过了!”唐恒快速得出了结论,然后便释放出了那把黑色的大镰刀。
唐恒看着手中那把2米镰刀,再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后,立马用意念沟通了一下手中的家伙,接着那黑镰刀便在黑光的涌动下化作黑色手套附着与唐恒双手至小臂位置。
“你的武器不错!”雷傲·雪狼发自内心的夸赞了一句,同时也从中端空间取出了一把十字短剑。
突然,雷傲·雪狼鼻头一纠,眉头一拧,似乎是闻到了什么令他不舒服的味道。唐恒注意到了对方的表情,立即顺着对方看的位置望了过去。
看到了前方墙上那扇突兀的金属门,单从外表上去便能看到门面之上复杂的金属结构,而在两人走近后才发现,那居然是需要密码才能开启的。
“他应该就在这里!我已经闻到他身上那独特的机油味了!”雷傲·雪狼一边嗅着空气中的气味,一边取出设备开始解锁起眼前的大门。
唐恒则摆出李小龙格斗式,警惕的望向了周围。开门的时间并没有多长,不到5分钟雷傲·雪狼便解锁了大门的密码。接着,他对着唐恒招呼了一声后,便开始输入密码。
“这是不是太顺利了?”反常必有妖!唐恒可不认为对方会待在这么明显的基地里,等着别人来抓自己。眼下要么是对方有阴谋,要么就是对方有绝对的自信!
雷傲·雪狼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但他还是决定先开门再说。下一秒随着密码输入完成,大门在发出“滴”一声电子音后,缓缓向着一旁平移了开来。
金属门开启的瞬间,一股肉眼可见的白色寒流气体从室内涌了出来,白色寒气遮挡了两人的视野几秒,随后便沉降到了地面之上。
门后的景象也浮现而出,地面无法看清,依旧被烟雾缭绕的寒气覆盖着。能被看到的是一桌桌机械实验台和玻璃机械生物仓,以及挂在墙上的液晶显示器。
而就在这时,一道带着些狡黠的话语声从门里传了出来。
“远道而来的客人,你们打算在门外一直站多久?”
听到声音的一刻,唐恒立马释放出了数据领域覆盖周围。然而门内的区域却是他的领域无论如何也无法寸进的,这让他意识到了这个目标的危险性。
“要不要放弃任务?”唐恒对着雷傲·雪狼说道,在他看来没有为了财物犯险的必要,先前自己是被人追杀没有办法。
雷傲·雪狼同样如此,但当两人同时回头的一刻,看到的是向着自己这边席卷而来的菌体浪潮。从唐恒的视野看去,先是隧道的四壁出现白色绒毛状物质,接着不到一秒那些白色菌体便填充了其中的空间,如填满的棉花般直冲向自己。
这画面唐恒非常熟悉,因为曾经在郊外墓区的地下他就释放过一管这样的病毒,而且此时他的中端空间内还躺着几支试管。
“走!”唐恒知道那玩意的厉害,赶忙冲入了门内,而雷傲·雪狼看到唐恒的动作也跟着进入了其中。
金属门在两人进入的瞬间便重新关闭,恰好挡住了覆盖而来的菌体。这时,进入了门内的两人才看清这个空间的真实情况。这里远比他们刚才看到的要开阔,左右还延伸出了百米的空间。
而当唐恒下意识抬头,才发现了这里居然还有二楼,那位目标此时正立在二楼的扶手位置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催斯瓦尔巴·夜蝰 !”雷傲·雪狼也看到了对方,一手持剑一手持枪打量着上方之人。
唐恒则释放出黑暗线虫浮现于背后,手中大镰刀重新凝聚而出。一旦动手他绝对会第一时间变成黑暗夜魔,能快速解决对方没必要拖着,他可不准备把大招留到最后。
机械师催斯瓦尔巴·夜蝰此时身着一身白大褂,看上去就像一位完全没有战斗力的科研老者一般,脸上的慈祥微笑与老花眼镜虽然将他的凶残给掩盖,但却无法遮挡他周身散发而出的冰冷气场。
那位叛逃机械师没有去看雷傲雪狼充满杀意的双眼,而是对着两人笑着开口道:“两位不必如此紧张!如果我要杀人越货,刚才直接不开门便可以了!”
正如对方所说,那些菌体即便无法杀死唐恒与雷傲,但也能将他们重伤!之后只要那位叛逃机械师出来补刀,唐恒与雷傲的处境只会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而且他说这话还有另外一个意思,那就是门外他能释放菌体病毒,门内同样可以。雷傲雪狼显然是听懂了对方的意思,虽然还保持警惕,但也将枪口放了下来。
唐恒则开始衡量黑暗线虫对抗菌体的可行性,脑海中信息分析的结果不是太理想,能抗住但唐恒还是会受重伤。
见两人似乎缓和了下来,那机械师才继续开口道:“好了,先让你们欣赏一下我的杰作吧”
话落,那机械师拍了一下手,接着便见那一排排机械玻璃仓闪烁起了红光,雾气与大量液体随着舱门向两边开始从里流淌而出。
“那些是…?”雷傲雪狼似乎是认出了什么,但此时因为有雾气的缘故看的不是太清楚。
而随着舱里的东西纷纷迈步而出,雷傲雪狼脸上出现了些许的诧异。唐恒则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这些前世电影里看过,无非就是出现怪物之类的桥段。
果不其然,映入两人眼帘的正是一具具被添加了机械零件的活尸改造人,它们原本的人皮已经被替换成了流体软金属,双眼之中散发着红光。
显然,对于两人的表情,那位机械师并不满意,尤其是唐恒,已经从清淡变成了不屑一顾,那表情仿佛是在告诉他,“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