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灵力鼓荡,一点也不防御的进行最后的反击,然而终归徒劳。
怀夕身上的被灵力和刀剑划开的血口越来越多,她咬着着悄悄捻碎尾指上的红戒。
众人见她做势自爆,十分有默契的齐齐将灵力凝针,打向怀夕的丹田上。
灵仙适时罩下一张锁灵网,把她的仇人彻底捕住,“怀夕,我不杀你,仙盟自会给你应有的刑罚。”
妖族不愿意,当即领头的开口:“不行,她害死我们好些妖,须由我妖族来审。”
“道友,不如去那边城池实地验查,看你族究竟被何人的术法所杀。”丹宗长老自是不愿。
“不用,我们相信姜道友他们的眼力。”妖族立刻就把姜仙君给卖了。
丹宗诸人不由瞥一眼姜仙君,但还是要和妖族争,倾刻间在场的人都加入争抢怀夕的舌战之中。
这下,倒把软瘫的怀夕给放在一边顾不上,所以也就没有注意到她贴着地面脸,有一抹嘲讽闪过。
同一时间,仙界曲氏的秘库发出警讯,当曲家主带人赶到时,半个库房都空了。
“谁干的?”曲家主转身拎住守库房的族老。
那族老道:“不不知,我刚抿一口茶,就失去知觉。
但,醒来发现库房的阵法没有被拆解的痕迹。
家主要不要查查,内部……”
“闭嘴!”曲家主抖开他,一个闪身到祠堂敲鼓召集所有人。
可族人还没有集齐,居然有数位大罗金仙扣门,曲家登时中门大开列队迎接。
曲家主忐忑的心,在不久后听到曲氏有人参与程时事件颇深后,心脏差点停跳。
……
关于两个涉事者一逃一囚,沈多是在三天后听到玄持提了一嘴,让她出入多加些小心。
彼时,她已经被安排提炼打磨布阵灵材,仅仅能表示自己知道而已。
没办法,实在是她一个金丹和金仙差了老大几截,有心无力。
茶茶趁着她切出一块标准阵石,吐槽她道:“你不担心曲氏的大罗金仙来找你麻烦?”
沈多想了想,“不担心,你瞅瞅营地内外,有联盟的金仙在巡守,而我们所在的提炼室左右,又有玄持太师伯祖他们日夜护卫。
再者,防御法阵也不是吃素的。
曲氏的金仙跑来找我麻烦,得不偿失。何况,他又不知道是我和鬼帝把旧城破开了。”
她现在想来,还没有谢过鬼帝带她出现时,给她脸上罩了个调整容貌的面具。
嗯,等完成这次任务,她亲赴地府致谢去。
茶茶:“人家最重要的是保护这些做为阵基的巨石。”
他们四百人分到一处敞亮的工房,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成块的巨石。
别看每个人只分到三块,却不是三两天能全做好的。
首先,要用金土灵力切割后丹火灼烧,其次再用水灵力打磨,最后还要用五行灵力刻阵,十分的消耗灵力。
沈多这些人看着不少,散在刻有空间阵法的工房,和竖起的巨石中间,不动用神识你都看不见自己隔壁的人。
“我看你是因为别人修为太高,躺平了。”茶茶戳穿她。
沈多不反驳,她锻烧的动作停下,“也可以这么说。”
“沈多,你在做甚?”监察的修士缩地成寸走来。
指着她那束丹火道:“超过十息煅一个位置,整块阵石就会报废。”
“没有超过十息。”沈多连忙控制丹火缓步移动,直到监察不再盯她离开,才松了口气。
然后感应到左侧照心关切的神识,她传音道:“没事没事。
丁前辈看似严格,并不会动不动扣分。”
是的,他们每天的劳作都是有十个分数的,被查出不合格扣分会影响每月的丹药供给。
沈多收敛心神,专心致志忙碌起来时,并不知道曲氏的金仙修士曲丘已经来过营地之外。
他是收到怀夕示警后,匆忙离开曲家的,可惜前往魔界的路都被堵了,自己的画像满天飞又有辩魂镜在,哪怕易容也进不去各个城池。
最后不得已,启用了怀夕藏在这片“药田”附近的秘密洞府。
然后不由自主的,他就想来看看那些人是怎么从内部破开阵法的,他们有那么多的功德驱厉鬼么?
结果,他在已经完全不见城墙的旧城内,看到了东方鬼帝,还在差点被鬼帝发现的情况下,假装巡守迅速转向营地这边。
扫视一眼营地,曲丘压根儿就没有进去的打算,也没心情管那个叫沈多的小修士。
毕竟早在好些天以前,他就安排好了一些事,所以仅扫一眼后他就消失在营地外。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沈多,在忙过一天之后,跟着大家到膳堂进食。
委实是切割打磨还费体力,合理搭配的高阶灵餐,非常有助于修士补充体力灵力。
照心、年年他们已经火速选了个大桌子,可以坐下十二个人。
沈多除了点些灵餐,还取出宗门专供的养身餐放到桌上。
她道:“来来来,先喝汤再吃莱。”
“我也凑道菜。”齐婉婉取出一份家里准备的灵羊排。
其他人也各取一份自带的灵食,以致桌子上摆的满满当当。
年年咽了咽口水,“今天实在丰盛,感觉花灵石买的有点亏。”
“不亏,仙界的灵米比咱们的灵力足。”傅醉问很公正的评价昨天吃过的灵米。
年年把自己的灵米推给他:“全给你吃。”
“你只吃菜呀?”沈多喝一大口汤,笑她。
一桌十几个人,也都是先喝刚刚加热的养身汤。
唯有陶年年飞快夹菜:“当然,我……”
可她话还没说完,隔壁两张桌上用餐的修士里,突然有好几个饭碗摔落吐血。
不知谁叫了一声:“饭里有毒!”
“快快快,灵力逼毒。”
“不行,应该迅速截住灵力阻住食物。”
一时间整个膳堂的修士都停下筷子自查,丹师医修迅速救治伤者。
两位太乙境修士得到消息冲进来,见到四处“逼毒”的修士里,独独沈多这一桌,淡定以待。
照心:“阿弥陀佛,托沈多的福,今次我们没先吃膳堂的东西。”
“可是,仅有几个人出事,不一定就是中毒。”陶年年这会食欲早失,很想离开。
沈多却是盯着程四问测毒的工具从灵米里抽出,道:“我们桌上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