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颊一热,像是被烫着一般,俊脸腾地红到了耳根,慌忙松开了手,心跳突然加速起来。
但是那炙热的触感似还在掌中。
白崖也被陆云突然的动作撩起了欲念,直接抱起陆云转身将他放在了石上,俯身再次衔住了他的嘴唇。
这次吻得又重又急,恨不得将他叼到嘴里,嚼烂嚼碎,吞咽下去一般。鼻尖微微错开,一只手从后脖颈穿过,一只手俯在腰间。
舌头的力道带着狂风骤雨般的攻击性,野蛮至极。
在这寂静的夜里,平静的水面上扩散着两个人的暧昧......
突然,不远处的水面上传来“咕咕”声响。
两人回头,向声音方向看去,借着月光,看到原本平静的水面上,冒起了泡泡,并伴随着“咕咕~”声。
接着,冒泡泡的旁边又冒出了新的泡泡。又接二连三的冒出了好几个泡泡。
突然 ,只听“咕嘟”一声,泡泡下冒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紧接着,“咕嘟”“咕嘟”接二连三的冒出来五只小脑袋。
分别是小狐狸、小阿乌、山猫、两只兔子,松鼠。只见他们伸着好奇脑袋看着。
小阿乌看着石上的二人,问着一旁的小狐狸侠白,“他们这是在玩什么游戏?”
陆云慌慌张张地用力推开白崖,想到二人如此这般情景被他人撞见,那可真是丢死人了!羞闹的脸一下子变得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各种尴尬的神色交织在一起。
好在白崖反应迅速,他立刻挥动双手拍打在水面上。刹那间,一道水帘瞬间升起,将那几只好奇的小家伙和他们两个人隔开。
等到水帘缓缓落下,两人也终于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
白崖因为被人打断了好事而有些恼怒,他再次挥动手臂,溅起的水花像雨点一样直接砸在了那几只小家伙的头上。
陆云此时才意识到,刚才他和白崖正陶醉在甜蜜之中的时候,竟然有这么多双小眼睛在偷偷注视着。这一下,陆云的酒劲全消了,连身体都清醒了过来。此刻的他简直恨不得一头扎进水里藏起来。
他转过身,满脸哀怨地盯着白崖,质问道:“他们一直在水底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白崖微微一笑,那双无辜的眼睛看着陆云,轻声说:“我的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个人,又怎么会留意到这几个小家伙呢……”
小阿乌眨了眨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你们刚刚在玩什么好玩的游戏呀,看起来好有趣哦。”
他转身面对着狐狸,眼神闪烁着兴奋和好奇,“我们也来玩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抱住了狐狸,双手捧起它的脸颊,然后猛地亲了上去。
小狐狸本来就因为看到白崖亲吻陆云而心情复杂,呆愣在原地。等到它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小阿乌亲到了嘴巴。
它立刻用力推开小阿乌,愤怒地吼道:“你在干什么?”此时此刻,它似乎已经不再害怕小阿乌火龙的身份,而是义正言辞地教训起来:“这是大人们做的事情,不是你这个小孩子应该学的!”
它生气地擦了一下嘴巴,委屈巴巴地抱怨道:“这可是我最珍贵的初吻啊!就这样被你这条可恶的小傻龙给夺走了!”
小阿乌一脸茫然地问道:“初吻是什么呀?”
小狐狸侠白气呼呼地哼了一声,解释道:“初吻就是要留给喜欢的人去亲的,而且亲了之后就要对对方负责,还要娶她哦,你明白吗,小傻龙?”
小阿乌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他紧张地将手指交叉在一起,低着头小声说道:“不就是负责嘛!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等我长大了就娶你。”
小狐狸侠白气得直翻白眼,心想算了,跟你这种小傻瓜讲不清楚。没好气道:“下次不带你出来玩了。”
小阿乌拽着侠白的胳膊,“好啦好啦,你别生气好不好?也不要不带我玩好不好?”
侠白甩开小阿乌的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看到白崖亲陆云自己心里会难受,脾气也大了起来,干脆直接一头扎入了水中。
小阿乌以为他在生自己的气,也追了进去。
其它几只小家伙,则是在水面上打起了水花,嬉闹了起来。
陆云见小阿乌学着两人的举动羞愤的要死,最后都化为幽怨的目光,瞪向了白崖,“都怪你!小阿乌都跟着你学坏了!”
白崖的好事被打断,他瞪了那几只小家伙一眼,又忙着去哄身前的人儿。“我错啦,下次我一定会先观察周边情况的!”
陆云捶了一下白崖的胸口,故意装出凶巴巴的样子,咬牙切齿道:“还想有下次,我告诉你,没门儿!”说完,他转身一头扎进水里,潜入水下。
白崖也赶紧跟着追了进去。
几人在水中嬉闹了一会儿,最后都累得气喘吁吁地上了岸。
几个小家伙并排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小阿乌抱着小狐狸,将头埋进小狐狸柔软的肚皮上,呼呼大睡。
陆云躺在岸边,望着天空中的明月,心中感到无比舒畅。
他突然觉得在这里待着也挺好的,这一刻,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仿佛在这里能让人忘却所有烦恼。
白崖他侧身看着已经睡着的睡颜,手指轻轻刮了下陆云的鼻尖。
夜风徐徐,凉意袭来。陆云身体一颤,本能地靠近白崖,寻求温暖钻进了白崖怀抱。
白崖伸出一只手,将陆云拥入怀中,另一只手则从乾坤戒中取出一件风衣,轻轻地披在两人身上。静静地沉浸在这宁静的夜晚之中。
然而,在灵潭之外,一个孤独的身影伫立在阴影之中,目光凝视着灵潭的方向。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不甘,心中仿佛压着一块沉重的巨石。嘴唇紧闭,似乎在努力克制内心澎湃的情绪。
突然,胸口一阵刺痛袭来,他身体一个不稳。
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已出门多时,每月必发的心魔病发作了。他颤抖着伸出手在身上摸索着,取出一个小瓶子,拔掉瓶塞,将瓶口朝下,然而,却未能倒出一粒药丹。
蚀骨灼心的剧痛再次袭来,令他无力地瘫倒在地。
许久之后,疼痛才渐渐减轻,他倚靠在树边,大口地喘着粗气,仰头望着玄月,露出一抹凄然的笑容。
看来,又到了去见那个人的时候了。
许久,他缓缓起身,神情恍惚地踉跄离去,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无比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