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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将来我大明是要殖民四海的,说不得哪天远航的船队,就会因此发生火并。”

习惯了以水为家的疍民,直接一刀干掉欺负他们的将官。

然后再找个隐蔽的水弯生活,恐怕到他老死,朝廷都找不到人。

“你能想到这一点就好。”

林澈赞赏的拍了拍朱樉的肩膀,突然莫名的叹了口气。

随后说道:“只要给予疍民与士农相等的地位,大明就能收获无数忠诚的水手。”

“这种好买卖几千年都没几次,可惜啊!”

虽然林澈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不过,隔壁密室里的朱元璋等人,却能隐约猜到林澈大概是在感叹,未来大明没有抓住这个落在海疆的馅饼。

朱元璋沉吟了片刻,用着不容拒绝的语气道:“从今往后,疍民便与士农工商同册,地位与士农相等。”

“此令待朕回宫后,便要立刻昭告天下,若再有欺压疍民者,将其头颅送与疍民谢罪。”

对于这种莫名得来的好处,疍民们可定会心神戒备。

随意朱元璋巴不得有哪个不长眼的跳出来。

到时候就能拿此人的狗头,来换取疍民们对大明的忠心了。

……

另一边。

朱樉还不知道,疍民的身份,已经被朱元璋用圣旨强行解决了。

他还在发愁,该怎么向朱元璋上疏说这事。

朱柏倒是没想这么多。

他等到两人谈完疍民问题,便向林澈问道:“先生,您设计出海船叫什么名字它们能在大运河上行驶吗”

“我画出的这种船,名字叫飞剪船。”

林澈指着图纸上,船只形状像剪刀,告诉朱柏船名的由来。

随后摇头道:“不过尖底船,只适合在海洋跑,运河还得用平底船才行。”

朱柏顿时有些失望。

要是这飞剪船能在内河跑,将来船造成了。

他还能上去游览一番。

可船只行于大海中,那天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登上这种新式战舰了。

毕竟身为皇子现在在皇宫,以后的封地大多在延边,想要出海既无可能。

林澈不知道这小破孩,思维已经飘到爪哇国了。

他还捏着下巴道:“不过你这话倒提醒了我,既然我大明有内河水师,还有外海水师之分。”

“那后者干脆就改名叫做海军,这样也好跟前者区分开来。”

朱樉听到这话,不由的眼前一亮。

他低声喃喃道:“横行于大海之上的军队先生起名字真有水准!”

隔壁密室。

朱元璋捻着胡须,赞叹道:“海军二字,比起水师,更显得大明军队的威武霸气。”

“老大,明日早朝时向众位大臣宣布,大明水师正式改名大明海军。”

朱标将最后一个字记完,随后才点头应下了朱元璋的旨意。

而对面宅邸里的朱柏则对海军的称呼,没多大的反应。

他继续提问道:“先生,既然海军能帮大明抵御外地,进行开拓殖民和商贸往来。”

“那内河水师又能给朝廷,带来什么好处吗”

自从鄱阳湖大战之后,好像大明的内河水师,就一直很没有存在感。

朱柏便想到,能否让自家先生,随口指点一个,与水师有关且利于朝廷的新产业。

若是此计能成的话,也算是有一点功劳了。

说不定,将来还能因此获得,到新式战舰上游玩的机会。

“这个问题不错。”

林澈琢磨了下,向着眼巴巴看着他的朱柏笑道:“水师在大明的存在感虽然不高,但也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不过要是就有我一个人来讲,未免太枯燥了些。”

“不如,你们就把这事当作今天的作业,回去好好了解一下,大明水师的近况。”

朱柏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林澈这种明显打算,深入讲解关于水师的事作态,却是让他惊喜不已。

看来他不久后,登上飞剪船游玩的几率越来越大了。

“先生,我还有个问题。”

眼见林澈有了休息的趋势。

朱樉猛然想起,他想起大哥保证的话。

忙不迭的向着林澈问道:“先生,您可懂得审讯犯人之法”

“我…大哥最近抓了个伪元探子,什么刑具都上了,这人却一直死不开口。”

“不知道,您有什么办法收拾他么”

看着朱樉急切样子,林澈倒对此没有多想。

他打了个哈欠道:“这世上宁死不屈的人可没那么多,动心都没让对方开口,只能说明伱们用错了方法。”

朱樉本来就没指望,林澈能够给出答案。

毕竟审讯之事,也是靠经验吃饭的。

自家先生再怎么才能绝世。

在审讯人的方面,也不可能编写有家学传承的都尉府校尉厉害。

谁知道,他的话音刚落下,林澈就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朱樉顿时大喜过望的抱拳道:“还请先生教我,该如何炮制那伪元鞑子!”

“炮制”

林澈下意识想起,某个不愿意透露性命的商纣王,折磨犯人所用的刑罚。

他下意识起了层鸡皮疙瘩。

摇头道:“我所知道的,审讯犯人的办法,都是不见血的,主打的精神折磨。”

朱樉听到这个新词,不由的满头雾水。

但他心底却越发有底了。

因为自家先生一旦提到新东西,所出的计策w往往都是最管用的。

林澈看着朱樉认真倾听的模样,也就没有卖关子。

他喝了口酒,提了下精神道:“就比如啊,先把伪元探子关进密室里,在把他的眼睛蒙上。

如今大明的刑罚,主要讲究的痛觉和视觉刺激。

所以朱樉在听到,要蒙上犯人的眼睛后。

就不由下意识的开口问道:“先生,蒙上犯人的眼睛之后,还如何让他害怕””

“不能视物,才能令人恐惧的事。”

林澈淡淡解释一句。

而后继续说着他的刑罚,道:“将那探子眼睛蒙好后,再用刀背,在他手背上划一刀。”

“然后在他被割的手旁边,放一个能滴水的管子,能听到水滴落的声音的那种。”

“最后再告诉对方,要是在血流干之前不开口,那天就永远不要说话了。”

这一招在后世,是一种很残酷的审讯手段。

因为看不见东西,而产生的精神压力。

可以使许多久经沙场的人,误判自己血管被割破了,自己的血液正在一点点流失。

由此屈服在审讯者的威吓之下,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