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洪坐在地上,眼神之中满是惊慌:
“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让我兄弟去要心法,我不是有心害你的……”
一旁的马彩蝶微微皱眉:
“兄弟?你那兄弟是谁?叫什么?长什么模样?”
江洪连连点头,可是点完头,他就愣住了。
不对,如果说司徒彩花真的是找他来寻求的话,那就说明肯定是李玄把她害了,可是如果是李玄,那为什么司徒彩花都变成鬼了还不知道?
马彩蝶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继续换了口气,循循善诱道:
“只有你真正数清了你自己的罪恶,只有你向我彻彻底底的坦白,我才能迈进鬼门关,小情郎,你也不希望我被困在这凡尘之间吧?不过,我倒是很盼望呢!因为那样我就能永远跟你在一起了!”
江洪虽然说此时依旧是害怕至极,可是他已经稍微有些反应过来了,现在这种情况……不对。
“你,你……司徒长老,你还记得,我找你要的,是什么功法的心法吗?”
江洪尝试性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在他看来,这个问题的结果很简单,如果面前这个司徒彩花能够回答上来的话,那么就是真的,如果回答不上来,那就肯定是假的。
马彩蝶微微皱了皱眉头,她自然也已经注意到江洪发现了什么。
不过,对于马彩蝶来说,这件事情并不算什么大事。
一个还没有进入炼气期的弟子,杀了也就杀了,反正现在陆阳云还欠着她的人情,杀了以后,光明正大的给他说,他也不会责难马彩蝶的。
可是就在马彩蝶想要动手的时候,一个幽幽的声音在马彩蝶的背后传来:
“你们这些修行人,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一点,难道说人家发现你的小动作,你就要杀人灭口吗?”
马彩蝶听到这声音的时候,就已经回过头来,她此刻虽然看上去依旧是一脸的淡然,可是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点!
她是谁?
目前纯元宗排名第二的修士,金丹后期的强者!整个大顺南部,她想横着走,还真的没有几个人能拦得住她!
可是,竟然有人能够悄无声息的贴近她的周围,还没有让她察觉到!
那这人必然比她的境界还要高咯?
可是,如果还要高的话……
那可就只有玉剑府的那几位剑仙了……
马彩蝶转过头,却发现站在她背后的不是什么剑仙,而是一个人和一个奇怪的大熊。
这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出头的年轻人,相貌也并没有什么太突出的地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文弱而又清秀的读书人,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
而在这个年轻人身边则是一只黑白相间憨态可掬的大熊,可是跟这个年轻人一样,如果不是马彩蝶亲眼看到的话,她根本就察觉不到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潜藏在自己的身边。
也就是说这个奇奇怪怪的大熊应该也不是什么凡物。
不过,此时让马彩蝶更加注意的是,这个年轻人竟然穿着她们纯元宗的衣服……
难道是大隐隐于市的高人么?
马彩蝶手指微微一动,她想要出手试探一下,看看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一个隐藏起来的真正高手,还是说一个靠着某种秘宝隐蔽了周身气机的家伙。
可是,马彩蝶只是动了一下手指,就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泛着幽幽蓝光的绝刀竟然在她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飞到了她的脖子旁,而对面的那个年轻人一脸戏谑的看着马彩蝶:
“该说你是胆大好呢,还是说你不怕死好呢?”
马彩蝶微微咽了口唾沫:
“这位前辈,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想要看一看到底这件事背后是什么样子,毕竟,那司徒彩花曾经是我的门人,她死了,我总得要一个交代。”
李玄很是干脆:
“我杀的,怎么了?你想报仇吗?”
如果这把觉得从马彩蝶的脖子上撤下去的话,她可能心中还有那么一点点念头,可是眼下此刻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和面前这人之间的巨大差距,于是只能尴尬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
李玄淡淡一笑:
“既然如此,那我们各退一步,我饶了你的小命,你把你的幻境撤了,从此以后就不要再到这地方来,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如何?”
这个条件,马彩蝶没有拒绝,因为拒绝的话,她很有可能落得跟司徒彩花同一个下场。
马彩蝶微微颔首,绝刀瞬间化作一点雷光,转眼就已经消失在天边,李玄微微的歪了歪脑袋,示意马彩蝶滚蛋。
马彩蝶轻轻地弹了一下江洪的脑袋,直接把江洪弹的晕了过去,她随手撤下之前已经布置好的幻境,沿着山路慢慢的走下去,只不过走下去的时候,她也时不时的回过头来看一看,生怕李玄后悔。
看着李玄并没有想要出手或者追击的意思,马彩蝶站在山路上微微皱眉:
“这位前辈,你难道不怕我出去找人报仇么?虽然说我们纯元宗之内并没有能够跟前辈比肩的高手,可是大顺国的高手可不一样,最起码,玉剑府的四位剑仙,如果倾巢出动的话,前辈一个人也不一定能够打得过他们。”
李玄笑嘻嘻的看着这个还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人物的家伙,无奈的摇了摇头:
“如果你真的有幸能够见到他们四个的话,帮我捎句话,就说我过的很好,不用他们惦记,当然了,如果你恶了他们,被他们追杀的话,这话也能保你一条命,看你自己的路怎么走了。”
这话说完,李玄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后山的茫茫树林之中,只剩下马彩蝶一个人茫然无知的站在山路上。
她现在还没有弄清楚李玄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到底是那四位剑仙的敌人?还是朋友?
……
“你买这么多香干什么?”
“兄弟,我虽然也是一个修玄之人,可是之前是从来不信这些鬼啊神的,可是现在我不得不信了啊,老板,再加这两刀黄纸,便宜莪两钱银子,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