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丹药是存不起来什么身家的,尤其是家里还有一只又馋又懒的吃货时。
李玄单纯靠种种出来的灵药,想要上了年份的,就得亲自一年一年熬下去。
可问题是,这熊崽子吃起来可不是按照年算的,他是每顿吃多少,外加不少零嘴。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每月还有几天特别的放纵餐,至于是什么时候,看心情而定。
不过,要是说李玄的日子有多难,那也不算难。
宗门合并对他来说并不算是什么坏事,最起码,宗门之内的管理就没那么严格了。
最起码到现在为止,他已经卖了这么长时间的元阳丹,都没有人问过他的元阳丹的秘方是从哪里来的。
原本归属于纯元宗的那些人自然是认为这是其他宗门里面卖给他的,而隶属于其他宗门的那些人,则暗自认为这是纯元宗的东西,像是江洪这种比较亲近的人,则认为这是李玄从外面买来的。
反正这里又没有宝药阁,没人会在意这东西从哪来的。
把收拢来的上年份灵药收进自己的储物袋,李玄正准备收摊的时候,刚刚跑了不远的江洪又跑了回来,这家伙气喘吁吁的说道:
“李玄,赶紧的,来大人物了!”
李玄微微皱眉。
虽然说纯元宗在大顺国内排不上号,但是宗门内还是有几个金丹高手的,在这附近的一亩三分地上,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气。
其他附近几个宗门合并了之后,眼下的纯元宗虽然说名义上还叫纯元宗,但是实际上却已经今非昔比,无论是宗门实力还是混乱程度都要更上一层楼,金丹高手更是已经到了两位数。
什么人物,能够在这样的宗门面前被成为大人物?
看到李玄这眼神,江洪呵呵一笑:
“傻眼了吧?玉剑府的剑仙来了,人家这次是代天巡狩,亲自来检查一下咱们这边的宗门合并情况呢!”
李玄一听就瘪了嘴:
“算了,你自己去看吧,我今天回去还要炼丹,不去!”
任凭江洪怎么劝李玄就是死活不听,甚至还直接把摊子一收把东西一背,晃晃悠悠的就回去了。
……
玉剑府的确派人来了,也的确是派来了剑仙,只不过和江洪所说的不一样,这一次来,他们并不是所谓的来检查宗门合并的情况,而是正儿八经的和纯元宗交流。
有着四位剑仙的玉剑府自然不需要看这些小宗门的脸色行事,但是玉剑府行事,向来平和,注重其他宗门的态度,尽量不生事端。
至于黄冬和他那些弟子的行径,玉剑府官方的说法是,个人行为请勿上升到宗门。
而这次来的,就是黄冬的第四位弟子,玉剑府的第四位剑仙,李成阳。
作为玉剑府最为年轻的一位剑仙,李成阳身上的光环无疑是最淡的。
他师父是两度破境,靠着惊人的毅力和过人的胆识成就了剑仙之位,而他的两位师兄一前一后破境,而且据传言还有仙人指点,增添了不少神秘的色彩。
李成阳就不一样了,自从被人送上山门之后就被黄冬收入门下,三位师兄悉心教导,用心调教,短短数十年便破茧成蝶,成为第四位剑仙。
没有任何的传奇色彩。
不过,这也导致这第四位剑仙李成阳,最受众人的追捧。
无他,这个距离稍微近点。
其他的那几位,两位年轻一点的就不说了,想要仙人指点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那恐怕祖坟冒青烟是远远够不到的,必须得祖坟火光冲天才行,至于老一点的黄冬,人家那人生履历也是基本上复制无望,只有这位老幺,他们才能稍稍望其项背。
而此时,纯元宗一位掌门三位副掌门跟这位翩翩而来的李成阳并肩而行,走在这纯元宗的新山门之内,这些稍微年轻一点的弟子们,虽然说并不敢靠得太近,可是即便是远远的看上一眼,能够稍微欣赏一下这位剑仙的风流,也已经算是此生无憾了。
“啧啧啧,剑仙啊,真让人羡慕啊!”
一位稍微已经上了年纪,却明显风韵犹存的美妇人,看着板板正正的李成阳,眼睛里面都快泛起来桃花了,微微发黄的脸蛋上也抹上了两块红晕。
一旁的江洪只觉得酸溜溜的:
“司徒长老,我可在这站着呢!”
司徒彩花白了一眼这个小白脸:
“站着又如何?”
江洪咳嗽一声:
“不如何,只是想让长老知道,我已经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司徒彩花原本一直黏在李成阳身上的目光猛然转了过来,只见她炯炯有神的盯着江洪:
“弄到了?”
江洪挑挑眉毛:
“那是自然,李玄他是我兄弟,怎么可能不帮我?”
司徒彩花衣袖一挥,一阵香风袭来,弄得江洪五迷三道:
“弄到了还等什么?肘,跟我回屋!”
说罢,司徒彩花也根本不顾江洪拒绝不拒绝,直接伸手扯起他的袖子轻轻一挥,二人翩翩而起转瞬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长老,长老!你别急,咱们先说好,《天罗幻梦功》的第二章,你得先给我,不然等会把我玩晕了,你又要翻脸不算数了!”
“少废话!老娘什么时候翻脸不算数了?再站在门口磨磨蹭蹭小心老娘换小白脸了!”
江洪瘪了瘪嘴,又气愤又迫不及待的扒开扣子:
“好嘞长老,您就请好吧!”
……
第二天,江洪踉踉跄跄的推开屋门,看着窗外已经奔着地平线而去的太阳,虎目含泪。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这份全本的《天罗幻梦功》,咬牙切齿的说道:
“终于,终于弄到手了!不枉我半年的积蓄啊!”
他指的是灵药。
一双无情的大手从屋内伸出:
“小洪洪,你去哪儿啊?外面天冷,赶紧回来!你的小甜甜等你呢!”
江洪听到这声音就觉得腿脚一软,眼前一黑,他立马一遍系扣子一遍跑路,可是这虎穴易入,虎穴难离,只见背后的门中一条彩色的丝带如同鸿雁一般飞出,直接把江洪从头到脚裹了一个严严实实。
那丝带另一头一扯,江洪便如同上钩的鱼儿一般就又进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