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能够给你讲的那些道理,都已经在之前的书中写给你了,眼下如果非要让为师讲一讲的话,那为师也只能够送给你一句话,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白草虽然不是李玄看着出生的,但的确算得上是李玄看着长大的自打他跟了白大壮之后,这小子就一直在李玄的面前跑来跑去,他的本性李玄是很清楚的。
这并不是一个贪财好色之人,甚至也算不上是一个品德高尚之辈,只能够说他本身就是一个随遇而安,随波逐流的性质。
如果眼下大顺国的朝堂乃是众正盈朝,那李玄自然不需要担心什么。
可是么……
虽然说李玄跟大顺国的朝堂没有关系,但是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他也已经从附近这些老百姓的嘴里知道了不少的消息,最起码眼下朝廷的这个情况根本算不上是众正盈朝,倒更像是党争祸国。
眼下,他也只希望这白草能够明哲保身,不行恶事了。
白草听到这话直接跪了下去,对着李玄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多谢恩师!”
……
“白大壮,你家小草考上童生了!”
“白老板,你家小草考上秀才了!”
“白老爷,你家白草考上举人了!”
“白老,您家大公子考上进士了!”
……
夏日的灿烂阳光就像是青楼的姑娘们从窗口泼出来的洗脚水一般,洒在这大街小巷上,让大顺朝的都城太安城,多了几点绚烂的色彩。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奉天时恰地利,沿着太安城东华门一路向东来的这条大路上,还真就多了几道彩虹。
“状元郎,状元郎!”
人群涌动,熙熙攘攘,而就在这人群的最中央,一个年轻人身穿锦衣,胸前带着一朵大红花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昂首而行,他那白玉一般的脸庞上透着微微的粉红,既有骄傲也有羞涩。
这……这倒还是真是第一次。
太安城的老百姓根本不知道这位状元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锦绣文章,才能够让大顺朝的陛下能够一眼在众多文章之中相中,而拔擢出来,他们只知道,现在赶紧凑上钱去,说不定就能够沾沾这位状元郎的好运气,以后自家生孩子说不定也能够生一个文曲星。
除了这些老百姓之外,此时最为羡慕的就是太安城之中的那些富商和高官了。
按照以往的规矩像是,白草这样的状元郎,肯定脱离不了榜下捉婿的老传统,事实上,也真的有不少富商高官早就已经带好了自家的仆人小厮,想要把这位前途无量的状元郎绑到自己家里。
真要是能够让生米煮成熟饭,那日后可就不会给白草退路了。
他们可是调查过,这白草,是当年白家烧鸡的老板,白大壮收留的一个干儿子,甚至都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在这个京城里面可谓是四六不靠,基本上没有任何的靠山,如果真能够把这样一位状元郎给收入囊中的话,那就相当于给自己的家族白白地添了一份助力。
可是,等到这位状元郎真的开始披红挂彩,跨马游街的时候,那些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富商们没有一个人敢冒头,甚至就连大顺朝几个阁老的家人,也都是老老实实的站在路边,不敢动手。
因为这位状元郎的背后,还跟着两匹马,两个人。
其中一人约莫四十几岁,鬓边已经生出了些许的白发,眼角的皱纹更是让他多出来几分沧桑,这人的面相也给人一种苦大仇深之感,只不过那一双眼睛却很是平和温润。
此人背负玉剑府传世名剑【千秋】。
剩下一人约莫三十出头,真的又威武又雄壮,虽然说这个人明显比白草后了两个身位,但是真要说仔细一眼看上去的话,最引人注目的还是这个家伙。
此人背负玉剑府传世名剑【鬼鲤】。
正常的状元郎虽然说少见,但是几年也能够碰上一个,只要是皇帝陛下开恩科,那总会有一个祖坟上冒青烟的家伙,能够得到众多考官,还有皇帝陛下的垂青,成为能够名留青史的状元。
可是,在这么多众多状元之中,能够让玉剑府两位剑仙在其身后骑马保护的,就这么一个!
“谁说这小子没后台的?他妈的,这可是两位剑仙!两位剑仙!要知道,整个玉剑府才三个!整个大顺朝的历史上都没有几个的剑仙!有两个愿意给这白草当侍卫,这还敢说他没后台?”
当朝阁老马化龙气的直咳嗽。
早在当时看到这小子文章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这小子内定为了自己的孙媳妇,甚至还想要求着让陛下赐下一道婚书,这样一来他才能够百分百保证这个天赋卓绝的臭小子能够进入他们马家。
他没有想到的是靠着自己这么多年勤勤恳恳,挣下来的这些情分,陛下竟然一点都没有迟疑的拒绝了。
那个时候马化龙就曾经怀疑过,是不是已经有人给这个臭小子撑腰了,不过他当时并没有明问陛下也并没有明说,只不过陛下的眼神,却让人很是怀疑。
现在马化龙终于能够明白了,原来不是有人已经给这个臭小子成交了,而是这个臭小子根本就不需要旁人撑腰!
人家自己就腰杆子硬挺!
要知道,即便是在大顺朝的历史上,能够得到两位剑仙支持的皇帝,也就是当今陛下这么一位,而且在当初支持陛下的时候,这两位剑仙还不是剑仙呢!
而现在,这两位剑仙已经潜心修行多年,早就不问世事,就连当今陛下都没那个脸面能够把这二位给叫出来。
可是为了这个臭小子中状元这么一件事,二人竟然齐齐到场……
唉……
他说眼下这白草只不过是一个状元郎,但是马化龙已经能够看到这小子会在未来的几年之中急速高升,宣麻拜相了……
而白草……
白草根本不知道他身后的阴影之中还有一人在想这些东西,他只想赶紧回家。
他已经太久没有见自己的干爹干娘,也没有见过自己的恩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