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
听到李玄这话,心沸和尚和普济都吃了一惊。
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自己面前这位实打实的尊圣大人,竟然是一具分身。
可是这气势,这威能,跟之前的尊圣大人一般无二啊?
就连这位尊圣大人自己也是稍稍有些惊讶:
“哦?没想到你竟然能看穿本座的分身,倒是有些奇特,看来,这上天还真是钟爱与我。”
钟爱?
李玄有些好奇的看向了这位尊圣大人。
他这是……把自己当做送上门的韭菜了吗?
这位尊圣大人,似乎行事极为光明磊落,他倒是也不遮遮掩掩,而是坦坦荡荡的说道:
“药王君,莫要以为你能够在此地逍遥,我之所以敢出面,就是因为我有信心胜过你!而刚才,他们这两人说起话来这么瞻前顾后,无非,就是顾忌我的面子。”
“现在,我来了,他们不敢说的话,我可以说。”
说到这,这位白莲教一人独尊的尊圣大人伸手一指心沸和尚:
“梅心沸,他以为当初进我白莲教的大门,是巧合,其实不然,是我,早就盯上了他。”
饶是此时,心沸和尚依旧是满脸的冷汗,他甚至都不敢抬起头来去看一眼这个尊圣大人,只能老老实实的低头。
“我白莲教的功法,和净土宗的,有所不同,可是归根结底,其实又都能算到同一个路子上去,那就是气运。”
“气运者,玄而又玄,不可明说,但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对于我等,自然不是如此。”
说到这里,这位尊圣大人伸手在虚空之中这么轻轻一握,手中赫然出现了一点璀璨的金光。
“这,便是我白莲教的气运,亦或者,可以说,是我的气运。”
“气运多一分,即便是不用辛苦修行,修为自然也能够一日千里,气运少一分,便是埋头苦练,修为也不可能多一丝一毫的长进。”
“可这气运,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世间的气运,是有定数的,只不过,在一些特殊的人身上,气运,会稍微多那么一点。”
说到这,这位尊圣大人指了指普济:
“这孩子,只是因为跟着心沸待了几天,修为便突飞猛进,这是他的功劳?非也,这是因为心沸,自身便是携带气运之人,在他身边,便是一个傻子,也能轻松进境。”
李玄坦然问道:
“那你把他招进你这白莲教,就是为了他的气运?那按理来说,他身上的气运应该早就被你夺走了才是。”
“是啊,的确,当年应该狠心一些,直接下手的,啧啧啧……”
尊圣大人赞同李玄的话,他转过头去看向垂垂老矣的心沸和尚,眼神痴迷的,像是在看一个不着寸缕的仙子一般。
“只不过,这气运,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够夺走的,就算是我等修行人,想要夺走气运,也得辛苦好一番,不过好在我白莲教的祖师,给我们这些不孝子弟,留下了一点好东西。”
话说到这,这位看上去很是恬静的尊圣大人竟然直接伸出手,一把就把刚才还站在旁边的普济和尚给拉了过来。
当着心沸和尚的面,当着李玄的面,他大口一张,整张脸直接扭曲了起来!
啊呜……
这普济和尚丝毫没有反抗,甚至可以说,他都没有反抗的时间!
只是眨眼的功夫,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消失在了几人的面前,而且是被这位尊圣大人直接连皮带肉加衣服活生生的吃进了肚子里面!
饶是李玄,此时也不由得微微一愣。
这……
一口把这普济和尚吃进了肚子里面之后,这位尊圣大人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味道寡淡,不过,也聊胜于无吧……”
李玄眼神之中微微有一丝不忍:
“这可是你的手下,你的教众!”
尊圣大人哈哈一笑:
“对啊,就是啊,很正常啊!他的确是白莲教的教众,这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是最合适,也是最方便的补品啊!虽然说气运少了一些,可是日积月累,勤俭持家,才是王道啊!”
日积月累,勤俭持家……
李玄从来没有想过这两个如此朴实无华的词汇,竟然会如此的污秽,如此的血腥!
他强忍着恶心:
“所以,这就是你所谓白莲教祖师给你留下的宝贝?”
尊圣微微一笑:
“不错,这正是我白莲教尊圣不传之秘,《他化自在天魔功》!”
他化自在天天魔功,并不是他化自在天魔功,而是他化自在天魔功。
他化自在天者,乃是佛教之中欲界六天之中,最高一层天,在此,居于此天的众生,不用自己乐具变现,而利用下天化作,假他之乐事,自在游戏,故曰他化自在。
只不过,落在这白莲教的手中,却成了吃人魔功的代名词。
“我本是天地之间的茫茫一旅人,得到了这他化自在天魔功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我只不过是口粮而已,当然了,口粮,也是可以成为猎人的。”
尊圣喃喃自语:
“我知道,你们这些外人,肯定是把我当成了恶魔,呵呵呵呵……事实上就连这个心沸和尚也是如此,他刚入白莲教的时候,我的【白莲净土】尚未修成,根本没有办法阻挠他,所以他用地上的枯骨,在他的【方寸佛国】之中,了解到了我的过去。”
说到这里,尊圣看了一眼心沸和尚:
“只不过,这家伙实在是胆小,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分明想要逃走,可是却又不敢声张,只能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呵呵呵呵……”
心沸和尚脸色一红,想要辩解,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李玄有些好奇:
“那既然他没有逃走,你为什么不吃了他?”
尊圣不由得对李玄比了一个大拇指:
“真不愧是药王君,如果是其他人知道了,这完消息之后怕是早就已经肝胆剧烈慌不择路的逃走了,也只有你才能如此淡然的接受这一切,甚至还想要问莪为什么不吃了他,哈哈哈,既然你问,那我便答,只不过,答,是需要代价的。”
说到这里,尊圣直溜溜的盯着李玄,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