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跟着刀疤男子身后一直到了其巢穴,乃是一处石窟之中,刀疤男子召集了洞中贼党,正在谋议劫杀孙家小姐之事。
“今晚就动手,大胖,独眼,你们两个带领几名兄弟去孙家将他家那小妞捆来,至于那老孙头直接杀了了事。”刀疤男子道,众人皆开口道好。
第二日一早,罗府小厮如往常一般,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目打开府门,登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只吓得魂飞魄散,面无血色。
踉跄着脚步向后狂奔而去,大喊道;“杀人啦!杀人啦!。”
不多时惊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罗府内乱作一团,府门之外挂着二十多个血淋淋的头颅,见者无不变色。
“不好了!罗少爷,罗少爷他上吊自尽啦!”一名婢女面色惨白的大声喊道,众人无不骇然,皆认为鬼神所作,直至府衙差役来临,慌乱才渐渐平息。
几日后,整个郡城都已知晓此事,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必聊之资,一时间众说纷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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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国的一个宁静的山村,小路两侧是青绿的麦田,田野之中一名身材瘦弱的少年骑跨在大水牛之上,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书籍,摇头晃脑的念读着。
他身上衣物满是破旧的补丁,脚下一双露着脚趾的草鞋,少年躬自耕读,不以为然,反而大声诵读着书籍,每当念到豪情壮志之语,则反复吟咏。
及到不解之处,皱眉思索不已,直到斜阳西落,少年驱赶着牛儿回到牛棚,自己则回到家徒四壁的房屋中,煮了些粗粮,匆匆吃了几口,借着月光拿起书本看了一阵,待夜幕降临,倒头便睡。
他本名张志坚,小字阿狗,母亲早亡,父亲本是地主张家的长工,两年前因病去世,叔伯几人凑钱将父亲草葬,之后他便继承了父业,成为张家中的长工。
因他喜爱读书,附近有一个私塾先生,他幼时闲暇无事便跑到那先生家门外听他讲课,那先生也不赶他。
如此一两年,他日日去先生家门外听课,那先生见他好学,特意允他在家中听讲,知他家贫并不收他银钱,让他坐在诸学生的最后一位,于是他从此读书习字,直至父亲去世。
他继承了父亲张家的工作,每日替张家牧牛,没得时间去私塾读书,那先生十分喜爱他,时常借他书籍供他念读,每次背的滚瓜烂熟后再换一本。
因此书籍成了他最贵重的宝物,无论牧牛睡觉从不离身。
第二日一早,他照常到了张家,跟张家管家打招呼后去牧牛,骑在水牛上读书,微风拂过,时值深秋,天气微寒,他双臂紧了紧单薄的衣裳。
一名面目清秀身着青衣的男子手拿算卦旗从远处走来,到他面前停下道:“这位小哥,在下走路累了,可否给口水喝。”
张志坚从牛背拿出水壶递给那人,那人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复还给他道:“多谢小哥的水袋,这两银子权当报酬。”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两银子递给他。
“不不不。”张志坚连忙摆手:“一口水值不了这许多银钱,且我父亲说过,帮人不应图回报,况且我并未帮你什么,不当受禄。”
“那好吧!”男子收回银两,开口说道:“既然小哥不要银两,而我又承了你一水之恩,我给你算个命吧。”
“算命吗?”张志坚听到后,略微好奇,“那要怎么算呢?”
“你将手递给我就行”
张志坚略带疑惑的将手递给了男子,男子接住手掌,左右看看后,说道:
“困龙得水好运交,向后时运渐渐高”
随即递给他一个木牌,张志坚接过木牌,拿在手中,只见上面写着“洞真”字,奇怪的是这木牌看上去是木制,拿在手中感觉却不是,既非木制也非石制,他从未见过这般东西。
“这是一份机缘令牌。”
“机缘?那这东西一定很贵重吧!我不能要。”张志坚说道,将令牌还给男子。
“今日你心善遇我,乃是缘分,八月十五日之前,你前往洞真山脉之中,跟随着木牌提示,木牌越亮就说明离乾易宗门越近,直至完全亮起,你就在那里等待,到时自然有人接你入仙门。切记,此事万不可告知他人,否则有杀头之祸。”男子说道起身离去
张志坚还是不敢相信,这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林木也没有多加理会,回首将挂旗收入储物袋,直接御起飞剑腾空而去。
张志坚见其脚踏飞剑直冲云霄,转眼就没了身影,惊讶的一跃而起,再看他盘坐的屁股下面,有一个黑色袋子。
他打开一看,里面整整五十两银子,袋子下写着一行字:五十两白银当做路费盘缠,到宗门之下等待接应,切忌,不可告知他人。
张志坚心中波涛骇浪翻滚涌动,愣了许久,捡起地上的黑袋,茫然不知所措。
入夜,他侧躺在床,翻来覆去,脑中不断想起两人交谈的话语,直到天蒙蒙亮,他起身走出房屋,注视这间室宇良久,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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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走过大江南北,踏遍越益应三国,历时九个月,终于是将十面令牌全部发出,也算是完成了宗门任务,顺便游历了一番,见识了一下这边的凡人生活。
这一日,林木啖食灵肉,服用酒水,天色渐暗,清风徐徐,伴随着山间林叶沙沙作响,林木觉得很是舒服,干脆就决定随意的找一处角落就那样睡下了。
林木信步来到湖水旁那株大树之下,倚靠着树干躺了下来。
闭上双眼,身躯渐渐放松,似乎进入了香甜的酣睡中。
当然,林木作为修士,身处荒野基本的警惕心还是有的,他已然以这片区域为中心、提前在四周布置好阵法,正常来说若是遇到危险,这项阵法足够将他惊醒起来的了。
一个时辰之后,一片的安宁静谧。
而在这个时候,林木倚靠着的那株古树突然无风自动起来,茂盛的树叶摩擦,沙沙作响。
同时一粒粒小小的绿色光粒,闪烁落下,让林木可以睡得更香更深一些。
确定林木已经完全睡熟了后,古树突然发力,一条一条一支一支的树根、树枝犹如被活化了一般,如枪如矛如地狱鬼爪一般伸起,指向了自己怀抱中的林木。
然而在树妖所看不到的角度里,看似已然酣然睡熟的林木,缓缓睁开了他的双眼:
你认为自己最接近得手的那一刻,其实就是你最危险的时候。
这是玄剑道人传授给林木的剑理,也是林木忍耐到此时的原因,当全力进攻的时候,越是倾尽全力就越是难以顾及回防。
“死吧!”
当四面八方所有树干树根如枪如矛般猛烈刺杀而来的那一刻,林木的身形骤然之间整个消失了。
当然并不是真的消失了,而是他一瞬爆发前扑的速度过快,造成了这样的视觉错误。
骤然回身,以五指虚按,道袍大袖飘荡之间,有蓝色剑光激射而出,几乎于间不容发的一瞬之间,就击中在全力进攻的树妖身躯上。
刹那之间道道冰霜于树妖的身躯上扩散开来。
几乎一瞬之间,树妖的身躯上就被冰冻住了。
随后又是一道剑气,蓦然刺钉在树妖的法力转化节点,让其法力运转一时不畅,难以在第一时间爆发法力降低所受的伤害。
“啊啊啊啊……怎么会?怎么会?你为什么没睡着?”
全力扩散着灵光压制着,但在这个过程中千年树妖极尽不甘的厉声问道。
“下地狱去问吧!死!”
鼓荡法力,周身道服震荡,在林木挥手之间,二阶顶阶法剑沧浪剑迎风见涨,飞速变大,但是却并没有飞落向眼前剧烈燃烧的巨树,而是斜斜罩落,笼罩向其斜后方不断龟裂延伸的大地。
原来那所谓不甘的质问仅仅只是障眼法而已,这千年树妖仅仅只是想让林木分神,而自身一缕精华生机可以遁地逃走。
可惜,眼前之敌无论怎样隐藏,在林木眼中都洞若观火。
“怎么可能?我的遁地术!”
唆唆唆……在沧浪剑的剑光笼罩间,失去法体保护的那树精精华,在强烈剑气之下终于还是昏厥过去了。
直到昏厥的那一刻,它都根本想不明白这名人类修士为什么没有中招,没有被自己所算计。
随即林木将一个人参般的物品以一个以灵符贴附镇压,然后直接一个火球术丢给了这一颗古树,不多时已然将倾倒的古树烧焦了。
林木很快闻嗅到一股臭味,走到古树倾倒之处,向那根系深陷处一看,脸色一变,几乎呕吐。
只见深坑当中,密密麻麻的都是累累尸骨,腐化的,尚未腐化的,动物的,人类的。
难怪官府告知此地绕路而行最好,林木在此地看到这一棵树的时候,林木就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了。
不过这一次的战斗这么轻松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因为草木生出灵智实在是太难了,可能千年际遇苦修,也仅仅只是一二阶而已,不过一旦修成,哪怕是一二阶的也往往各具异能,可能比等阶更高的妖兽还要难以对付几分。”
加上树妖的气息隐蔽性,林木几乎以为自己要对付的是炼气圆满的一阶妖兽,现在抓到对方了却发现并不是,多少让他觉得有些扫兴。
不过把玩着手中的人参状物品,用鉴定术看了一下。
原来“这就是树妖精魄!?很罕见的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