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之事,由王忠嗣派上几万大军过去也就够了,不可能因此而耗费更多的心神,更加不可能因此而耽误到南方大战。
南方大战,如今也进入了一个关键的时候。
杨素五万大军虽然久攻荆南不下,但是,吴起在交州却打得老王抬不起头来。
要不是因为有着宋缺为首的宋氏家族的鼎力相助,老王根本不可能在吴起的手中坚持到现在。
这一段时间,倒是在交州之中,让陆压这个匹夫出尽了风头。
陈庆之的白袍军在扬州可谓是千军万马避白袍,但这支兵马的离开,也让吴起手中的力量有所减弱。
当然,在这一点之上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吴起在交州的兵力优势,有没有白袍军,其实区别不大。
倒是因为姜松跟随白袍军的离开,让吴起在交州的战局多少有点懊恼。
不得不承认,南州军下,虽然有姜松,罗仁,九崇、九凤四大神级猛将,而敌军在交州,在王彦章战死之后,只剩下陆压最后这一个神级猛将。
但在姜松离开的情况之下,九崇负伤未愈,仅仅罗仁,九凤二人在面对陆压的情况下,确实是有所不及。
邓羌、张蚝在历史上都有万人敌的称号,如今的基础武力更是高达104点,虽然这两个人都是降将出身,但却也是最早的一批降将了,早就已经彻底融入了晋军的体系之中。
而这两个人也是战功不断,不管是在当年的征蜀之战中,又或者是不久前的交州之战,这两个人都有过不错的表现。
尤其是邓羌,智勇双全的他,深得吴起的看重。
这两个人,在吴起攻打四会之际,可谓是英勇当先,两个人率领一支尖刀部队率先登城,为攻破四会立下了汗马功劳。
尤其是张蚝,当时正在云梯之上的他,拼着硬抗了敌将成大心一枪,直接抓住了刺穿自己肩膀的长枪,在城墙之上的成大心惊愕的目光之中,直接将他抓着一把甩到了城墙之外,当场摔成了一摊肉泥。
而后拼着自己伤势不顾,直接翻身跃上了城墙。
因为肩膀受伤,只能够将自己的长矛扔到一旁,翻身从城墙之上随便捡了一把腰刀,一口气连劈二十三人。
因为他的骁勇善战,在城墙之上给晋军的将士们开辟了一片净土,让越来越多的晋军士兵可以登上城墙。
但张耗这般骁勇善战,也吸引到了城墙之上敌将的注意,故而也因此将陆压给吸引过来了。
肩膀受伤,拿的又是腰刀这样的短兵器,如果只是对付普通的士兵的话,还没有察觉到什么。但得到面对陆压这种高手的时候,这个差距直接就表现了出来。
一刀下去,陆压就直接压着张蚝手中之刀,一刀劈在了他的臂膀之上,将他的另一只手臂也直接废了,而后反手一刀,就将刚刚还逞凶的张蚝直接拦腰横斩。
刚刚才爬上城墙的邓羌,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张蚝陨落在了陆压的刀下,一时间悲从心来。
但他到底还有着理智,也没有冲上去和陆压玩命,而是指挥着士兵一起围杀陆压。
不过,这个时候,陆压的身边也有士兵,跟随邓羌和张蚝爬上城墙的几百士兵越打越少。
但是,因为陆压被纠缠在了这里,故而,常茂、雨师、江寒、沈山、沈火等人一个个各自带领的士兵突破,随着登上城墙的晋军士兵越来越多,四会彻底无法久守。
雨师、江寒、沈山、沈火等人,这些人都是南蛮武将,是吴起考虑到姜松离开之后力量的不足,这才将他们调到了前线战场。
南蛮武将的质量可不差,早已经参战的九凤和九崇都是神将,而这些人之中,雨师与沈风也都是绝世巅峰级别的人物。
四会守将熊廷弼在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够领兵突围,想要和驻守在番禺的王龄会和。
可是,作为城外晋军主将的常遇春,却分明对此早有准备。并且,在军师张良的建议之下,由余荣(禺狨王)、米候(猕猴王)等将连续三次设伏。
如同温水煮青蛙一样,等到熊廷弼和陆压一路突围到第三道埋伏的时候,身边跟随了几千兵马,这个时候已经只剩下不到两千了。
事实上,前两道埋伏压根就没多少人,张良这么做,无非就是打一个心理战,知道在这个时候,熊廷弼根本无法沉下心来观察和思考,只能够仓促的留下一只兵马,断尾求生。
事实上,绝大多数的伏兵,其实都集中在第三道埋伏线上。
等到熊廷弼一路惊慌失措的逃过来之后,却发现反而刚好落入了人家的口袋阵之中。
余荣占据高处,再加上事先准备了大量的弓箭手,熊廷弼和陆压一路带兵强行突击,虽死伤惨重,然而却毫无成效。
而这个时候,追在后面的邓羌、常茂、雨师、江寒等人也杀了上来。
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之下,陆压绝对要好好教给这些人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但是,如今,前有狼后有虎,他们只剩下千余残兵败将,一旦落入人家三万大军的包围之中,这个后果实在是不容乐观。
故而,陆压拉着熊廷弼就直接准备钻入旁边的密林之中。
交州多山林,这里所谓的山林和中原北方那些山林,可是截然不同,里面毒虫瘴气密布,更类似于南蛮的环境,要不是被逼急了的话,正常人谁会钻这样的林子?
而余荣挡住的也是行军的大道,不代表连山林都能够挡住。
陆压这边儿都准备逃了,邓羌、常茂、雨师、江寒、余荣等将才算是开始交接,立即全力进行阻拦,双方在山林的外围展开了一场厮杀。
期间,熊廷弼被常茂一道龙爪抓住之后直接吊死在了树上,但是,实力不过只有超一流的江寒,在混战之中被陆压一刀斩于马下。
而基础武力已经高达104的邓羌,更是被陆压一记刀中藏刀,一记飞刀刺穿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