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机自上而下的拍摄角度将男人那张完美的脸庞收入画面当中。
池厌流长腿收回,唇角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漆黑的瞳仁暗藏锋芒,肆意又凉薄。
一袭黑色短袖款制服更是衬得他身形修长匀称,手臂上覆着薄薄的肌肉,恰到好处又不粗犷。
挑眉冷笑间,气场全开。
是天生的王者。
直播间里的早八摸鱼党猝不及防被神颜暴击,当场扭成麻花。
【浅宝的大姐姐返场了!大家快冲啊!!】
【大姐姐,你今天喜欢吃青椒吗(浅宝叼玫瑰)】
【他身上的制服好酷!所以说黑色才是最禁欲的啊姐妹们!是猛女就要玩穿黑色的男人!!】
【一进来就被姐妹们的裤子绊倒,这多冒昧啊】
晕死在地上的杜润,已无人理会。
“小舅舅,我感觉头皮有点紧。”池浅幽幽地说,“你要不看看你捂的哪儿?”
“嗯?”池厌流低下头。
身高差异太大就是这点不好,他捂到了池浅的脑门。
硬是把她的那几根刘海给掰上去了。
池厌流松手的时候,池浅的刘海还是直挺挺地在那里,敬业站岗。
不过别说,这个憨憨发型配上她郁闷的小脸蛋,是有那么一点可爱在身上的。
池厌流忍着笑把她的刘海拍下来,“好了好了,给你按回去了。”
池浅哼声,“小舅,你怎么来啦?”
“怎么,不想见到小舅啊?”
“当然不是啦!”池浅摇头,“就是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儿嘛!”
池厌流哼笑,“给你个惊喜,开不开心?”
“开心哇!我好久没见到小舅啦,想你的!”
池厌流心里受用,表面上却只翘起了唇角。
没一会儿,他的脸色又沉下来,“舅有一件事要问你。”
池浅眨眨眼,“什么事啊?”
池厌流皱紧眉峰,神色有几分严肃,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就是,你说的那个小生命……”
“那个啊,我早就打掉啦!”
看到池浅满不在乎的表情,池厌流眼神一下就冷了,一只手摸到后腰的枪。
“打了?”他咬牙切齿。
池浅:“对啊,小时候就打掉啦。”
池厌流失声:“小时候?!!”
他的理智从百分之百轰然跌到零,想刀一个人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来的路上他因为太心疼池浅,连她的直播都没忍心看。
现在这份心疼发酵到顶,快把池厌流活活灼伤了。
他家崽子怎么能受此等委屈!!
就在池厌流理智崩塌之际,池浅揣着手手来了一句:“小时候都要吃打虫药嘛,所以就打掉啦。舅你没吃过哇?”
池厌流极力忍耐:“是都要吃……吃什么???”
“打虫药啊。”
“……”
池厌流眉角抽抽,摸着枪的手忽然就有那么点不知道该放哪儿了。
他深吸一口气,“所以,你怀的是条虫子??”
池浅想了想,含蓄道:“也许还有麦当当肯爷爷炸串火锅可乐……”
池厌流:“……”
池浅好像明白了什么,“小舅,你不会是为了这件事才来找我的叭?”
“……不是。我怎么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
池浅心想确实,她小舅这么酷的人,怎么会因为一句玩笑话就从c国飞来这里嘛。
航程都要十几个小时嘞。
【浅妹真好骗,你小舅刚才的表情都称得上崩溃了,绝对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我笑到发财,好想知道浅妹其他舅舅听到那句话的反应】
【不一定关系都好吧,听说池家几兄弟都不怎么来往,各过各的】
【确实,这么看池董事长还挺心酸】
为了拉开崽子的注意力,池厌流拍拍她柔软的头毛,问她:“你三舅怎么回事,他带你连头发都不知道给你扎?”
池浅:“舅,我五十……”
“转过去,我帮你扎起来。”池厌流取下手腕上的发圈。
池浅看到上面的小乌龟,立刻说:“舅,这是我的哇!”
池厌流:“你还知道是你的?每次用完就乱丢,给你买的一盒限量款被你丢的就只剩个盒了。”
池浅立马狡辩:“舅,你要尊重每个物种追求自由的信念!它们不是丢了,只是换了个地方陪着我!”
池厌流:“……就你歪理多。”
之前在c国,池浅也是不爱自己扎头发,总是披着乱甩。
池厌流看不惯她跟个女鬼似的利用头发行凶,顺手就会帮她扎起来。
那双用来掌握各种精密武器的手,在碰到池浅的头毛时会变得格外轻柔。
他的技术也从一开始的扭扭歪歪,到如今的越扎越像样。
久而久之,这个发圈就固定在了池厌流的手腕上。
除了执行任务,轻易不会摘下。
也许什么时候就会蹦出来一个顶着炸毛脑袋的崽子,找他扎头发呢?
发圈x,浅崽诱捕器?。
【这……这是刚才一脚踹残杜润的酷哥??】
【他爹的,酷哥都知道给孩子扎头发,我男朋友只会让我把长头发剪了省水】
【我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池厌流把池浅的一头乱毛扎成马尾,满意地拍拍,“如何,是不是比你三舅给你扎的好?”
说曹操曹操到。
池厌流身后传来一声冷笑:“老六你挺行啊,才来就给浅宝上我的眼药。一看你就是不看浅宝直播的,不然会不知道我每天换着样式给她扎?”
池风潇刚才在湖边清洗东西,听到动静还以为有人欺负他家孩子,拎着平底锅就来了。
随时准备铲人。
没想到该铲的对象是家里的老六。
池厌流叹气:“三哥,你知道的,我在这些小事上向来记性不太好。”
池风潇回怼:“记性不好就一边去,别把你的猪脑子传染给浅宝。”
“那怎么行,浅崽刚刚还说想我。”
“给她零花钱的她哪个不想?给的越多她天天想!不信你问她?”
当事人池浅抬头望天,假装舅舅们说的不是自己。
池风潇单手薅过她的脑袋,“看啥呢?舅在问你话。”
池浅:“我看云呢,以前都没见过长得这么标志的云,白白的,软软的,长得跟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