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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当体验一下,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的妻子每天面对的究竟是什么吗?”

海瑞:……..

不,他不想知道!

“我知道,在你眼里,女子的作用就只有生儿育女这一项,其他一概不重要。”

“就是因为如此,我才给你这个机会体验一下!”

“方便你以后在断案之时,能够多一分公正!”

“你之后还肯定还要娶妻纳妾,而且你还有女儿。”

“如果你不端正自己的想法,只怕生活还是会一如从前,后宅不宁,家庭不睦!”

“这难道是你想要的吗?”

海瑞:……

海瑞沉默了,一时竟也不知该如何回复。

毕竟他的家宅不宁,是事实!

…….

睡梦之中。

班昭从一具年仅七岁的小姑娘身体中醒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没有任何记忆,但只清楚,自己好像叫春丫!

她爹似乎是地主,以收佃户租金为生。

今年她七岁了,她还有一个弟弟!

比她小两岁。

却已经被父亲送入学堂!

她也想去,但父亲怒斥了她,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跟着家里人认几个字,能熟读《女诫》即可!

母亲也抱着她默默流泪,告诉她女人的命运就是这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她若想要过得好,就要记得顺从!

她记住了,身为女子,要顺从!

母亲教了她认字,又教她熟读《女诫》,此后她便深锁于绣楼之中,闲暇之时读读《女诫》,做做绣工,一直到出嫁之时。

她嫁的是商户之家。

母亲说,商人虽贱,但衣食无忧,她只需做好份内之事,便能永享富贵!

她一直谨守母亲之言!

努力做一个好妻子,好儿媳!

然,新婚数日,夫君便对她的古板无趣感到厌烦,婆母每天要她晨昏定醒,严立规矩!

吃饭之时,她要站在婆母身边为她布菜,以替夫君彰显孝道!

夫君喜爱美妾,她也要将对方当作自己的亲妹妹一般对待!

不能有丝毫妒忌之心!

她的一言一行,都要按照《女诫》的标准来行!

婆母的刁难,她全盘接受。

丈夫的冷落,她日夜难安。

小姑子的讽刺,弟妹的挑衅,她良言相劝,没有任何怨怼!

就连被人嘲笑是不下蛋的鸡,她也毫无反应!

不仅如此,因为得罪权贵,商户家被打击得厉害。

为了填补亏空,找出门路,大把的银钱花出去,却不见一丝成效。

家中银钱渐少,不能支撑,她作为宗妇,率先开始严格要求自己,辞去丫头仆从,带头节俭!

她洗衣做饭、织布刺绣,样样亲自动手,可即便如此,嘲讽且看不起她的人,仍比比皆是!

她操劳累坏了身体,却为全家撑起生存的基石。

甚至因为过度劳累,导致刚刚怀上的胎儿不幸流产。

然而,没有人心疼她的付出,他们仍是一如既往。

甚至埋怨她居然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病痛之时,她躺在床上,双目无神。

不知道自己这半生,活得究竟有什么意思?

她到底还要如何做,才能让他们满意?

她想了又想,实在想不清楚。

可心里的绝望与麻木,早已让她在学着忘记悲痛,继续如傀儡一般的生活!

“呼……呼…..”班昭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那种绝望而又窒息的感觉,如同冰条的蛇信子一般,将她缠得难以呼吸!

就在那个梦里,她亲身度过了,另一个女子的一生。

一个女子框架式悲剧的一生!

她一生都在被人所束缚,没有一丝自由。

她一生都在讨好他人,想要获得一份认可。

可这份认可,直到她失去一切,仍旧没有人回馈一分。

因为没有人告诉她,一个女子,到底应该如何才能活出自己,坚守本心!

也没有人告诉她,原来坚守三从四德,做一个十全好妻子,并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真正的幸福,是内心的丰盈与强大,而不在于外人的看法。

班昭的思绪仍沉浸在那被束缚的女子的一生悲剧之中,她的身子微微颤抖,无法接受。

如果自己的女儿也如这梦中女子一般,她又该有多么痛苦?

良久之后,她重新起笔:女子者,当爱人,然,爱人先爱已…….

……..

对于直播间中,关于那个后世人所谓的体验项目,朱熹是不以为意的。

正如那个后世女子所说,不过是做一场梦而已,对他能有什么伤害?

然而当梦境来临之时,他才知道,什么叫作亲身体验!什么叫作感同身受!

因为这场梦境,并没有剥夺他的记忆,只是将他束缚在一个女子身体中,亲身感受着她的一生。

他不能说话,但却能感同身受。

这就是说,这具身体所遭受的一切待遇,都会让他得到双倍的体验!

这具身体,年仅五岁,名叫小莲。

是一个佃户家的女儿。

家里种着十亩地,每年交的租子扣完,勉强能吃个六分饱。

朱熹刚入体之时,只觉得视野狭小了许多,身体轻盈了许多,但并没有太多其他感受。

直到那一天,小莲的母亲和祖母,两人一起按着她,要给她缠足!

她们将她的脚使劲向下脚底弯曲,单就这一步,便已使得朱熹难以自持,不禁痛呼出了声。

小莲也痛得眼泪横流,哭着说自己不要缠足,可她小小年纪,如何能躲得过祖母与母亲的大手。

她们将她的脚用布条一圈一圈地缠绕,每缠一圈,朱熹便真切感受到了断骨般的疼痛。

祖母看到她这般痛哭的样子,怒斥道:“哭什么,女儿家都要经受这一遭,朱大人亲下政令,要重整儒家伦理纲常,家有女者,皆需缠足,若不遵令,你爹是要被问罪的啊!”

小莲痛得哭哭噎噎。

朱熹痛得头晕眼花。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听到了朱大人三个字。

朱大人,哪个朱大人?

难道说的是他吗?

难道此处竟是他所管辖之地,漳州府吗?

突然,他想到自己在进入梦境之前,仍在书写完善的政令文稿,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还没等他想清楚。

突然,脚上又一个用力.

他只觉得自己整个脚似乎都要被人给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