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人和周围的亡魂一样,神情空洞,表情麻木。
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朝着苏远伸出了手,希望可以得到他的帮助。就他们离开这里,摆脱这个鬼地方,让自己活过来。
然而苏远却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此刻周围的亡魂已经拥挤成了一个圈。将苏远围困在了中间,并且伸出手,试图触碰。
可就在即将碰到苏远远的时候,所有的亡魂却都不动了。
伸出的手也全部将在了半空中,那短短十几公分的距离就像是现实与虚幻的界限,阻止他们和活人有触碰。
这并不是苏远身上具备灵异的缘故,而是这些亡魂自身的灵异规律所导致。
显然这些亡魂是没有办法打破活人与死人之间的隔阂。
要想打破这条界限,只能由活人出手。
然而要想做到这种事情是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
以苏远的性格,自然不可能会去支付这样的代价。
所以他没有丝毫犹豫的对着周围的亡魂出手了。
只不过是伸手往额头上一抹,顿时间,苏远的额头上便多出了一只眼睛。
这只眼睛金黄,又散发着怪异的红色,与周围阴森的环境格格不入,并且在眼睛出现的那一刻,就有澹绿色的火焰在周围跳动。
这是经由复刻出来的,属于杨间的鬼眼。
这种复制出来的东西,并不具备真正鬼眼的全部灵异,充其量顶多只有五成的样子,但是用来灼烧这些亡魂却是绰绰有余。
在鬼火扩散的那一刻,附近的亡魂瞬间被鬼火点燃,开始在燃烧。
火光中一张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了苏远的面前,随后在燃烧之下逐渐变得陌生起来。
人脸开始融化,血肉在剥落,到最后只剩下一具白骨。
但是骨头上也有火焰在燃烧,似乎要将这些亡魂燃烧的连一点渣都不剩才肯罢休。
说到底,这些亡魂没有杀人的能力,也没有凶险,只是会迷惑人而已,所以对付起来非常的轻松。
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数量特别多,一眼看去,仿佛看不到尽头。
借用复制出来的鬼眼开道,接下来的路程便很轻松了。
在鬼火的灵异下,之前汇聚过来的亡魂开始退散,甚至是其他地方游荡过来的亡魂都在有意无意的避开的苏远,像是知道了他的可怕。
一个连熟悉的人都可以痛下杀手的人,就连亡魂都会感到畏惧,不敢靠近。
随着灵异之地的越发深入,周围昏暗一片,到处都是游荡的亡魂。
要不是每隔一段距离都做下了标记,此刻苏远都会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迷失了。
因为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这里就像是没有尽头一样,不管再怎么前进,都看不到前面的重重点。
要不是因为知道原剧情,知道那只鬼的确就在这片灵异之地的深,那么此刻苏远绝对会二话不说的放弃。
大不了到时候就让货郎取走曹洋的性命算了。
又继续往前走了不知道有多远。
终于。
在鬼眼的视线里,远处有光亮闪烁,是一种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同一时间罗盘上的指针也笔直的指向了那个方向。
没有丝毫的犹豫,苏远直接朝着那霓虹灯光闪烁的地方走去。
他的行动速度很快,不一会儿远处的灯光就迅速的拉近,而这个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栋独立在马路中间的木楼。
远远看去,木楼有两层,大门紧闭,似乎封存了许久。
但是在这木楼的房檐处却挂着很多灯,这些灯闪烁着各种各样的光亮,五颜六色。看着很不寻常。
显然这是一栋人为修建的楼房,苏远猜测这栋楼房肯定是以前的驭鬼者留下的,估计就是为了用来关押那只厉鬼。
以前的驭鬼者喜欢采取用灵异限制灵异的方式对厉鬼进行收容。
在这栋楼房里,苏远也感受到了灵异力量的干扰,而且周围那些零零散散的亡魂都有意无意的避开这个木屋,不愿意靠近这里,这就足以说明他的猜测都是正确的。
确定了是这里之后,苏远便靠近了这栋木屋。
走近看,这木头所建的房子并不算小,而且木质的大门没有上锁,只是随意的关上了。
轻轻推开一看,屋里的景象顿时呈现在了眼前。
屋子里停放着一口口老旧的棺材,数量很多,至少有十几口,也不知摆了有多久了,以至于棺材都退了色,上面布满了灰尘。
苏远仔细的观察了片刻,没有急着进去。
因为知道这里的凶险,所以才需要小心。
就连原剧情中杨间在这里都差点翻车了,他可不想和杨间一样,体验在那个古怪的世界里独自和民国七人组大战的感觉。
而且这些棺材里有鬼是母庸置疑的,可应该多半不是那个货郎要的鬼,要想找到那只鬼,怕是还得上二楼才行。
在屋子里看了看,苏远很快便注意到了通往二楼的楼梯,可以看到,楼梯的尽头处有昏黄的灯光,似乎二楼有人居住一样。
这多半也是某种未知的灵异现象。
确认了周围没有异常之后,苏远便走进了屋子里。
一进门。
门口左右两侧就停着两口棺材,这棺材有些像是鬼街棺材铺里的棺材,只是上面油漆早就全部褪色了,布满灰尘没办法分辨出这两口棺材到底是红色的棺材还是黑色的棺材。
没有理会这些棺材,苏远径直的朝着通往二楼的楼梯走去。
木质的楼梯踩在上面嘎吱作响,仿佛随时都要倒塌一般。
不过楼梯的质量还算是过硬,哪怕如此的老旧也没有腐坏,断裂,依旧可以承受活人的重量。
然而当苏远来到楼梯拐口的时候,他看见的却不是通往二楼的路,而是又一节楼梯。
显然,是灵异改变了木楼的布局,这样的情况在灵异事件之中很常见,没有什么奇怪的。
继续踩着楼梯往上走,在大概沿着楼梯走了足足有十分钟之后,那仿佛走不完的楼梯这才走到了头。
二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