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肌肉线条变得明显起来。
各种书法可以做到信手拈来。
他更感到浑身上下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
房俊将腰间玉佩放在手里用力一握。
咔嚓!
伴随着一道清脆声响,玉佩瞬间化作齑粉。
霸王之力,果然好用!
房俊不着痕迹处理掉玉佩齑粉,同时多看了几眼事件模拟结果。
这位昭宁公主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请求两次,她都无动于衷?
倒也是,原主给旁人留下的印象,是个只知遛狗斗鸡的不学无术之徒。
昭宁公主国色天姿,风华绝代,能看上这样的人才有鬼了。
但不管怎么说,今天一定要把昭宁公主带回去!
总不能用强的吧……他回头瞥向刚才拦住他的两个女侍卫。
她们二人身高两米多,膀大腰圆,魁梧至极。
像这样的侍卫宫里少说还有几千人。
楚霸王再世也顶不住啊。
许是见殿外迟迟没有动静,殿门伴随“嘎吱”一声,被人从里面拉开。
房俊看到一名头发绾成螺髻的清丽女子,身穿素净淡雅长裙走了出来,眼眸中不由掠过一抹惊艳。
她就是昭宁公主?
果然漂亮!
清丽女子一米七三左右,身形高挑颀长,姿态柔美,却又给人一种不怒自威感觉。
不愧是皇家公主,举止文静,让人想到端庄二字。
而此时,李曌也在打量房俊,眸波中闪烁着异色。
房俊比她高了一头,身材高大,容貌俊朗,称得上玉树临风!
尤其是他那双眸子,明亮、深沉,像一池柔静、清澈的湖水,让人不知觉就陷入进去。
如果房俊不是纨绔子弟,以他的背景和容貌,迎娶皇室公主绝不会引来非议。
真是可惜……李曌暗暗摇头。
昭宁那丫头志向高远,傲雪凌霜,自比东晋谢道韫。
以她的眼光,哪会看上在长安城风评不怎么样的房俊。
这时,房俊声音响起。
“遗爱见过昭宁公主殿下。”
房俊摒弃掳走清丽女子的想法,因为他刚才福至心灵,想到一个更好办法。
这小子把朕当成昭宁了?李曌目光古怪看着他,声音极是悦耳好听又不失威严道:
“你且在此处等等……”
不等她说完,房俊抬头神色悲戚道:
“公主殿下,不是我不想等,实在是不能等!”
“我父亲快要咽气了!!”
“你说什么?”
李曌身体一震,睁大美眸看着他,不敢置信道:
“房相上午入宫时身体且还无恙,怎会下午就病重的如此厉害?”
因为是我编的……
房俊脸上悲戚更甚,心中一阵腹诽。
房玄龄让他带昭宁公主回府,他思考再三,觉得寻常办法行不通,只能剑走偏锋!
谎称房玄龄油尽灯枯,看看能不能说服昭宁公主跟他回去。
“女帝给的时限只剩五天,我父亲为了我,才入宫恳求女帝恩准让我迎娶公主。”
“但他也知道此举与国策相悖,回府以后,我父亲羞愧难安,郁气攻心,才一下子病倒在榻。”
房俊手掐胳膊,硬挤出两滴眼泪,鼻子因为疼痛发酸道:
“家父临了之际,心心念念就是让遗爱能带殿下回府,所以我此次入宫,就是希望公主殿下能与我回府一趟,见家父最后一面,了却他一桩心事。”
说完,他小心翼翼瞥了一眼清丽女子,吃惊发现,她竟眼含泪花,神情悲痛。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爹要死了!
李曌着实没想到因为限令百官迎合国策,竟让房玄龄病重到这个地步。
房玄龄的才能,满朝文武有目共睹。
若是因此而一病不起,对她而言,对大唐朝廷而言,都是重大损失!
“房相是我大唐宰相,他有此心愿,朝廷应当满足。”
“房俊,你先在此处等等!”
说完,李曌快步离开昭宁公主起居殿。
她要即刻去一趟房府看望房玄龄。
至于房俊,她并不担心。
刚才已经跟他说过,朝廷会满足房玄龄的心愿。
等到房俊见到梳洗完出来的昭宁,就会从她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份。
只要房俊给昭宁传达她的口谕,便可将昭宁带回房府。
成了!房俊望着清丽女子离开的背影,心中又喜又有些不解。
房玄龄是让我带你一起回府。
不是让你一个人去啊!
让我在这等你回来可还行?!
房俊腹诽一句,遂即快步追了出去。
此时,清丽女子站在殿外,正对着两名魁梧女侍卫说话。
“桃夭,你即刻去趟太医署,带几位太医前往房府!”
“灼华,你在宫中找一辆马车即可,这里更需要有人照看,你不用跟着去。”
“诺!”
吩咐完两名魁梧女侍卫,李曌看见房俊跟了过来,蹙起秀眉道:“你跟上来作甚?”
房俊沉吟道:“回家,我想看看我那老父亲还有没有别的遗言。”
是个孝子……李曌多看了他两眼道:
“既如此,就由你来赶车去梁国公府。”
“好的殿下!”
…………
没多久,一辆马车缓缓停靠在梁国公府外。
房俊走下马车,看向不远处敞开的大门,放慢脚步小声说道。
“殿下,你等会看我眼色行事。”
为了防止等会见到房府仆役,清丽女子会多问,房俊觉得有必要提醒她一句。
毕竟谎称房玄龄病重,是他临时起意,没有跟房府仆役提前通气。
万一说漏了嘴,她大怒离开,他就白折腾了。
只要带着清丽女子见到房玄龄,他就算圆满完成任务。
行百步者半九十,越是紧要关头越要谨慎。
李曌心中正悲伤哀痛,顾不上告诉房俊她的真实身份,闻言下意识道:
“什么眼色?”
“等会进了府门,公主殿下就装作很听我话的模样,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
李曌顿住脚步,凝视着他。
房俊捂着心口哀声道:
“这样做都是为了能让我父亲含笑九泉。”
一句话,让李曌再次陷入悲痛中。
“好!”
房俊顿时松口气,领着她走入房府,迎面就看到一个仆役打扮的陌生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郎君回来了!”
中年男人连忙行礼,遂即看向站在房俊身旁的清丽女子,房玄龄让房俊去请昭宁公主之事已在府上传遍,恭敬行礼道:
“贱奴拜见昭宁公主。”
李曌无心对一个府邸仆役解释,只急切问道:“房公现在病情如何?”
病情?
中年男人眸中闪烁困惑看向房俊。
房俊轻咳了一声,“我父亲在堂屋吗?”
“在!”
“带我去见!”
中年男人仔细看了几眼清丽女子,小声说道:
“郎君,阿郎吩咐,要你先带公主去你那屋里坐坐。”
闻言,房俊险些没绷住。
公主头一次上门,就要我带她去我屋里坐坐?有什么可坐的,我那屋里还能有猫会后空翻啊?
这种无理要求,人家能答应?
“既然房相已有安排,那便照做,房俊,带本宫去你屋里。”
李曌忽然开口说道。
房俊愣然回头望向清丽女子,正巧对上她那深邃目光,瞬间明白清丽女子已经知道自己在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