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铮铮铁骨的男儿,如何要与许多男子一同侍奉姜映雪。
而且姜映雪的长相虽然还可以,但比起他那千娇百媚的未婚妻还是差得远了。
项世谦想起此事便觉得遗憾。
早知道回不去了,他当初定然要哄骗慕白与将身子给了他,睡个够本再来赶考。
如今让那尤物清白之身便死了,真是暴殄天物。
慕白与只见他面上神色复杂,似乎还有一丝后悔之色,心里冷笑。
这渣男心中定然没憋什么好屁。
不过面上还是惊恐的。
项世谦大感无趣,挥挥手就让她走了。
没多久,映雪阁新上任的女官就叫慕白与过去。
“方才项世谦跟你说什么?”
姜映雪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但是眼里化成实质的阴毒,却在告诉慕白与,若是她答错了就要命丧黄泉。
慕白与哆嗦着说道:“是项公子不知道从何处打听到了奴婢善绣技,让奴婢给公主绣个荷包,以表心意。”
姜映雪听了十分满意。
慕白与眼皮微微垂下,遮住了眼中神色。
她并非是为了项世谦说好话,而是了解项世谦。
项世谦定然是一边做着姜映雪的男宠,一边又瞧不上姜映雪的。
她不过说几句话就将项世谦捧上了姜映雪最喜欢的位置,他自觉将公主迷的不行的时候,也是他跌的最惨的时候。
将荷包绣好后,慕白与去找了项世谦。
项世谦看到她的身影,又是一阵恍惚。
慕白与走到项世谦身前,将一个绣工精致的荷包给了他。
“项大人,那日你嘱咐奴婢给公主绣的荷包,奴婢已经绣好了。”
项世谦立马明白了前因后果,不由的对这婢女十分满意,连他刚刚想问的问题都忘了——这禾心的声音,怎么也那么像慕白与。
姜映雪收到荷包后爱不释手,马上命令慕白与再绣一个。
慕白与主动进言,“公主过几日便要进宫了,奴婢不如也给太后娘娘绣一个,以表公主的孝心?”
姜映雪对她愈发满意了,“你倒是个懂事的。”
这话传到公主府的其他奴婢耳朵里,引来了不少人嫉妒。
这险中求的富贵也是富贵。
“一个下贱的洗衣婢,居然这么得公主喜爱,也不怕那满身的穷酸气熏到了殿下的衣裳。”
“不过是小人得志,一朝飞上枝头了罢了。”
这种话影响不了她什么,慕白与便也不放在心上。
便是有那偷偷示好的婢女,慕白与便刻意与他们交好。
还帮了一个
没等屏风绣好,这荷包就先送到了皇上跟前。
姜朝云看了荷包一眼,笑着问姜映雪,“你府上换绣娘了?绣工竟然如此精湛。”
“是啊,原本是浣衣局的婢子,还是雪儿眼光好,发现她绣工好,就让她到雪儿身边服侍了,皇兄,雪儿这算不算是伯乐与千里马的故事?”
说这话的时候,姜映雪眼睛眨巴眨巴,看起来天真无邪。
姜朝云觉得妹妹当真是天真无邪,活泼可爱又善良。
因为姜映雪进了宫,所以午膳的时候,太后特意派人来叫他们二人一同用膳。
席间,姜映雪将荷包也给了太后一份。
太后感慨道:“映雪如今真是懂事了,惦记着哀家,哀家这心里头热乎乎的。”
姜映雪娇俏一笑。
“对了,怎么没把宸儿带来?哀家好久没见他了。”
姜宸,就是姜映雪的驸马的儿子。
“宸儿如今忙于功课,所以没来,等忙过了这段日子,雪儿就带他过来。”
“好好好,”太后笑容满面的,“也该多读书。”
因为提起了孩子,太后不由得对姜朝云说道:“皇上啊,如今后宫中这些妃子都不得用,再开启一次选秀吧。”
姜朝云闻言,笑容淡了些。
无子嗣是他心中的痛。
这世界上谁都可以没有子嗣,唯独他不行。
可是如今秀女选过了几轮,一个有孕的都没有。
“只怕朕命中注定无嗣,再多几轮选秀也是无用。”
姜映雪急急说道:“皇兄,别着急,宸儿以后就是你的孩子。”
姜朝云倒也没多想。
若是他真的没有孩子,将皇位传给他的亲侄子,总比传给宗室子好。
回到公主府以后,姜映雪传唤了项世谦。
“今日母后说要让宸儿好好读书,本宫记得你以前是个举子吧,之后你便盯着宸儿读书吧。”
项世谦一边给她脱鞋,一边道:“宸儿聪敏,臣定然能教好他的。”
“嗯,宸儿毕竟是姓姜的,你给本宫仔细着点。”姜映雪靠在软垫之上,赤足点在他胸口。
项世谦摸上了姜映雪的脚踝,又攀上她的小腿。
“公主膝下,是不是多几个孩儿才热闹。”项世谦意有所指。
姜映雪此时正被服侍得舒坦,赏赐一般说了一句,“看你表现吧。”
项世谦心中狂喜。
若是能让公主诞下他的孩儿,那他可就父凭子贵了!
姜朝云生辰那日,收到了一架屏风。
因为是姜映雪送的,所以他还特意吩咐孙公公将那屏风放在了自己的寝殿之中。
七日后,姜朝云批完奏折回来,刚好见到那彩绣辉煌,泛起七色光华,如同仙宫之物一般,璀璨华美至极。
他一下子想起了姜映雪那日提过的绣娘,心中不由得起了一丝好奇。
这种绣工,便是皇宫之中也没有的,他以前更是没有听说过。
不过他政务繁忙,第二日醒来便已经忘了此事。
倒是姜映雪再度进入了宫中,她问姜朝云是否喜欢自己送的生辰贺礼,姜朝云才再度想起了这件事。
隔日姜朝云便叫孙公公去公主府传唤慕白与。
姜映雪以为是皇兄要跟她说什么,谁知道竟然传唤一个贱婢。
“皇兄传唤她做什么,一个贱婢而已。”
在孙公公面前,姜映雪并无许多遮掩。
孙公公弓着腰,“公主,皇上是叫那绣娘去做个绣品。”
姜映雪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