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些人觉得也好。
左右赵王不能生育,太子和良妃又看赵王不顺眼,谁家将女儿嫁给赵王都可能会引起太子不满,一些人甚至惧怕赵王哪天失心疯了看上了自家姑娘。
娶了一个民女的话,反而让大家都没什么顾虑了。
可是皇上明显不满他自作主张,顿时怒道:“放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你如何能自己做主定下这等大事!?”
“救命之恩,以身相报。且儿臣的妻是农耕传家,也并非配不上儿臣。”
太子满脸阴鸷。
别人没有注意,他却是注意到了赵王方才说的是在晋州地界被此女所救。
难道,这便是国师说的赵王在晋州所遇到的机缘?
太子立马坐不住了。
虽然他不知道一个女子是如何成为赵王的机缘的,但是想来左右不过与生子有关。
陆以泽当时在晋州失踪的时候,身上是受了重伤的。
想必是这女子懂些医术,治好了他的伤,同时也治好了他不能生育的隐疾。
而且,农耕传家?
难道还是在晋州有点家世的人?
晋州都是太子的人,因此晋州地界有点名气的世家太子都是知道的。
可惜没有谁家是纯农耕世家的。
“荒唐,你的婚事不仅是你一人的事情,也是国事!”
陆以泽嘴唇勾起一抹冷意,过去皇上何时这样关注过他,如今又来装什么慈父?
“父皇,儿臣与那慕氏也是正经拜过天地的,儿臣乃皇族之人,更要注重信誉,儿臣已经无法反悔了,否则儿臣就成了那背信弃义之人。”
皇上被他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半晌,皇上只能说道:“既然赵王妃的位置已经定了,那侧妃便选择两个世家贵女吧。”
陆以泽应下了,并未推拒。
太子方才还在猜测那慕氏是不是神医,治好了赵王的隐疾,赵王才娶她做王妃。
这边陆以泽就坦然应下了皇上。
只怕慕氏嫁给陆以泽是个障眼法,其实是要在赵王身边给他治疗不能生育的问题。
所以,陆以泽需要身份更高的贵女作为自己孩子的母亲。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赵王以为如此做,他就会放松警惕吗。
回到太子府上,太子吩咐下去,“你们务必要保证赵王府选妃失败。”
此时慕白与在王府中住下了。
赵王府主子不多,冷清得很,但是管事公公早就得了陆以泽的吩咐,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也没什么待不得的,管事公公也没有怠慢半分。
陆以泽下朝回来,慕白与迎了上来,“夫君。”
见陆以泽一脸轻松笑意,慕白与问道:“可是有了什么好事,你这样高兴?是不是皇上知道了你赈灾的事情?”
“父皇早就知道了。”
他今日高兴的事情,是太子正中了他的圈套。
皇上不喜他,他如今私自与慕白与定下终身,虽然也拜过天地,但皇上必然是对他心中不满的。
给他选侧妃是必然的事情,如果他拒绝的话,那想必皇上也不会让这封妃大典顺利进行。
但是如果太子出手阻拦的话,那就与他无关了。
他如今有了想要相守一生的女子,自然要给她最好的。
“皇上已经同意了你我二人的事情。”
慕白与眨眨眼睛,“我就说,夫君定然是有办法的。”
陆以泽被她夸得笑迷了眼,他抱起自己的小娇妻,就往屋子里走去。
慕白与轻推他的胸膛,“我们先用膳。”
“与儿秀色可餐,我自是不需要用膳的。”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陆以泽还是抱着慕白与先去用膳了。
经过了两个月的逃荒,原本的八菜两汤,也改成了两菜一汤。
陆以泽觉得这两个月对他而言,亦是十分珍贵的经历。
他身为天潢贵胄,是极少接触百姓的生活的,但是这次的事情让他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百姓的辛苦。
“与儿,多亏有你。”
吃了饭以后,陆以泽看了会儿公文,再也坐不住了。
回来的路上快马加鞭的赶路,回来又休息了几日,又是朝堂上的事情,如今他已经许久没与慕白与亲密了。
此时吃饱了,他便再次将人抱起。
然而慕白与再次推起了陆以泽的胸膛。
他看着慕白与,眼里满是委屈和渴望。
慕白与嗔道:“别闹了,我有孕了。”
陆以泽瞪大了眼睛。
他脑子里嗡嗡直响,满脸的不敢置信。
“你说什么!?”
慕白与带着点小得意。
“我怀了你的孩子,我就说,我那生子秘方是有效的。”
生子秘方?
慕白与的确同他说过。
但他以为那是慕白与为了安慰他说的。
毕竟他这个毛病,可不仅仅是太医看过,他也秘密请过一些大夫,每个都说他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的。
没想到慕白与说的竟然是真的!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方子。
“你可有请太医来看过?”
慕白与摇头,“已经请了,不过并未让太医声张,已经有一个月了。”
“那岂不是……岂不是我们洞房那日有的。”
他神色激动,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洞房那日,慕白与还是个处子,这些时日都与他十二时辰待在一处,这孩子必然是他的。
而且,陆以泽既然认定了她,就不会怀疑她的清白。
“你可真是我的福星!”陆以泽眼中满是激动。
陆以泽想要抱着慕白与,可是犹豫再三,还是不敢碰她。
女子有孕可是十分脆弱的,他以前也见过他父皇后宫妃嫔有孕,都是前呼后拥十几个人伺候着。
他力气大,即便是轻手轻脚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伤到她。
“我好欢喜。”陆以泽的眼里满是笑意。
慕白与抚摸着小腹,“我也是。”
“只是……”陆以泽的脸色微沉,“这事儿要委屈你过一阵再说了,若是现在就叫太子知道了,只怕是明枪暗箭防不胜防,等到我这边安排好一切,我们便可广而告之。”
慕白与点头,“我知晓的。”
对于这些个朝堂斗争,慕白与已经经历过好几个世界,自然知道为了争皇位是多么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