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泽叹气,“此事实乃我无法解决之事。”
慕白与抚摸了一下他的脸,“你想要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有何难?”
“我幼时曾经遇到一个游方的老郎中,他给我一生子秘方,无论男子成不成,我必能生出孩子。”
陆以泽是不信这些的,这些年他也没少求医问药,可是总不见成效,只是见慕白与说的笃定,心里软了下来。
他的与儿也是想要宽慰他,便是表示出欣喜又如何?
“我自是相信你的。”
慕白与一见他的样子,便知道他的想法。
她知道这事情说出来很是离奇,只怕只有拿结果说事了,心里便盘算着早日将陆以泽推倒,等她怀上了孩子,陆以泽对付太子便有了成算了。
烤鸡和野兔子的香气弥漫,十分诱人。
队伍里这几日没吃饱的众人顿时坐不住了。
尤其是李言的侍卫,他们是清楚这队伍里的物资都在谁那儿的,虽然陆以泽的车上不见得那些物资都够大家用,但是总比没有用的强。
李言并非那些达官贵人,这些侍卫也没有身契在他手上,都是临时雇佣的护卫,一些人过去是走镖的镖师,日子过不下来了,才找这些富户做侍卫。
这些侍卫闻到这味道,却是为自己打算了起来。
李言虽然许诺了事成之后必有重谢,但是如今他们吃喝都没有,能不能走到最后还是个问题。
李家、慕家和那崔泽三队人马,青壮年加起来只有五人,其余皆是老幼妇孺,而且他们面和心不和,必然不能团结起来。
他们都是身强力壮之人,抢走崔泽的驴车也可以。
“那崔泽是个练家子,手里也有利器。”一个侍卫说道。
另一个侍卫嗤笑一声,觉得他太谨慎了,“我们谁还不是个练家子了。”
“我们抢走了东西,他们就活不下来了,到时候给他们留一些吧。”
“但我们不抢怎么办?食物和水就那么多,就算是他们和慕家、李言都不合,他们也是亲眷,我们呢?”
“实在不行,一不做二不休将人都杀了算了。”
“万万不可,杀了人如何使得?以后我们怕是睡都睡不着了。”
几个人满目忧愁。
这逃荒的人里,谁不是良民呢。
几个人正在计划着,就见慕白与走了过来,“你们过来吃点东西吧,这几日大家赶路都累坏了。”
几个侍卫互相看了一眼,突然脸上闪过一丝羞赧。
慕春梅见慕白与叫了那几个侍卫过去,一人给了一大碗肉汤加一个饼子,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慕白与还给了他们一人一小袋粮食,“如今我们所剩粮食不多,但是大家一路扶持过来,也算是有些情义在的,这些东西给大家渡过难关吧。”
看着他们的表情,明显是被收服了。
“呸,假惺惺。”慕春梅忍不住骂道,“真要是想救人,还能等到现在?”
她这声音不大不小,被李言听了个正着。
李言道:“之前我给你和你家是许多好处,现在也到了你回报的时候了,崔泽不是慕家人,二丫总是慕家人吧。”
这几日没吃没喝,李言人就更燥了,对慕春梅动辄打骂,今日这话竟是李言唯一对她说的好话。
可是慕春梅早已无感,甚至在心里不住盘算着,若是那李言没用,反而是个拖累了,还是直接弄死为妙。
李言虽然是她男人,但是如今队伍里,怕是没人愿意站在他那边了。
只要弄死了李言,她还有机会和陆以泽成好事。
眼见她去陆以泽面前惺惺作态,李言便暴怒至极。
就算是他许久未吃东西,力气也不是慕春梅能比的。
他一下子掐住慕春梅的脖子,慕春梅拼命挣扎,等到李言反应过来后,慕春梅已经没了声息。
李言大惊,生怕慕家知道了对他如何。
他都没告知侍卫一声,连夜逃走。
陆以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勾唇一笑。
此等不忠不义、为祸乡里的人,他如何会放过。
慕白与勾着他一缕头发把玩,“走吧。”
第二日一早,慕家人就发现李言、慕春梅、慕老二一家和那崔泽统统消失不见。
他们并不在乎这些人跑去哪了,可是那驴车也不见了。
慕老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可是却无济于事。
等到慕白与跟着陆以泽进京之后,方才听闻慕家人先将慕老太吃掉了。
慕白与在现代位面待过,知道人吃人最终便会感染朊病毒,慕家这些人一个都活不下来。
这一家子也算是自作自受。
此件事情也算是了了。
“太子殿下,晋州的灾民都离开的差不多了,去睢州赈灾的队伍也出发了。”
“还是没我那哥哥的下落?”
“没有。”
太子神色阴戾,“我那哥哥定然已经离开晋州了,去睢州赈灾的事情,少不得他推动。”
“一群蠢货!那么多人抓一个人都抓不到!”
“吩咐下去,严守城门,不要让我那哥哥再混进来了。”
谋士说道:“赵王在朝中也有关系,殿下拦得住赵王进京,但是拦不住别人,不如让赵王回来。”
“若是他得了那晋州的机缘怎么办?”
“放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总比放在别处强。”
太子犹豫再三,终于是点头了。
此时陆以泽和慕白与一家子正在回京的路上。
慕老二和王来娣知道了他的身份后,久久不能回神,也变得诚惶诚恐了起来。
尤其是王来娣,想到了陆以泽似乎对闺女有意,就更加紧张了。
陆以泽安抚了一下他们,然后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我和与儿情深意重,想请慕叔、伯母将与儿许给我。”
慕老二不善言辞,听到赵王殿下居然要娶闺女,顿时什么都不敢说了。
倒是王来娣说道:“殿下,你要娶二丫,可是要让她做妾?”
慕白与上前一步,拉住了王来娣的手。
“伯母,我要许给与儿正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