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失踪了这些时日,只怕是在外面受苦了。”
“尊上,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几个与左护法交好的人,连忙趁此机会讨好左护法,看出了碧琼的意思,立马便追问着。
帝泽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他此次回来本来就是打算清洗掉一些人的,这几个人这不就撞枪口上了吗?
“不必让尊上来回答了,几位大人想知道我的名字,我大概可以告诉你们。”慕白与接过话头。
“我叫白小雨,与帝泽是……”
慕白与一时语色,不知道自己此时与帝泽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心悦的女子。”帝泽淡淡接过话头,毫不避讳的说出了这句话。
慕白与的瞳孔有一瞬间的地震。
碧琼听到这句话,更是失手打翻了杯子。
帝泽的身边除了她,可从来未出现过任何一个女子。
就算是刚才她心中觉得记恨,一直以为慕白与是她的玩物罢了。
和左护法有过节的人,马上开始恭喜。
“原来是白姑娘,白姑娘国色天香,与尊上乃是一对璧人,佳偶天成。”
“恭喜尊上喜得佳人。”
“尊上如今终于是开了窍了,老陈实在是老怀欣慰啊。”
这些人越说越离谱了,但是听到这些祝贺的词他的嘴角还是忍不住微微上扬。
碧琼见状,体内的魔气骤然动乱起来。
帝泽给慕白与安排的宫殿,是离主殿最近的黄泉宫。
慕白与总觉得这个名字的不吉利,转念一想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自然也不必怕这件事。
黄泉宫的装饰是魔宫中极为豪华的了,慕白与很快就在这里开启了养胎的日子。
另一方面,作为合作的诚意,帝泽也要想办法给她解开封印。
这个封印是神族的封印,用魔气解开会导致封印逆转,反而会伤及慕白与性命。
必须得由下封印之人来解除才是,除此之外,唯有一样宝物才能解开封印。
那便是女娲补天后留下的一块灵石。
将那灵石中的灵气提纯出来以后,将灵气打入慕白与身上的每一个穴位,即可解开封印。
“那我呢?除了这个孩子之外,你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帝泽不假思索道:“嫁给我,做我的魔后。”
慕白与没先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
她以为帝泽会让她告诉他钟离永安的弱点,神界的布防、九重天的法宝秘闻之类的。
这些东西都有助于帝泽一统六界。
不过慕白与也没有过多考虑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毕竟她是死过一次的人。
“我同意。”
“这喜帖要发到九重天上去吗?”
帝泽皱着眉,“我看起来就那么像不择手段的人吗?”
“既然是你我的大喜之事,那便不必让不相关的人也来。”
慕白与的心漏跳了一拍。
心里不可抑制地浮现出了一丝喜悦。
“我明日就动身,你在这里等我回来,五日之内,我必然回来,你封印解开之日,便是我们成亲之时。”
说完,帝泽在慕白与额头上落下一吻。
过了一会儿,他的唇离开了她的额头。
今夜,又是他药性发作的时候了。
魔气从他身体内逸散开来,然后紧紧护住慕白与的肚子。
帝泽动作轻柔地压了下去。
大半夜结束后,慕白与靠在他怀里。
她睫毛闪了闪,眼皮沉重不已,最终沉沉睡去。
帝泽拨弄着她的长发,几缕发丝被汗打湿贴在她脸旁,他将发丝别在她耳后。
露出了她小巧柔润的耳朵。
帝泽心中一动,轻轻掐了一个手诀。
一丝心头血从指尖逼出,混合着魔气结成一颗暗红的珠子,坠在慕白与的耳垂之上,仿佛一个小小的耳饰。
帝泽遥遥望向外面黑沉沉的夜里,钟离永安,当初你夺走了我那许多东西,如今我总算讨回了一些利息。
不过你放心,你钟离永安会错把鱼目当珍珠,可他帝泽却是分得出什么是珍宝的。
第2天一大早,碧琼就带着吃食来到了帝泽的寝宫中。
只是才走到了寝宫门口,却被人拦住了。
以前她在魔界的地位高,性子又娇纵,这些侍卫是断断不敢拦住她的。
可如今他们居然还没得到帝泽的命令,就敢拦着自己了?
“你们让开。”
“碧琼姑娘请恕罪,尊上临走之前特意吩咐过了,谁也不准来打扰慕姑娘。”
“什么?尊上已经走了?他去了哪里?”碧琼下意识问。
从前帝泽无论去哪儿,她都能得到第1手的消息,除非帝泽是去做一些什么机密的事情,但至少也知道人还在不在宫里。
不过,碧琼很快就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在尊上的寝宫里?”
一个嘴快的侍卫马上道:“碧琼姑娘还不知道吧?尊上已经和慕姑娘定下了婚约,只等着尊上回来,就办喜事呢。”
今早魔尊大人的心情极好,他们这些侍卫也得了赏钱,自然是开心的。
另一个侍卫连忙拉扯了他一把。
他这才发现自己失言,说了不该说的。
“碧琼姑娘,瞧我的这张嘴,这事儿啊,魔尊大人还没确定下来呢。”
另一个侍卫十分无语,他这补救的还不如不补救呢。
这碧琼姑娘明显是单恋他们家魔尊,那此时知道了魔尊要娶慕小姐的消息,那不是往人身上扎刀子吗?
瞧瞧,这碧琼姑娘的表情已经变了。
“白小雨,你出来,我有话说!”
没了帝泽在这儿,她自然也不必对慕白与太客气。
此时叫慕白与的声调有难免高了些。
两个侍卫知道她此时是在挑衅慕姑娘,但是也不好阻拦。
毕竟魔尊只叮嘱了他们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但没说不让人家喊。
慕白与早在碧琼来的第一时间就醒了。
她听声音知道是那日她和帝泽回来时,出魔宫来迎接她还挑衅她的那个女人。
但她并不关心她在外面做什么。
她坐在床上,摸着自己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