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与从前身为天帝的未婚妻,对于凡间的事情也是要管的,虽然从未管的这么细过,但是几千年来的惯性却让她忍不住想要查明这件事情的真相。
她压制住这个念头,道:“如今你我都身负重伤,想要管这件事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帝泽用手轻轻叩了叩桌子。
难道这女人并不是自己猜测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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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两个人依旧是睡在一张床上。
这几千年来,帝泽一直都在走钢丝,连睡觉也不安稳。
此时在这女人身边却异常的安心。
“白小雨,”他轻轻唤了一声,“你睡着了吗?”
慕白与还没习惯这个称呼,过了好一会儿,才迟钝地嗯了一声。
帝泽正准备继续说话,突然眉头一皱。
一股诡异的气息从他小腹燃烧起来。
不过几息的时间,那气息便充满了他的四肢百骸,几乎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他周身灼热,只觉得身侧有一丝冰凉。
“白小雨。”
他声音嘶哑的呼唤着慕白与的名字。
慕白与觉得他声调有些奇怪,正准备开口询问,一双有力的臂膀,却突然环在了她的腰上,将她狠狠往后拉。
她的后背狠狠撞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之上。
她脑子里瞬间闪过的念头,就是帝泽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
无论她此时与钟离永安是不是敌对的关系,站在魔尊的角度看,她都是敌人。
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条定律是不存在的。
帝泽抱着她的腰将她人翻转过来,让她趴在了他身上。
慕白与看不到帝泽此时的表情,有些惊慌失措。
然而下一秒,帝泽狠狠咬在了她唇上。
慕白与的脑子“轰”地一声,就要使力推开帝泽。
她虽然和帝泽娘子夫君的叫着,但是他们并不是真的夫妻啊!
察觉到她的抗拒,帝泽更加用力地抱着她。
她失去法力的脆弱身躯,此时紧紧贴着他的,动弹不得分毫。
帝泽的理智和欲望疯狂拉扯,他残存不多的理智想起一件事,就是他昨日杀的那妖兽,名为“合欢兽”。
它没有毒,血液却堪比这世上最猛烈的春药。
他前几日受了伤,那春药的药效已经浸透了他。
这药性五日发作一次,必须要通过与女子欢好来解决。
本来这个女人不出现的话,他自然会将药性逼出来。
可是这女人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让他完全将此事忘到了脑后。
此时药性发作,再无转圜余地。
帝泽咬牙切齿。
既然是你扰乱了本尊的计划,那么你便负责到底吧!
女子身上淡淡的馨香,刺激的帝泽更是理智全无。
他本来咬着慕白与的唇瓣,此时也变成了辗转的吮吸。
他的手在胡乱的游走,然后一把将她的衣服撕裂。
慕白与这才迟钝地意识到帝泽要做什么。
她想抗议,可是嘴巴被他堵着。
想要用手推开他,可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想要推开魔尊,简直就是笑话。
帝泽究竟是怎么了,他这几日展现出来的所有都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传言中的帝泽也是那样的,不近女色。
慕白与突然想起了自己前几日嗅到的血腥味。
那血腥味除了属于帝泽,还有属于合欢兽的!
前世钟离永安失踪前,便是去杀合欢兽的。
那蓁蓁对他的“救命之恩”,就是解了这个药性而已!
她后来知道了此事,特意去查过,所以此时还能辨认得出来,合欢兽血液的味道。
看来,今日的结局注定是无法改变的。
慕白与心一横,放弃了抵抗。
帝泽虽然失去了理智,但是那馨香之气不断提醒着他,让他的动作也轻柔了些。
帝泽的嘴唇没有离开,手上也忙了起来。
等到慕白与理智接近全无的时候,突然感到帝泽的身体在发生变化。
帝泽下半身,渐渐化成了蛇身鹰爪,然后盘旋着将慕白与缠住。
慕白与看不到东西,却摸到了满手冰冷的鳞片。
她迷迷糊糊猜测着帝泽的本体是什么,可是很快帝泽又俯身上前。
一直到天快亮了,这小院里的响动才停歇。
此时帝泽已经恢复了理智,他身体丝毫不觉得疲累,反而神清气爽。
他看着昏睡过去的女子。
她身上的被子没盖严,露出了半边雪白的肩。
此时她的脖子上和肩膀上遍布着吻痕和掐痕,看起来仿佛雪地上落下了梅瓣,美得惊心动魄。
帝泽感到了一丝餍足。
他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与女子灵修,而且还是这样美好。
不过想到自己露出了本体,他眼里又闪过一丝挣扎的杀意。
罢了,左右这白小雨也只是个瞎子。
自己何曾怕过什么呢?
喜欢这个女人,将她带在身边便是了。
而且,这药性怕是几年才能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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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与醒来以后,身边再次安静了。
她脑子里混沌地想起昨日发生的事情。
她和帝泽……
罢了,她漫长的岁月中,这种事又算的了什么。
她本来想要去寻帝泽的踪影,但是一想到自己已经与帝泽有了夫妻之实,心想他总会回来的。
便又闷头大睡起来。
失了法力的凡人之身,真是少睡一觉都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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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玉英宫。
“将这棵树砍了!”
蓁蓁颐指气使地指挥着几个仙娥干活儿。
那仙娥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这是白与元君和帝君共同种下的桃树,如今已经快要开灵智了,若是此时砍了它,也是断了它的机缘了。”
听到仙娥提起慕白与,蓁蓁的脸色变得阴鸷起来。
又是这个女人!
趁着自己转世的时候,霸占了天帝,恬不知耻地坐在这个位置上,还以天后自居。
什么他们共同种下的桃树?
更可恶的是,这个女人在九重天的地位太高了,这些九重天的老臣也惦记着她的能力,而且信服她。
为了钟离永安的大业,她如今还要装作善解人意的样子。
“元君失踪许久,我是担心帝君看到这桃树睹物思人,太过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