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柔此时完全不记得从前冉贵妃其实是会向慕白与主动示好的。
她此时听到冉贵妃的话,心里只有自己与慕白与的差别。
同为公主,慕白与是天上云,她却是地上泥。
锦柔正想与冉贵妃一起骂慕白与,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如今冉绍良已经与他成亲,十一妹也许久未往冉绍良跟前凑了,他和慕白与之间慕白与才是那个失败者。
他何必因为冉贵妃的一两句话就跳脚呢?
冉贵妃偷偷观察着锦柔的脸色,发现他还比较平静,便决定加一把火。
“说起来不光是皇上,被他下了什么迷药一样,连我的弟弟也为……”
冉贵妃连忙捂住嘴,然后笑着端了茶给她,“你瞧我这嘴,一时说顺嘴了,大公主请喝茶。”
锦柔刚刚安慰自己的想法马上消失。
“绍良怎么了?”
冉贵妃还没说话,锦柔的眼皮就猛跳。
“绍良没怎么样,是我刚才一时嘴快说错了。”
锦柔却不觉得冉贵妃是说错了。
看她遮掩的样子,定然是冉绍良跟她说什么了!
“大姐,你就告诉我吧,如今我们是一家人,绍良他的事情我若是不知道的话,我便寝食难安。”
冉贵妃叹了口气,“他虽然是我弟弟,这件事我却不好帮他掩盖了。我那弟弟从前看到荣昌公主就神魂颠倒。”
“前几日他来信说,他当初想娶的人是荣昌公主,若不是与大公主发生了意外,他是绝不可能与大公主成亲的,当初他靠近大公主,也不过是荣昌公主与他置气,不肯理他,所以想借着你的手与荣昌公主重修于好。”
冉贵妃说的这番话,九分真一分假。
锦柔知道那九分真,便也信了那一成假。
锦柔的眼眶顿时就红了,“我以为,他如今已经忘了十一妹,是诚心与我过日子的。”
“这些男子曾经深爱过的女子,哪是那么容易忘的呢?就好像皇上他心里不也装着荣昌公主的生母吗?”
冉贵妃美丽的面庞上染上一丝愁苦,“你嫁给我弟弟,我原是应该为他说话的,可是每每想到皇上心中的人,我就也心疼你。不是身在其中的人,哪能知道这其中的滋味呢?”
锦柔孕期情绪本就敏感,此时被冉贵妃这么一绕,立马就又怒又伤心。
但是她恨的人,不是那薄情寡义三心二意的冉绍良,而是住进了冉绍良心里的那个人。
就好像他曾经得不到皇上的宠爱时,他恨的不是厚此薄彼,妃嫔子女众多的皇上,而是皇后和慕白与。
“大姐,你说的没错,十一妹虽然是我的亲妹妹,但是他对我一丝姐妹之情也无,既然如此我便也不必好好当这个大姐了。”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冉贵妃假模假样的劝了几句以后,将锦柔说的愈发恼火,便“勉强”开始为锦柔出谋划策起来。
-----------------
慕白与将宫中的事务了了以后,给哥哥慕野写了信,说了长安城这边的新鲜事,希望哥哥今年能早些回来述职,给父皇请安。
她将信送出去,自己又来了大昭国寺。
此次慕白与再来大昭国寺,看到栖玄和玄临在一处。
两个人都向慕白与行礼。
玄临注意到了,自己向荣昌公主行的是合十礼,弟子栖玄却向公主行了俗家礼。
栖玄已经跟玄临说了自己的要还俗的打算,虽然没有跟他说明原因,可此时是他的心跟明镜似的。
玄临是真正的大师,心中藏着偌大的世界,此时他看到弟子动了情,却并未与他说什么戒律清规。
他当初收养栖玄时,便知道这孩子虽然身负慧根,却也不一定能走上这条路。
他作为师父,作为一个出家人,能够扶持栖玄走的,也不过是这一段路。
佛家不是强迫人心的地方,佛家只度人向善。
栖玄未成佛陀之前,他也是俗世红尘的一员,他走自己想走的路,便是善。
玄临亦觉得,他此生无根,但他将栖玄当孩子一般养大,以后栖玄与心爱之人相爱生子,他便也如同有了来世。
玄临笑着离开了。
栖玄看着师父的背影,转身抱住了慕白与。
“公主,我很想你。”
“我也思念你。”慕白与反手抱住他,“我们去走走吧。”
佛门净地,他们相爱,却不能在这里谈情说爱。
栖玄骑着马,带着她去了长安城的郊外。
这次不是去村子里做好事,而是一直到了一处静谧清幽之处。
此时是十月份,漫山遍野的枫树都红了叶子,像火。
两个人牵着马在林间漫步,踩着叶子。
秋日天高云淡,气息清朗。
两个人走累了,便停在一颗树下坐着。
“我第一次见你时,便觉得你像火焰,似乎要把人燃烧殆尽。”
“那现在呢?”
“依然像火,将我的理智焚烧的全无。”
说完这话,栖玄一把扣住她的腰,啃咬上她的唇。
比起第一次那样仓促,此时栖玄无师自通一般,吸吮轻咬,将她的唇咬得红肿了起来。
慕白与被他吮吻的渐渐缺氧,他们紧贴的身体几乎要压榨掉她身体里所有的空气。
她脑子里凌乱地想,栖玄这是憋了二十多年,憋惨了吗……
就在栖玄准备离开她的时候,慕白与主动攀上他的身体,双腿交缠在他腰上,就要去扯栖玄的衣服。
栖玄连忙按着她的手,然后将身子抬起来一点,“公主,不可。”
慕白与一翻身,将他压在地上。
“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不可,而且,是你先动口的。”
栖玄解开扣子,将僧衣一把扯下铺在地上。
他几个动作,慕白与身上只剩下一抹红色的肚兜。
“十月的天凉,公主,我给你暖着。”
-----------------
这个点,我刚刚下班,谁敢信?
宝子们看到这里先睡吧,剩下两章明天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