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总,小孩子不懂事……”
吴越赶紧把皮冻拉到自己身后,心有余悸的看着闫时庭。
叶菀怀孕的消息,是陆驰透露给媒体的,为此闫时庭取消了跟陆家的所有合作。
陆驰多次找闫时庭求和,表示自己当时是替他打抱不平,一时口快才说出来的。
后来,他给闫时庭免费打了一年工,两人的关系这才缓和。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叶菀背叛闫时庭还怀了别人的孩子这件事不胫而走。
大家都说叶菀不懂珍惜,像闫总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还有人说叶菀嫁给闫时庭的目的就是骗股权,闫时庭兢兢业业奋斗来的成果,被外人捡了便宜。
那些人自以为站在闫时庭的角度骂叶菀,就算得不到总裁光明正大的嘉奖,也会在工作中给予宽宏大量的例外。
但这些话传到闫时庭的耳朵里,那些嚼舌根的人都被更加严厉的要求,一旦犯错就被逐出卓御集团。
包括卓御旗下的各单位,永不录用。
至此,说三道四的人才消停下来。
就算要非议,也会分场合分人,因为对家一旦抓住把柄,自己就玩完。
今天,有人再次提及,还是当着闫时庭的面说,吴越不敢想象,老板会怎么惩罚这个不到五岁的小丫头。
“过来。”闫时庭沉声。
皮冻稚嫩的有些婴儿肥的脸上没有半点慌张,她挣开吴越努力想要牵住她的手,走到了闫时庭的面前,仰头看着他。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吴越扶额,老天爷啊,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孩子咋教育的啊,孩子妈肯定也很虎!
闫时庭没有马上回答,他宽大的手掌虚虚的拢着皮冻的后脑勺,深邃目光看向吴越。
“通知人事部。”
“是!”吴越快步往外走。
吴越走后,闫时庭把皮冻拉到沙发里坐下,皮冻换了一只手拿蛋糕,吮另外一只手上的奶油。
“吃吧。”闫时庭淡声。
皮冻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蛋糕,蛋糕很软,中间的夹心甜而不腻。
她吃的太快,噎的直打嗝,闫时庭把奶茶递给她。
“我嗝……想喝水……嗝!”
闫时庭起身走到饮水机,接了一杯水,转身就看到皮冻站在他身后,迫不及待的接过水杯一口气喝完。
“嗝!顺下去了,哈哈……”皮冻没心没肺的笑。
闫时庭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皮冻的笑容逐渐收敛,歪头看他,“那块蛋糕是我的断头饭吗?”
“……”闫时庭不说话。
“你生气了?”皮冻歪头看他,“所以那个大姐姐说对了,是吗?”
系在出风口上的红色被冷风吹的颤抖,冷风落在闫时庭脖颈里,吹凉了他的目光。
皮冻执着一个答案,继续追问,“你为什么不要她,是因为不喜欢了,还是因为她不乖。”
闫时庭伸出手,捏住了皮冻的耳朵。
他的力气并不大,但皮冻身子微微一颤,随即眼底浮现了一抹胆怯。
或许是被她那示好的表情给哄到,闫时庭放开了她的耳朵,拢了一下她的头发。
下一秒,皮冻就抱住了闫时庭的腿。
软软的小身子贴上去,仰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肯定是你工作太忙了,没时间陪她对不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现在单身,我给你介绍女朋友啊?”
“不需要。”闫时庭擦去她嘴角上的奶油,依旧冷着一张脸。
“需要的。”皮冻一本正经的说,“筷子是成双的,鞋子是成对的,人也要有伴的!”
如果不是面前的小娃娃比他腿都矮一截,闫时庭严重怀疑她是婚恋网的推销员。
秘书来敲门,通知闫时庭十分钟后有个会要开。
闫时庭微微颔首,把皮冻交给秘书,“照顾好她。”
为了工作方便,秘书把皮冻带去了秘书部的办公区,皮冻好奇的左看右看,最后问出心中疑惑。
“我在电视里看到的秘书都是穿着超短裙的小姐姐,为什么这里都是小哥哥?该不是……唔唔!”
忽然有人捂住了皮冻的嘴,她仰头往后看,看到了吴越。
吴越一只手抱起她,小声在她耳边说,“想吃什么,告诉哥哥,东西可以随便吃,话不能乱说!就因为你一句话,前台那个姐姐已经被开除了……”
皮冻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吴越这才放开她的嘴,“哥哥要跟好人叔叔去开会,你乖乖的待在这,行吗?”
“嗯。”皮冻的小手搭在吴越的锁骨附近,探到他劫后余生的慌乱心跳,“我可以跟小哥哥们聊天吗?”
“聊天可以,不可以撩好人叔叔的八卦。”
“好!”
皮冻答应的很利索,执行起来却很……
“小哥哥,你有被老板潜规则过吗?”
“小哥哥小哥哥,弯的否?”
“小哥哥,你怎么看待生育率降低这个社会问题,你想结婚,想生孩子吗?”
秘书们被缠的头大,最后是小路秘书终止了皮冻的采访,因为他把话题转移了,“你悄悄告诉我,你跟我们总裁,是什么关系?”
嗯……
皮冻托着下巴,认真思考,半晌才说,“看他表现吧,表现的好,我考虑叫他一声爸爸。”
这个消息,比总裁的隐婚妻子来做秘书更劲爆,瞬间公司内部群就炸开了锅。
大家顿时对皮冻的母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
闫秉堂准备了极品的冬虫夏草,让夫人去请叶菀。
“我去请她?”闫夫人一进病房就被安排如此严峻的任务,顿时一脸的不爽。
闫秉堂脸色本不就不健康,阴沉下来的时候,更是黑里透青。
他捧着平板电脑,正在跟西雅图那边的人对接。
闫秉堂推了一下滑下鼻梁的眼镜,“史密斯假装生病,婉拒了跟时庭的合作,现在又跟我说他真查出问题了,不知道是不是在推脱我。总之,叶菀提条件,你先应下她,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
闫夫人闻言,立刻露出担忧的表情,“秉堂,要不就算了吧。你安心养病,卓御就交给时庭。他可是你亲儿子……”
“哼,哪个亲儿子会削父亲的权!”闫秉堂眸底闪过一抹阴冷,“他对你我的怨念,积攒了这么多年,怕是不会让我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