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青柔羞涩一笑,“会不会妨碍你们休息?”
“你们别拆了床就行!”谢承亲自送他们过去,回来的时候,叶菀放下了筷子,“你让苏烟给他下药了?”
谢承一脸淡定,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他们早晚要结婚的。”
他歪头看向叶菀,笑起来,“你吃醋了?”
叶菀擦了嘴起身,坐到吧台外的高脚凳上。
她直直的盯着谢承,谢承举起高脚杯,对着灯光看红酒,半晌微微蹙眉,表情有些嫌弃。
谢承又抿了一口红酒,咂咂嘴,然后对视上叶菀澄澈但没有温度的目光。
“想说什么?”
“没有我这一环,你也可以扳倒闫时庭。”叶菀笃定。
谢承点点头,“对。”
“你不会做无用功。”叶菀讥讽的勾了勾唇角,“你拉我入局,还有什么目的?”
谢承的眸色沉静下来,他慢慢的将红酒喝干,“你猜?”
他的脸上平静无波,叶菀看不出半点端倪。
大师兄隐藏的太好了,或许除了谢承,他还有王承,刘承……等等更可怕的马甲。
谢承抬手看表,“不早了,去休息吧。”
他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端着回了客卧。
叶菀回主卧洗了个澡,躺在大床上毫无睡意,拿出手机联系宿沁雨。
【姑奶奶,我那天给你发信号你也不回,我都担心死了!方便视频吗?】
【不方便。】叶菀拉起被子蒙住头。
大师兄的地盘肯定安装了高科技设备,发消息比语音安全,就算知道她在玩手机,也不会看到她手机上的内容。
【最近什么情况?】叶菀。
【一个劲爆的消息!】宿沁雨。
陆驰从苏楠病房里取回了一个录音设备,从他的自言自语里分析出了一些线索,他跟闫时庭汇报的时候,被宿沁雨听到了。
五年前,苏楠的生日宴,那天他入职了自家公司,双喜临门喝的大醉。闫时庭送他回去的路上,遭与意外,两人同时被绑架。
两家缴了赎金,两位继承人平安回来,之后没人再提这件事。
此次苏楠神经状态异常,竟然承认当年绑架案是他计划的,还说他之后还被迫参与了一起。
……
隔壁房间。
闫时庭想冲个凉水降温,可不管他怎么洗,都屹立不倒。
他仰起头,大口呼吸,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
汗水跟花洒的水混在一起,男人健硕的脊背上,肌肉蓄满了力量,无奈无用武之地。
夜青柔见他洗了太久,在外面敲门,“你是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闫时庭调整情绪,不让自己的嗓子过分沙哑,“吴越去取药了,很快就好。”
“那我去催一下。”
夜青柔的脚步声远去,闫时庭加快了动作。
越是急迫越是不得所以。
他的体温升高,嗓子发干,清冷的浴室因为他的高温变得燥热窒息。
不一会儿,外面响起开门的声音。
吴越拎着一个袋子进来,“抱歉,让夜小姐担心了,闫总头疼的老毛病了,吃了药就好。”
“他还在浴室,你快过去吧。”
吴越走到浴室外敲门,“闫总,是我,吴越。”
闫时庭扯过浴巾胡乱一围,把门打开一条缝。
吴越闪身进入,看老板那欲求不满的脸色,就知道还没搞定。
上次在兰尼-罗的生日宴上,闫时庭喝了加料的酒,就因为没有办法解决找医生打了针。
这一次,吴越直接就去找那位医生。医生给开了药,还建议闫时庭去做检查,这种事不解决,早晚憋坏身子。
闫时庭吃过药,让吴越先出去。
吴越先夸了夜青柔一番,然后话锋一转,让她回去休息,“闫总之前一直喝着中药,头疼本来控制住了,这最近忙工作,筹备婚礼,太累了才犯病。”
“你确定他是头疼?”
“……阿,嗯。”反正都是头,“您也辛苦一天了,要不我留下照顾闫总?”
“那,辛苦吴助理了。”夜青柔到浴室门口跟闫时庭告别,然后带着助理走了。
她进入电梯,立刻拨打电话,“给我找一种巨型蜂蜜,大概是在悬崖附近,不计一切代价给我找!”
闫时庭几乎被折磨疯了。
药效过去后,依旧倔强。
冷水澡冲了无数遍,手都酸了,就是不得意。
这种事又不能张扬,睡在客厅的吴越无语的看着老板在浴室进进出出,闫时庭的头发就没干过。
最终,吴越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二十分钟左右,有人敲门,吴越立刻去开门:“你怎么才来?”
“路上不好打车。”小雨气喘吁吁的,“闫总不舒服吗?我就说不要喝酒!”
吴越拉住往里冲的小雨,“我可是冒着被开除的风险把你叫过来的,等下该怎么做,你知道吧?”
“……”小雨从吴越的表情里猜到了。
女孩的脸瞬间涨红,她抿着唇,点点头。
吴越朝浴室一指,等小雨进入浴室,迅速退出房间。
闫时庭关了花洒,扯过浴袍披上。
浴室的门被推开,他头也没回,“再给我拿颗药……”
小雨忽然从后面抱住他,脸贴在他的背上,“别吃药了,我帮你……”
闫时庭猛地挥开她,猩红的眼睛满是愤怒,“你怎么在这!”
虽然身体里的躁动还在继续,但看到小雨的瞬间,他竟然觉得反胃。而且一直不肯示弱的兄弟,竟然出现了疲态。
小雨抬手解纽扣,“闫总,您就要了我吧……我发誓,绝对不会破坏您跟夜小姐的关系,绝对不会纠缠你。我只想让你舒服……”
闫时庭推开她,迈步往外走,环视一圈,客厅没人。
“你别怪吴助理,是我给他打电话的!”小雨追出来,“我不放心你的身体跟他问你的情况,既然你现在有需要,就把我当成解药吧!”
“穿好你的衣服!”闫时庭嗓音沙哑,语气锋利,严肃的表情令人升畏,“再有下一次,就从我眼前消失!”
小雨委屈的眼泪噗嗒噗嗒往下掉,“是因为那个苏烟吗?她跟谢总借了五十万,要还清才能离开,她不会只跟你一个,但我能……”
闫时庭俯身拿起茶几上的烟,点燃后狠狠抽了一口,“别让我重复。”
“……”小雨拢好衣服,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
蹲在门口的吴越嗖的站起来,“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