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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侧手臂戴着黑色的袖箍,另外一只袖箍蒙着眼睛,他鼻梁高挺,嘴唇灰白,露在外面的五官叶菀觉得有些熟悉。

“你是谁?”

叶菀觉得自己发出声音了,但对方似乎没听到,他没有任何反应,用力抓着自己的手不放。

“那些人,是在追你?”

对方依旧不回应。

听脚步声,那些人更近了。

叶菀转头往悬崖下看了看,深不见底。

崖边,一根下垂的藤蔓被狂风卷的飞荡。

“脱鞋,快脱鞋!”叶菀大喊,男人无动于衷,她把男人按坐在地上,脱掉他一只鞋丢在悬崖边,“抓紧藤蔓,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别出声!”

叶菀把藤蔓缠在男人腰上,扯下他袖子上的袖箍,把他藏在崖下的一个凹槽里,“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哪家的少爷,要是我能活下来,就拿这个袖箍来找你要好处费!”

她转身要走,男人依旧抓着她的手不放。

叶菀在男人的手背上拍了拍,“我学过攀岩,放心吧。”

她费力的把手抽出来,脚步声就在头顶上。

叶菀是学过,但只是初学者,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压低嗓子喊了一声,然后顺着凸起的石头往下爬。

“他跳下去了,追!别让他跑了!”

叶菀悬在半空,听脚步声,那些人应该是绕路去下面截人了,她立刻原路往上爬。

一阵狂风吹过,叶菀被沙子迷了眼,她腾不出手,只能用力眨眼,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距离判断失误,一下抓空往下坠了下去。

“啊!”叶菀猛地一蹬腿,睁开眼睛。

这个梦太真实了,她后背一层汗。

前面的保镖,副驾驶的苏烟,以及身边的闫时庭,全都盯着她。

“抱歉,我睡着了。”叶菀努力平复心情,苏烟冷哼了一声转过去。

车子已经停在黄宅门口半个多小时了。

闫时庭说他查些资料,苏烟觉得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叶菀在睡觉。

咔,手机锁屏。

闫时庭那张脸,就算没有表情,也帅的人神共愤。略微阴沉的时候,又带着几分禁欲的性感。

“下车。”

他打开车门。

叶菀迅速抹了一把后背的汗,跟着下车。

可能是因为梦里坠崖,睡醒后还有点腿软,脚一落地,膝盖猛地一曲,她立刻抬手去抓闫时庭。

闫时庭仿佛后脑勺长眼,迅速转身捞住她,在她耳边快速问了一句,“做的春梦?”

“???”

男人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不给叶菀反驳的机会,放开她朝大门口走去。

叶菀按了按虎口位置,眼角的余光瞥见苏烟一副恨不得咬死自己的抓狂表情,看来是她睡觉时发出不雅动静了。

有的人在健身房锻炼的时候,会因为发力发出“嗯”“啊”的声音,她在梦里攀岩,肯定也会发出类似的声音。

谁脑子不干净,谁想的就多。

前面,黄宅大门打开,黄忠的助理见是闫时庭,忙恭敬的问好。

闫时庭回头看了一眼,叶菀加快脚步过去。

“我们是来探望黄总的,听说他醒了。”苏烟抢话道。

“闫总的消息确实灵通,里面请。”

叶菀刚走上台阶,就感觉后背一麻,有人在暗处观察他们。

黄宅的周边,不只一波人,这些人之间是敌是友不明朗,但对进入黄宅的人,都提高了万分警惕。

叶菀回头看去。

停车场里除了闫时庭的车,还有两辆车,一辆京牌轿车,一辆银色的面包车。

垫后的两个保镖也跟着回头,然后对叶菀点点头,他们都知道,让叶菀安心。

进入客厅后,闫时庭主动跟坐在沙发里的人打招呼,“施老。”

施老在想什么想的出神,闫时庭走到他身边才发觉,“哦,是闫总。”

叶菀发现施老比前两天要憔悴许多,鬓角边的头发都白了,他的嘴角微微下垂,似乎心情不好。

施老看到叶菀,面露惊讶,他嘴唇刚一动,叶菀便开口道,“施老好,我是叶菀,是卓御集团的股东。”

“呃……好。”施老跟叶菀握手,暗中用力捏了捏。

老朋友的女儿,上次见面还是她十八岁的时候,嚷着要去学攀岩说刺激。

一转眼,小丫头长大了,不仅漂亮了,还端庄优雅了。

施老一直都知道叶家对这个女儿宝贝的不得了,行踪隐藏的很深,突然在燕城见到她,还成了卓御的股东,着实让他摸不清路数。

但现在也不是追问的时候。

闫时庭扫了一眼两人握住一起的手。

施老忙放开,握的有点久,显得他老不正经似得。

闫时庭跟施老并排坐在大沙发里,叶菀坐在施老身边的单人沙发里,苏烟主动站在闫时庭的身边。

“闫总今天怕是要白跑一趟啊。”施老接过管家奉的的茶,浅浅抿了一口。

闫时庭接过茶杯,只闻了闻,就能判定这茶冲的一般,随手放在了茶几上,“黄总状态不佳?”

“嗯~”施老摇头,他快速看了叶菀一眼,又看向闫时庭,“黄总不在家。”

“我们黄总确实不在家。”站在一边的管家解释,“最近我们宅子外面来了很多陌生人,为了黄总的安全考虑,我们把他送到神医那边去了。刚才在门外没法说明,还请闫总见谅。”

“那总有人来探望黄总吧,”苏烟插嘴,“你就能保证进来的人,不会把这个消息传出去?”

施老斜睨她一眼,目光骤然变得犀利。

管家看在闫时庭的面子上,态度还算客气,“我们只请了闫总进来做客。”

“你的意思是说消息如果传出去,就是我们说的呗!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进来了!”苏烟说完,还翻了个白眼。

施老刚要发难,眼角余光瞥见叶菀放在沙发扶手的手,轻轻弹了几下。

老人家又靠回沙发靠背里。

“之所以请闫总进来,是因为闫总是唯一一个知道黄总醒来的人……”

苏烟打断管家的话,“是叶菀说的,我们可不知道!”

“苏烟,”闫时庭眸色沉冷,“别插嘴。”

“……”苏烟鼓着嘴,把怨气归咎在叶菀身上。

闫时庭看向叶菀,叶菀垂着眼,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黄宅如此谨慎,她是怎么知道黄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