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夫人眼神发狠,阴恻恻道,“就算你有了他的孩子,我也有办法给你打掉!”
叶菀冷嗤,“如果孩子能拴住闫时庭,早就有女人趋之若鹜了。”
“你知道就好!时庭对你不过是一时新鲜,别想仗着他的威名横行霸道!你答应写的谅解书,现在就给我!”
叶菀拿出纸笔,唰唰唰写了一份谅解书。
签上名字,交给了闫夫人。
闫夫人达到目的,不再纠缠。
病房这边,闫时庭小心翼翼的握住老人家的手。
“奶奶?”
“……”闫奶奶睁开眼,视线好半天才能聚焦,“小叶子……”
闫时庭蹙眉,“在路上,很快就到。”
这段时间一直是这样,奶奶只要看到他就叫叶菀,闫时庭总告诉她在路上,知道自己又被哄骗了,奶奶便闭上眼睛不说话。
闫时庭扫了一眼监护仪,奶奶的各项指标都不好。
“奶奶,你跟叶菀,是不是达成了某项交易?”闫时庭淡声道。
“……”闫奶奶。
“奶奶,父亲曾跟你索要股权,被拒绝了,说要平衡我跟他在集团的地位。可你只是名义上支持我,当我面临董事局压力的时候也没有分配股权。”闫时庭顿了顿,手上开始旋转金属打火机,“你说偏爱叶菀,可婚内她被欺负,你也没有给她撑腰。偏偏在我们离婚后,你把所有股权都给了她。”
“……”闫奶奶。
“叶菀用什么威胁你了,对吗?”
闫奶奶睁开眼,疼痛让她的视线失焦。
老人家的手抬起来,又重重的落下,最后叹了一口气。
“我,打不动你了……你,你给我出去……”
“奶奶。”闫时庭严肃道,“如果你不告诉我真相,叶菀会被架空,甚至会被赶出董事会。到时候卓御的股权会重新洗牌,结果未必是你想看到的。”
“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奶奶用了很大的力气,提高声音。
监护仪上的数据瞬间发生了变化,尤其是心率。
闫时庭狠狠拧眉,眸色锐利。
“叶菀不是乡下来的打工妹,她到底是谁?!”
“……”奶奶痛苦的抓紧被褥,心率继续升高。
闫时庭俯低身子,在奶奶耳边说话,“叶菀就在医院,就在她看过你后,镇痛针失去了功效!你这么维护她,她却想要您的命!值得吗?”
“混账!”闫奶奶用力抡起了手臂。
这一下没能打到闫时庭的脸,挥在了他的胸膛上。
老人家力气微弱,根本就没有攻击性,但奶奶的血压已经飙升到了危险的范围,监护仪发出了警报。
很快,医护人员冲进来,把闫时庭请出去开始抢救。
闫时庭站在走廊里,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忙碌的医护人员。
他不想惹奶奶生气,但奶奶的安排太匪夷所思。
从奶奶的反应来看,她似乎知道叶菀来看过她,甚至想要替叶菀掩盖。
待客室跟病房在同一层,医护人员从门口过去,叶菀就站在了门口。
两人相距走廊两端,叶菀看到闫时庭故作镇定的背影,看到他手上紧紧攥着打火机,手背上的青筋顺着手腕爬进袖口。
一直到医生从病房里出来,闫时庭紧绷的脊背才有些许放松。
闫时庭没在进病房,就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
苏烟递给他一个纸杯,闫时庭没接,她又拿出手帕为闫时庭擦汗也被拒绝。
“时庭哥,奶奶年纪大了,做事难免糊涂,你别往心里去。”苏烟阴阳道,“叶菀能拿捏她什么呢,估计是骗奶奶说握住了你的把柄,奶奶是心疼你,才被她牵着鼻子走的。”
“闭嘴。”闫时庭闭上眼睛,靠在墙上。
“真的,你想想……”苏烟靠近闫时庭,小声说,“有没有可能,叶菀骗奶奶说有了你的孩子,奶奶抱重孙子心切,所以才把股权给了她?”
闫时庭倏地睁开眼睛。
苏烟用力点头,“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能拿捏奶奶呢?你还记得关于叶菀的报道吧,她不止跟一个男人乱搞,真怀了,还不知道是谁的野种呢。”
闫时庭看到站在走廊里的叶菀。
她站在两个魁梧的保镖中间,本就纤细的身子显得更加瘦小,但那股倔劲并不会让人产生怜惜,而是让人心生向往。
闫时庭朝她抬了抬手。
叶菀没动,是保镖提醒她,她才深吸一口气迈开腿。
苏烟立刻展开情敌雷达,警惕的盯着叶菀的脸,等她走到跟前才出声警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算计,时庭哥都知道了!”
叶菀冷嗤一声,没说话。
闫时庭在身边的椅子上拍了拍。
叶菀刚坐下,就听到闫时庭问,“你怀孕了?”
“!!!”她心中一惊,面上还是淡漠无波,“阿姨告诉你的?”
“你看嘛,我猜对了!”苏烟惊呼起来。
闫时庭打手势,让她轻声,不要影响奶奶休息。
苏烟不甘心,站在走廊对面狠狠瞪着叶菀,“时庭哥可不是做慈善的,别人的野种,休想赖在他身上。”
叶菀挑了挑眉毛,淡声道,“我跟阿姨说,如果孩子能束缚你,早就有女人上赶着睡你。”
说完,她看了苏烟一眼。
苏烟一副你不如报我名字的厌恶眼神。
“你知道就好。”闫时庭冷声道。
叶菀点点头,“我当然知道,所以绝对不会,用这么弱智的借口来纠缠你。闫总大可放心,事后药这种东西,我还是知道的。”
闫时庭不喜欢小孩,甚至是厌恶。
如果叶菀怀了他的孩子,他未必欢喜。
但叶菀不想要他的孩子,他很不爽!
心口针扎一样,微微刺痛。
“事后药?也是徐冉教你的?”闫时庭手上的金属打火机旋转了起来,阴沉的语气里裹了点酸味。
“你是有多在乎徐冉,什么都跟她联系在一起。”叶菀眸色讥讽,低头看他的手,“那支打火机上的名牌都磨没了,你还随身携带。”
苏烟像嗅到入侵者一样,迅速看向闫时庭的手,那支银色的zippo打火机已经开始褪色。
闫时庭摊开手掌,沉沉的视线压的打火机像是灌满了煤油,有点重。
“习惯了而已。”
“如果我说,这个打火机是我买的,你还用吗?”叶菀说完,闫时庭的手指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