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菀不给闫时庭发飙的机会,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带着律师扬长而去。
一进入电梯,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谢谢罗律师。”叶菀用手忽扇了两下风。
她的脸没红,但温度很高。
当着众多高层的面让闫时庭吃瘪,堪称世界八大奇迹,叶菀一直都绷着一股劲。
其实她也很紧张,手心都出汗了。
罗律师也有种劫后余生的释然,“这都是我该做的。但我不得不提醒你,闫总的决定不是你说否决就可以否决的。他会利用董事会的权利来制衡你。”
“顾不了这么多,能拖一天是一天。”叶菀神色复杂。
叮。
电梯抵达一楼。
两扇金色的金属门一打开,叶菀又恢复了斗志昂扬的姿态。
她走到前台,站在里面的人还没接到通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虽然面带微笑的看着她,但明显有距离感。
“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您。”
“打给吴越,让他明早前给我办好一切入职手续,以及跟闫总一样大的办公室,否则就卷铺盖滚蛋。”
“……”谁不知道吴越是闫总的特助。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让闫总的秘书为她办事,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如果不是她疯了,就是自己耳聋了。
“请问您贵姓。”前台保持优雅的询问。
“他会告诉你。”
叶菀拿出墨镜戴上,大摇大摆的走出公司。
吴越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闫总的办公室里汇报今天的行程。
因为他在大会议室的临时叛变,闫时庭视他为眼中钉。
吴越被挑出一堆的错,只能苦着脸解释,“闫总,我这都是为您好。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虽然人在太太那边,但我的心永远在您这边。只要知道太太的下一步计划,您就可以成功阻挠!”
“……”闫时庭靠在大班椅里,危险的眯着眼。
吴越举手发誓,自己对闫时庭忠心耿耿,话音未落,打了个旱天雷。
紧跟着电话就来了。
吴越不得不盯着闫时庭的脸色,一个字一个字的对前台说,“那位是集团新上任的董事……叶董。”
他明显感觉到老板的拳头硬了。
挂断电话,吴越赶紧找补。
“虽然太太持股最多,但董事长必须由全体董事投票过半才可以就任。董事局里都是支持您的人,您完全可以把太太架空!”
“你教我做事?”闫时庭手指在椅子扶手上弹了弹。
“……”吴越闭嘴。
安静不到一分钟,又道,“太太说要跟您一样大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温度骤然降低。
吴越往后退了两步,“楼下的会议室空置一段时间了,要不把那改改?”
“……”闫时庭看着他,不说话。
“我这就去办!”吴越迅速闪人。
……
叶菀刚走出公司大门,一辆白色的埃尔法就停在门口。
罗律师打开车门。
“还顺利吗?”车里传出少年期待的声音。
“还行。”叶菀弯腰上车,接过兰尼-罗准备好的香槟。
两人碰杯。
“要不是你帮我联系罗律师,我也没这么快杀回来。”
“你不怪罗律师是罗家的人,我很开心。”兰尼-罗一口把香槟喝干。
他侧身去拿酒瓶,准备给叶菀倒酒,发现她只喝了一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是要我陪一个,你才喝干吗?”
叶菀笑起来,“别的不学,酒桌文化学挺快。”
两人再次碰杯,一饮而尽。
埃尔法缓缓驶离,车里两人都没注意到顶楼的落地窗前,站着一抹修长的身影。
把兰尼-罗送回医院的时候,叶菀遇到了谢医生。
谢医生想从兰尼-罗这里了解更多关于神医的消息,兰尼-罗只笑不说话。
回到病房后,兰尼-罗提议给叶菀做小蛋糕吃,叶菀告诉他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如果我胜了,我打给你,你帮我准备蛋糕。”
“一言为定。”
电梯途径八楼,外面响起乱哄哄的打砸声。
有人冲进电梯躲避,叶菀这才看到是苏烟大闹护士站。
“叫你们院长来!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解释!”苏烟弯腰抓起护士站里的一本资料,狠狠的摔在一个护士身上。
那护士被她吓的发抖,打电话给护士长求助。
“上次手术,我的腿明明好了,我还可以去参加宴会!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把我的腿治成什么样了!”
苏烟没有穿裤子。
她上身穿着肥大的病号服,下面穿了一条裙子。
因为方便医生做检查。
她的腿已经恢复了正常粗细,但伤口一直不愈合,并且从刀口往外流黑臭的液体。
医生每次进她的病房,都以为是马桶堵了。
她才在护士站闹了十几分钟,已经有苍蝇围着她转。
“医生根本就没准许你出院,是你自作主张离开,还签了免责协议。”叶菀走到她的身后,表情淡漠,“出了事就甩锅给别人,是你一贯的作风。”
苏烟凶狠的瞪着叶菀。
她骗闫时庭自己可以出院,跟院方签订免责的事,只有她跟宿医生知道。
叶菀调查她。
那又如何。
“叶菀,时庭哥已经知道你的黑料是我放的,可他根本就没追究,这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奉劝你别再做无用功,只会讨时庭哥嫌弃 。”
“我来只是通知你一件事。”叶菀淡声道,“如果你想做闫时庭的助理,明天就办出院。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叶菀说完就走。
“你站住!”苏烟喊不听她,又抓了一本资料朝叶菀的后背砸过去。
资料在空中绽开,哗啦落了一地。
“你给我说清楚!”苏烟怒吼,声音都岔劈了,“谁告诉你的,你给我说清楚!!”
叶菀背对着她进入电梯,丢下一句,“去问你的好哥哥。”
苏烟忙在身上一通摸,手机没戴。
她急匆匆返回病房,护士立刻喷空气清洗剂。
“时庭哥哥,”苏烟用又酥又嗲的声音说话,“医生说我的腿慢慢恢复就可以,定期回来检查。这段时间,我可以跟着你吗?”
“……”闫时庭沉沉的呼吸。
叶菀真是个行动派。
股权一到手,就开始各种作妖。
“她跟你说什么了?”
苏烟没察觉男人语气蕴含了怒意,撒娇道。
“她可能是知道自己没机会了吧,就祝咱们幸福。我跟她解释了咱们不是那种关系,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