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夫人去看望女儿,差点惊掉下巴。
商红的脸就跟开了大嘴特效一样,两边脸鼓着,嘴里好像含着东西,话也说不利索。
在拘留所哭了一场,她又跑去商建的公司哭。
“别哭了!”商建点了根烟,“邪门了,七八家公司同时取消合作,我钱都投进去了。”
“啊?”商夫人顿住,“那我从娘家借来的钱怎么办?”
“别慌,有大姐夫兜底,资金链就不会断。”商建刚说完,手机就响了。
他看到来电显示,瞬间站起来。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商建的谄媚,“大姐夫……”
“你跟卓御的合作先暂停。”
“啊?!”商建惊的香烟掉落,脸色霎时间变得铁青,“大姐夫,你是不是收到什么消息了……”
烟蒂点燃了桌面上的文件,商建手忙脚乱的去扑。
火扑灭了,电话也早已挂断。
商建再打过去,对方通话中。
……
翌日,某私人俱乐部。
闫时庭推门进入,就连他这个老烟枪都被熏的头疼。
屋内四人正在打麻将,有人跟他打招呼,“最近忙什么,约你也不出来。”
闫时庭径直走到茶台前,看到温着的茶水微微蹙眉,转而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帮个忙,我去放水。”陆驰招呼闫时庭,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抬手抓住他的手臂,“不会吧不会吧,咱们的铁树开花了?”
在他的拉扯下,闫时庭的衬衣领歪斜,露出一块几乎看不出来的痕迹。
闫时庭肩膀一抖甩开他,沉着脸坐下。
距离跟叶菀深入交流,已经过去了几天,睡眠质量不好的他,每晚都会梦到那个场景。
原本清心寡欲,现在擎天屹立。
几个人都是豪门的继承人,边搓麻边交换资源,陆驰接着电话回来,挂断后就说要走。
“谁勾你的魂了。”有人调侃。
陆驰道:“许攸的新剧,请来了00后当红小花,我过去瞧瞧。”
“你的女朋友连起来,都能绕地球一圈了,现在连00后也不放过。”
“咱们这种人的婚姻根本就轮不到自己做主。”陆驰讥讽道,“不如在婚前,玩个痛快!”
陆驰在闫时庭的肩头拍了拍,意有所指,“是不是?”
“……”闫时庭。
陆驰弹出一根烟咬在嘴里,闫时庭把自己的打火机收了起来。
陆驰无奈的笑笑,拿走他手上的烟引火。
还回去的时候小声对他说,“听说许攸新剧的女主角不是圈里的,是个四百年难得一见的纯天然美人。有没有兴趣?”
闫时庭站起身,“我车送去保养了,你送我回公司。”
……
许攸跟大师兄咬字的口音有点像。
但叶菀试探几番后,排除他是大师兄伪装的。
被拒绝后,许攸一点也不生气,还让人带她在拍摄地参观。
“你去忙吧,我自己转转就行。”
“那有什么需要,你随时打给我。”筹备期确实很忙,助手也没多说就走了。
叶菀转了一会儿,忽然从人群的缝隙里看到了谢医生。
他是闫时庭的随行医生,说明闫时庭也在这里。
叶菀想要回避,谢医生主动朝她走过来,考虑道周遭人多嘴杂,他称呼道,“叶小姐。”
“谢医生。”叶菀见他手上拿着一个针灸包。
谢医生掂了掂了针灸包,笑着说,“闫先生没事,有个女演员不舒服,我给她针灸了几下。”
叶菀没有接话,谢医生看看左右,小声问她,“你能跟徐冉联系上吧?”
“他让你问的?”
谢医生连忙摆手,“徐冉经常提及你,我以为你们关系不错……我想跟她谈谈苏烟的情况。”
叶菀挑了挑眉。
她做‘徐冉’的时候,只跟闫时庭提及过‘叶菀’。
谢医生撒了慌,但或许不是因为帮闫时庭,而是因为对苏烟的病情好奇。
“她的病很复杂?”叶菀淡淡一问。
“怎么说呢。”谢医生表情有些深奥,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她的腿之前好了,复发后更加严重。”
叶菀意外谢医生会跟她这个不太熟的人侃侃而谈。
她听明白了谢医生的意思。
他怀疑苏烟被人当成了医学试验品。
有些黑心人,会故意造病,再去治病,从中赚取暴利。
一刹那,叶菀想起了大师兄。
“当然,我也只是怀疑。徐冉医术高明,如果她在,一定可以发现其中玄机。”谢医生还想说什么,剧组里的服化道老师过来找他。
因为剧中有针灸的镜头,想请他过去了解细节。
叶菀跟谢医生点头告别,之后就陷入了沉思。
博爱医院是罗家的,大师兄又是兰尼-罗的私人医生,苏烟兜兜转转最后住进了博爱医院,这其中说不定真的有关联。
她得再去博爱医院走一趟。
叶菀一转身,看到迎面走过来的闫时庭。
男人衬衣领微微敞开,笔直的西裤垂在皮鞋上面,还是日常的穿搭,却有股慵懒散漫的味道。
尽管显得玩世不恭,但男人的气场依旧强大。
男人掀起眼皮,深邃目光跟叶菀对视上,倏地冷了几分。
叶菀定了定心神,迎着他走过去,“房子车子是你表妹赔,还是你赔。”
“你先动手打她。”男人沉声。
“果然是一丘之貉。”叶菀脚步没停,从他身边走过去。
两人擦肩之际,闫时庭倏地抓住她的手腕。
“给你置换一套别墅,去签了谅解协议。”
“我要是不呢?”
叶菀直直的对视男人冷遂的目光。
那作为婚房的别墅,叶菀根本就不在乎。
她把照片发给闫时庭,也没奢望他帮自己出头,只是让他看清商家人的真面目。
但他无底线的偏袒,着实令人恶心。
“除了卓御的股权,你还想要什么。”闫时庭咬合肌紧绷起来,在叶菀开口前又补充了一句,“不可以不离婚。”
哼,叶菀真想啐他一脸。
合着自己在他眼里,就是想用卓御的股权逼他不离婚。
别说百分之十,就是给她百分之二十,她也不稀罕。
叶菀扬起讥讽的笑容,“我以为让我开个价离开她儿子的话,会是罗公子的母亲对我说。”
闫时庭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去。
“讨厌,人家刚才还头晕呢……”
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从闫时庭的身后传来。
紧跟着是一个男人带着暗示的话,“那我等下让你舒服?”
叶菀还没有反应过来,忽然被闫时庭抱起,闪身躲进了拍摄用的小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