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老师要来了
胡家。
邓耀明被管家直接带到了书房。
进去一看,他发现不但是胡秘书在,就算是胡秘书的闺女胡娜还有谢秀都在。
“来了。”胡秘书指了下旁边的位置尽量在自己女儿跟前露出温柔笑容;“给我闺女解释一下吧,她并不相信我说的。”
邓耀明将目光从胡秘书那里收回,顺着他的手,看向了坐在自己侧对面的胡娜。
胡娜看了他一眼哼了声;“我就不明白了,凭什么我们两个跟你靠近就是害了你了啊,我们四洪水猛兽吗?”
邓耀明等胡娜质问完,这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道;“不是我有危险,是你们跟我靠近,会给伱们带来危险,我是做特工这一行的,你们也许不知道,可是你父亲清楚,干我们这一行的,自己本就危险不说,还特别的让敌人憎恨,因为我们出入,都是在侦查搜索敌人情报,一个有用的情报,挡得住好几个师。”
他想了想看向胡娜举例;“八月十二日,海军沉船计划你们也了解了,船沉了,可是没堵住日军,这就是特工做的,试问,这样的人,如何不让对方恨之入骨,有时候,为了能够除掉对手,那是会利用一切手段,甚至是利用对手亲人朋友。”
“邓长官,你这么做,是在为我们考虑嘛?”谢秀温柔的话中闪现着一种柔情。她听到的是,邓耀明这么做,是在为自己二人的安全着想。
好像自己的解释,怎么就……
邓耀明不开口了,只是将目光看向了胡秘书。
胡秘书看向了自己闺女和谢秀;“他说的是真的,不和你们靠近,并非他高高在上,而是不想牵连到你们,任何一方的特工,都不会允许一个强大的对手出现,因为他的存在,会让自己一方的情报泄露几率更大。”
“我有爹在,怕什么。”胡娜直爽的回答,让胡秘书无言以对,谢秀在旁没说话,但,也是这么一个意思吧。
“好了,你们出去吧,我有些事跟他谈。”胡秘书将自己闺女和谢秀赶出去后看向邓耀明;“听说昨日收获不错?”
邓耀明淡淡一笑;“这还要多亏了胡秘书帮忙呢。
“绕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子,在我这里后又偷偷的出去,你是在怕什么,金陵特务处,有日军内鬼吧。”
胡秘书直接说透。
邓耀明看了胡秘书一眼,低头喝茶
胡秘书呵呵一笑道;“我要是在政府内安插的日军奸细,你觉得,八月十三日的反击,能打的起来?”
八月十三日的进攻,是突然发动的,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面前的胡秘书,是能接触这方面资料的,他若是要告诉给日军,日军不可能会遭遇那么严重损失。
邓耀明觉得胡秘书也许是自己今后往上提拔的重要一环,也就微微点头;“的确有内鬼,叫斑鸠,也许是一个人,也许是两个人或者是更多。”
胡秘书将面前的书本合上叹息了声道
“日军,一直来就有吞并我们的用意,从九一八来,甚至更早之前,他们的间谍网就接开始渗透,我们的谍报组织成立时间太短,也较为仓促,而且当初应对上就出现了一些岔路,因此让他们渗透并且潜伏下来并非一件难事,如今,他们的作用已经开始发挥,今后将会出现更多这样的人。”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些隐藏渗透的魑魅魍魉,就要一个个出来了。”邓耀浅笑后看向侧面的胡秘书;““胡秘书说的是,其余的地方,卑职管不了,也没权利管,但在我得地界上,发现一个,杀一个,发现两个,杀两个。”
胡秘书看了他一眼露出疲惫。他不怕为国而死,只是他有牵挂,自己的家人。
他站起身在房中走了两圈看了邓耀明道;“我打算将我闺女送走,你觉得,应该送什么地方去?”
他相信了,军人的直觉,一定要比自己这个政客更可靠。
这话什么意思?
这是在对自己进行考验,还是说,他想要从自己这得到什么消息。
可是,自己这能有什么消息,面前这个人知道的东西,可是要比自己得多。
“不要以为我们上面的人每一个都是聪明绝顶,也不要认为你的能力就不一定能在上面运筹帷幄,只不过,你是没有这个机会,你的能力,可是要比我年轻的时候强,因此,我想听一听,你的意见,我为国家为民族而死,毫无怨言,可是我的家人,你知道我就这一个女儿,作为一个父亲,我有我的私心。”
“胡秘书,卑职说这些话,是不合适的,我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说这事,这说小了,是你的家事,说大了,却又牵涉到了国事,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行动组长,如何敢在你这班门弄斧。”
“朋友关系,胡娜那个丫头虽直,但心中对你还是很是钦佩,惭愧,她让我们宠爱的不是那么一个容易钦佩人的丫头,可是对于你却是钦佩,只是,有些事,她的性格,说不出来。”
“想来明日胡秘书就应该会得到消息了,日军间谍这次过来的目的,是要弄清楚我们是否需要将金陵一代企业搬迁。”邓耀明说到这站起身浅浅一笑;“这茶,很好喝,多谢胡秘书款待。”
往书房门口走了两步,他扭头笑道;“我要是日军,政府所在地在那里,我就会炸到那里的。炸到投降为止,谁叫我们,没有一个足够对抗他们的空军和防空部队。”
胡秘书一愣,随后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从旁边取出一根香烟问道;“你在同济大学的老师,姓闻是吧。”
邓耀明愣了下扭头看向胡秘书。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提到这件事。
闻先生的确是邓耀明老师,但不是自己的老师,自己虽和邓耀明长得相识,却也是有一定区别的。
这段时间,沿海的大学,不是在西迁路上,就是在遭遇日军轰炸的路上,闻先生身为同济大学德高望重的先生,此刻难道不应该是在上海,又怎么会来金陵。
胡秘书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在提醒自己什么,或者说,是在试探自己什么吗?
“是的,那是我最尊敬的老师。”邓耀明不动声色,面带钦佩;“能成为他的学生,是我得荣幸。”
胡秘书用旁边的煤油火机点燃香烟,吐出了烟雾微微眯起眼淡淡道;“他在来看你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