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
程澈将西瓜皮塞进袋子里面，勺子擦干净装进密封袋塞进包里，这才拎着垃圾袋起身伸了个懒腰，“我走啦，改天再来和你玩。”
闻言，黑衣剑士抬起头来，面具斜着压着头发，下半张脸被口罩遮掩大半，“你身上藏着很厉害的东西。”
程澈不由得挑起眉头，“哦，这话有点耳熟，白厄当初好像对星说过一样的话。”
黑衣剑士：……
是吗？
那还真是有缘分啊。
黑衣剑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程澈准备离开时才说道：“你可以不使坏吗？”
程澈：？
程澈脑门上冒出一个小小的问号，分量不轻，“啊？使坏？”
他干什么了？
他明明是在努力开拓嘛，虽然平时喜欢看点儿乐子喜欢乱叭叭，但是他也没有到处使坏吧，瓦尔特都不说他使坏！
黑衣剑士起身，背过身擦擦嘴戴上面具，却感觉自己有点撑，“我要火种，你别捣乱。”
程澈沉默一瞬，却突然向前两步，和那黑衣人面对面站着。
他歪着头看着黑衣剑士，许久之后才吐出一句，“你好理直气壮啊，想要我配合你，你能付出什么代价？”
他平时不怎么研究交易亏不亏的，平时被朋友们指使着干着干那也没什么不满，但是可不代表对谁都予以予求好吧？
黑衣剑士抬头看着程澈，“你要什么？”
程澈思索片刻，摆摆手，“算了，我没什么想要的，至于使坏这件事情，看我心情吧。”
说到这里，程澈的视线在那张奇特的面具上转了一圈，最后才压低了声音说道：“老实说，我没有抓着你回城里当犯人就已经算是放你一马了，你可不能要求我放海，那不行。”
放海多荒谬啊。
上一个放海的都被踢飞了好吧。
程澈将垃圾袋挂在手腕上，双手揣进兜里。
黑衣剑士沉默片刻，“他们关不住我。”
“我能。”程澈侧头，盯着那张黑乎乎的脸。
嗯，黑黢黢的，一看就很适合背锅，锅底也是黑的嘛！
黑衣剑士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走。
气死，这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人天天捣乱。
一个接着一个，到处捣乱，他的火种都被偷走了，自己还没法抢回来。
打不过啊。
程澈看着那黑色的身影消失，忍不住发出一声笑来。
他晃了晃垃圾袋，转身离开。
创世涡心之中，灰发少女从试炼之中走出来，呆滞的看着围着自己的小伙伴，怀里还抱着一个迷迷。
程澈刚刚回来就被抓住了衣领来回摇晃，还伴随着灰发少女震惊的声音，“欧洛尼斯说我死了！死了！死了！你快快快给我复活一下，再不复活我就要找丹恒使用化龙妙法了哦！
丰饶呢？
建木呢？
实在不行，复活一下不朽也可以啊！
程澈：？
程澈努力掰开星的手，后退一步上下打量着星，“你哪儿死了？你说的是什么表皮细胞的自然脱落还是刚刚吃早饭不小心弄破的口腔黏膜？”
星呆愣一瞬，补充道：“欧洛尼斯说我死了，是靠着迷迷存活的记忆。”
“啊啊啊对对对，之前我把迷迷关在房间里带你回列车，也没看你嘎嘣死了啊。”程澈都要忍不住翻白眼了，但还是低声吐槽，“还化龙妙法呢，是丹恒自己研究的吗？明明是丹枫让刃研究的，他那个说一不二武力速通的性格还研究化龙妙法复活呢，复活个锤子。”
星不肯放弃，“可是欧洛尼斯说我死了。”
“你上哪儿死啊。”程澈仔细回忆着从列车来翁法罗斯的所有事情，疑惑道：“我先来的，然后接你和丹恒的，要是死了，那死的也应该是我，或者咱们仨一起死，你又没有落单过，你怎么死？”
一旁，丹恒点点头，补充道：“星期日这段时间的调律也没有发现我们几人出现什么问题，你可以离开迷迷很远，甚至之前还陪着程澈会罗浮买食材，没问题的。”
星：……
这样啊。
星松了口气，抱着迷迷晃了晃，“那我懂了，欧洛尼斯断网了。”
瞧瞧，都说人不能孤独很久吧。
一个泰坦孤独的待着，这不就疯了？不仅疯了，眼睛还不好使了，活人死人都分不出来。
“嗯。”程澈点点头，很是认真的分析，“一个虚弱崩溃的泰坦，指望它和咱一样半夜冲浪是不可能的，断网了。”
说不定就是欧洛尼斯的cpU无法处理这么多外来者加入的翁法罗斯的信息，所以还停留在……
程澈犹豫了一瞬，视线落在星的身上，眼底满是打量。
该不会原本的剧情之中星就嘎嘣一下死了吗？
程澈咋舌，连声感慨，“黑天鹅可以啊。”
要是星死了，丹恒孤军作战，车上的三月七晕了，姬子和瓦尔特面面相觑。
真的，阿哈不看一眼黑天鹅真的说不过去。
程澈叹了口气，抬手拍拍星的肩膀，“就当欧洛尼斯老糊涂了，不过你通过试炼了吗？”
“不知道。”星很是坦诚的摇摇头，“非说我死了，我转了好几圈让她看我的影子就是不看，看了也说我死了，还说给我一个机会。”
程澈：……
真的，老糊涂了。
程澈在兜里摸了摸，翻出一块忆质塞给星，“快吃，咱不求人，不就是记忆相关嘛，用忆质也能给你堆一个令使出来。”
翁法罗斯本地半神，和令使好像没有可比性。
他都能吃忆质吃出一个不输于令使力量的实力，没道理星不行啊，星的成分也很复杂。
星捧着忆质，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学着程澈的样子将忆质塞进嘴里努力咀嚼，“然后呢？你薅阿呜陪你捡垃圾？可是人家跑了。”
“跑就跑吧，我还有存货呢，我回列车给你拿。”程澈摊手，眼底满是平静，“跑就跑吧，抱着那么多面具也不怕掉完了，到时候嘎嘎嘎的回去捡，我才不帮忙。”
乌鸦悄无声息的出现，蹲在程澈的肩头发出一声委屈的嘎，“嘎嘎，阿嘎是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