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回去了?”
脑袋上长着小翅膀的青年站在垃圾桶旁边,看着同伴从垃圾桶中翻出一个又一个外卖放在桌上,话语平静但声音之中却始终带着些许温和儒雅,“翁法罗斯的事情……有困难吗?”
闻言,程澈抬眸看了一眼。
来自匹诺康尼的前任话事人一手搭着衣襟一手放在身后压着衣服后摆,似乎是因为在列车上的这些日子已经褪去了理想从现实溃败的脆弱感,再一次恢复了往日的优雅温和。
对方就静静的站在列车车厢之中,和熟悉的无名客也没有什么隔阂。
“去吗?”程澈问了一句,取完最后一份外卖之后将打包好的补给装好,这才拍拍垃圾桶,“说走就走,去翁法罗斯玩玩?”
星期日平静的面容稍稍变化,眉眼之间浮现一抹犹豫之色。
他沉吟片刻,这才迟疑道:“我……”
“走。”程澈看着星期日的脸,似乎有点不满,“想去玩就直说,还犹豫迟疑,等着我请你呢?”
话音落地,星期日嘴角动了动,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
“行吧,我请你……”程澈沉重的叹了口气,在心里吐槽了一番对方的死要面子,语气阴冷,“现在给我钻进垃圾桶去翁法罗斯玩,三十秒钻不进去别怪我给你塞进去。”
星期日:……
倒也不用如此不留情面。
星期日沉默一瞬,这才微微叹了口气,旋即转头看向瓦尔特的方向,“瓦尔特先生,我和程澈……”
“去吧。”瓦尔特正坐在桌前捧着咖啡思考什么,身旁还有一个景元半闭着眼睛,似乎翁法罗斯没有办法激起神策将军的欲望,“按时回来报平安。”
去就去吧,反正翁法罗斯现在也差不多快变成小孩子的游乐场了,只要安全,怎么玩都可以。
星期日点点头,还没有转身就被抓住了后脖领。
程澈冷着一张脸快速将星期日塞进垃圾桶里,语气都带着些许咬牙切齿的意味,“三十秒!我就塞你!”
星期日:……
程澈好像去了一趟翁法罗斯变得有点凶,可能是玩腻了,又或许是……
星期日蹲在垃圾桶里面,平静的合上垃圾桶盖子,然后翻开袖口,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着腕表上显示的时间。
嗯,没午睡,生气呢。
悬锋城。
兵器撞击的声音接连响起,其中混着几道喘着粗气交谈的声音,还有身躯庞大的泰坦重重踩着地面发出的轰隆声。
红色头发的女孩坐在地毯上面,双手捧着一个注了奶油芯的甜甜圈慢慢吃着,一双眼睛睁大了看着战场。
灰发的开拓者不知何时回来,手中球棍推开面前的敌人之后后退一步,粉色的不明生物漂浮在开拓者的脑袋旁边,嘴里发出稚嫩且懵懂的声音,“迷迷——”
泰坦的理智归位,疯狂在此时变成了战意。
尼卡多利单膝跪地,手中的长矛散发出炽烈的金色光芒,像是日光一样刺眼。
星抓着丹恒的袖子往后退开,趁着等待尼卡多利复苏的时间快速转头看了一眼丹恒,压低声音八卦,“你被打飞了啊?”
丹恒:……
不是说好了不能把底牌完全展示出来吗?
就他明面上这个护卫的能力,被打飞但不是打死已经算很强了。
丹恒点点头,脸上浮现一抹装模作样的为难与尴尬,生硬的转移话题,“你得到浮黎的瞥视了?”
“嗯,但是还是有点奇奇怪怪的。”星耸耸肩,顺手摸了摸迷迷的爪垫,“在自己的记忆之中被瞥视,那么……是我曾经被看过,还是我现在被看了?”
星的视线落在尼卡多利身上,警惕着对方复苏之后的攻击,声音压得很低,“我在记忆里面看到了星核猎手限定版的星核精,那么……记忆的瞥视是发生在现在还是曾经?”
丹恒:?
丹恒看了星一眼,掌心中的枪柄往前挪动,“虽然程澈说了要有一点被害妄想症,但也不用什么事情都各种联想,容易疯。”
星眨眨眼睛,侧头看着丹恒,“我还不疯吗?我在记忆里可是一个高冷冷漠力挽狂澜杀人如麻的星核猎手。”
丹恒:……
丹恒平静的视线在星的脸上转了一圈,眼神都变得有点诡异,“从冷漠变屑屑,你觉得你是疯病痊愈了还是更疯了?”
感觉没啥关系,可以说星星邪魅狷狂,可以说摔,但是高冷……
星那张嘴叭叭叭叭叭仅次于程澈和三月七。
三月七说大实话,程澈乌鸦嘴且嘴毒,星……星最喜欢补刀了。
和高冷不沾边。
“嗯……”星犹豫一瞬,“不管是哪种都不是你现在偷偷骂我的理由。”
丹恒收回视线,看了一眼尚没有起身发动攻击的尼卡多利,忙里抽空询问道:“此次一行有什么发现吗?”
“发现挺多的,但是程澈昨晚就发现了。”星的脸上满是无辜,甚至还有一点委屈,“我走进悬锋城,刚想打听时间,就看到了一个程澈的影子,跟着走了一路,听了一路叨叨。”
发现一个秘密基地,结果秘密基地里面有别人的日记本,这种感觉真的是让人无奈啊。
在丹恒疑惑的视线之中,星顺手给白厄和万敌递过去替换的浴帽,这才道:“程澈的话确实很多,我和遐蝶在以前的悬锋城探险还要听他叨叨,好在是所有的解密都弄完了。”
什么这里肯定有宝箱!
隔这么远了,策划没有藏宝箱吗?
三步之内必有解药,没有就来一刀。
一路叭叭,跟着影子到处闯荡,一路坦途,就是自己的宝箱似乎已经被程澈带走了,一点都没有打开箱子的满足感。
丹恒:……
丹恒无奈叹息一声,似乎是察觉了什么一样回过头去。
程澈刚刚回来,垃圾桶放在一边,桶盖打开,露出一张满是温柔优雅却在此时显得有些好奇的熟悉的脸颊。
一旁,星疑惑回头,眼神却在瞬间变得奇怪起来。
她张了张嘴,难以置信,“这还没有到太初有为的时候吧?!”